当捷克斯洛伐克陷入严重的经济危机时,大批工厂宣布倒闭,一个个曾经傲视国内的老板们开心的走上天台。
西维罗忙着处理经济危机时,捷共乘势而起,克莱门特·哥特瓦尔德向军队许诺了他们不能拒绝的好处,曾经忠心无比的军团士兵选择作壁上观。
“原来这都是敌人的把戏,还跟我谈什么感情,我去特么的!”
遭到资本势力和军队抛弃的西维罗这才明白了苏联人的打算,对方算计的不仅是德国,还有捷克斯洛伐克。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两个卫兵慌忙的赶来,叩开了他的大门。
“总统阁下,示威游行的民众已经包围了总统府,请问我们该如何应对?”
“哼哼,来的这么快吗,就连城内的警察部队也背叛我了?”
“好得很,真是好得很呐!”
西维罗半闭上眼睛,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从辉煌的一国总统到国家的罪人不过短短几天。
苏联人真是好算计啊,他完全有理由怀疑这次金融风暴是由对方一手策划,不然怎么解释他们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撤资?
几乎是在他们撤资后,来不及跑路的小国都被德国股市套牢,西欧响起一阵低沉的哀嚎。
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呢,难道计划经济真的这么有助于提高国民生活水平吗?
正当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克莱门特·哥特瓦尔德领着捷共的同志们踹开大门,昂首挺胸的走了进来。
“西维罗,你非法挪用国家资产,配合资本家收割别国人民财产的事情犯了,老实接受人民的审判吧。”
“同志们,把他抓起来,交给人民公审!”
捷共主席哥特瓦尔德大手一挥,十几个精壮的汉子冲上去将他按住。
处理了现任总统的哥特瓦尔德参加公投,4月底担任了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主席,并于同年5月宣布以加盟国身份加入苏联。
反观这头的西德则陷入了彻底的疯狂,不管是曾经的富豪,还是小有薄资的农民都成穷鬼了,他们的裤兜比脸都还干净,谁也没了笑话谁的心思。
再待下去得死!
这是所有人的共识,他们争先恐后的逃离西德,有门路会攀关系的去了法国和意大利,家里全是穷亲戚的往东德跑。
光是明面上申请探亲的高达八十万人,比去年高了足足五倍,关键是他们去了就不回来了,私自越境的民众更是数不胜数。
希特勒得知这一消息勃然大怒,“可耻的混蛋,投靠我们的敌人,应该把他们都抓去喂列宁!”
“元首,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银行说明天就要来收你的别墅了,到时候我们去哪里办公呢?”
希姆莱问出一句让对方大为光火的话。
希特勒拍了两下桌子,“给他们印点钱啊,这种小事也要我来教?”
“可是,可是他们要美元。”
“渣渣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帝国银行什么时候这么胆大了?”
“元首您忘了吗,前几天法国人入资接管了帝国银行,他们逼着要收债,我们可挡不住啊。”
戈培尔哭丧着脸,艰难的解释。
这时候任谁来看,西德政府都是一片灰色的死气。
再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就连忠诚的党卫军估计也会举手投降。
“召集全员开会吧,我要面向全体德意志居民讲话!”
希特勒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历史上红军攻入柏林的时候才选择自杀,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会拼尽全力。
他的目光顺着曾经制定的闪电计划看去,如今之计唯有最后一博。
广场上,数以万计的民众走上街头,聆听元首最后的演讲。
男人依旧强硬如钢铁,坚不可摧的举着拳头,上半身随着手臂有力的动作不断挥舞。
“德意志的人民,祖国遇到了难以度过的危险,我手里有充分的证据证明金融危机与东德有关,与邪恶的红色轴心密不可分。”
“他们不愿意看到我们过上好日子,故意联合国际游资来袭击我们的经济线,如此卑劣的行径实在是可耻。”
“我们必须团结起来,让那些只会缩在阴影中搞偷袭的老鼠们,见识到伟大德意志人民的力量!”
希特勒的开战檄文传到了柏林,李卜克内西看完之后哑然失笑,随即想到了什么,面色怪异起来。
他们是怎么知道金融危机是我们造成的,难道联盟内部有叛徒,还是这老小子纯粹瞎猫撞上死耗子?
开战檄文写的颇为讲究,西德为了维护德意志的完整与统一,向苏维埃德国宣战,但并不代表他同时对整个苏联开战。
希望有识之士不要阻止德意志统一,否则就是与整个德国人民为敌,必将万劫不复。
“他在想什么美事呢,不知道苏联是一个整体吗,单独对某个加盟国开战就能避免遭到整个联盟的打击了?”
托洛茨基莞尔,心道曾经毁灭大半个欧洲的元首在这个时空混的可不怎么样啊,说话都硬气不起来。
“各个部队训练的怎么样了,能否拉到前线去打一仗?”
他拨通了约瑟夫的电话,对面沉思片刻才回道:
“波兰军区和远东军区恐怕参加不了这次行动,你知道原因的,一个对于军改不那么上心,另一个忙着应付民国政府和东瀛政府。”
“其余部队的整体实力还有待调整,不少指战员还在新战术和装备的磨合期,贸然拉上战场恐怕不会太美妙。”
托洛茨基皱起眉头,声音大了几分。
“告诉我,现在那支军队可以去前线挡住15万人的西德军队?”
“……合成第一军!”
“好,那就立即将合成第一军派出去,正好让全世界见识见识我们苏联军队的实力!”
挂断电话,托洛茨基忍不住笑出声。
作为苏联总书记,他在军队的影响力巨大,如何不知道各个部队的详细情况。
知道是一回事,逼着讨厌的人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他走到窗台边上,双手背负喃喃道:
“孙,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不要让苏联失望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