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群蠢货,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管他是工人党也好,共产党也罢,抓进监狱不都一样吗?”
“等折磨死了,再说是误抓又能怎么样,德共还真能翻脸吗?”
希特勒在国会大厦里气的走来走去,他刚得知巴伐利亚政府竟然将施特拉塞礼送出境,对方登上火车,进入捷克斯洛伐克不见了踪影。
这是人办的事?
巴伐利亚的领导也不傻,得罪共党的事他们可不愿做,万一人家秋后算账,黑锅还不是得我们来背。
加上巴法尼亚州拥有较高的自主权,区区总理发来的指令,只要和他们的利益相背,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希特勒也清楚这个道理,只要把施特拉塞赶走也算好事,南方工人党失去领袖还能怎么跟他斗呢?
然而他没想到此举大大的刺激了工人党残余势力,他们纷纷在暗中加入了的德共,警察望着越来越多的“免死金牌”一时不知所措。
失去外部肘掣后,希特勒开始对国内经济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之前支持他的安德雷卡,及其盟友获得了一大笔来自政府的财政拨款,实打实的英镑捏在手里,不比马克香吗?
拿到工钱后,工人们积极性大涨,在他们的努力下,各个厂内的绩效大幅度提升。
重工业发展带动了基础工程的建设,轻工业也因基础工程的建设得到增长,反过来又作用在了重工业上。
经过持续的良性循环,德国国内的经济势头开始迅速增长,马克终于稳住并隐隐约约有了下降的趋势。
八月下旬,希特勒还专门让人采购了一批波兰生产的农作物,以缓解国内物资紧缺的状况。
在他看来,波兰的民族社会主义与真正的共产主义间存在较大分歧,说不定是可以拉拢的对象。
但在赚钱这一方面,国家与国家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收了中介费后,波兰人将乌克兰产的小麦和玉米一同卖到了德国。
仅仅卖了几十个废弃工厂却能换来这么多粮食。买卖双方对此都很满意。
正当希特勒大刀阔斧的改革时,兴登堡总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自己的身体怎么愈发虚弱,他赶忙叫来了医生。
“你是说最近几个月经常出现头晕眼花,身体飘飘然,但十分舒服的状态是吗?”
“是的,有时候耳朵里也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只是想点点头把他给应付过去。”
总统虽然年纪大了,却不是傻子,这症状以前从未有过,怎么想都不太正常。
医生翻开他的眼睛,又看了看他的舌头,然后掏出听诊器上上下下的听了一番,最后采取了总统先生的唾液。
“这看起来像是植物碱造成的伤害,您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陌生植物呢?我可能需要回去化验了才能得到结果。”
医生不敢把话说满了,尽管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植物说的是我家种的这些花,让我感到了过敏?”总统指着窗台的鲜花问道。
“这种症状更像是会让人产生持续兴奋的东西,你有没有长时间接触什么东西的习惯?”
医生见他没有转过弯来,又出声提示道。
“这样的话,我平时会在家里抽烟,喝咖啡,这些习惯已经坚持了几十年,过去可没有这些症状呢。”
总统笑着摇摇头,显然不觉得事情是如医生所说。
“那么这个症状是否是在抽烟或者喝咖啡后才产生的?”医生又追问了一句。
总统沉默了,这样说来好像每次抽烟之后都会感觉特别舒服,难道烟草里面有什么东西会危害身体健康吗?
想到这里,他吩咐随从拿出一只希特勒送给他的雪茄。
医生将雪茄外壳剥开,焦黄色的烟丝在空气中散发出迷人的香甜,他将长条烟丝和细小的碎块分开。
再将颜色不同的部分单独捻出来,“这是两种不同的烟丝,这是烟叶碎片,最后多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我可以把它拿回去化验一下,应该两三天就能出结果。”
“哪里需要那么麻烦呢?如果你怀疑是这个东西的缘故,那咱们就直接点燃它。”
兴登堡总统心里愈发笃定,必定是有人对他做了什么,不然他平时的精神头可还算不错,怎么会三天两头打哈欠连公务也不想做了?
焦黑色的烟尘缓缓飞起,点点火光在瓷缸里闪烁,众人早早的躲开几步,只有面的口罩的医生还在那里。
他将餐盘上的罩子扣在火焰上方,升腾的烟雾全被扣在里面,等到灰烬完全冷却后罩子内侧爬满了黑色的烟尘。
他沾了一些凑到鼻尖,香甜的味道顺着鼻腔混着空气进了腹部,奇妙的化学反应在毛细血管中蔓延开来,直到流到身体的各个部位。
几分钟后,医生慵懒的躺在地毯上,斜着的脑袋靠在沙发边上,这姿态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
“他到底怎么敢的,竟然对我下毒,这蠢货是不是以为毒死我,他就能坐稳总统的宝座?”
“我敢打赌这个蠢货会被贵族和资本家……”
兴登堡总统捏紧的拳头忽然放松,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是军官、贵族和资本家们选出来的代表。
但他出身容克贵族,天然的拉高了军方的势力,不少曾在英法压制下限制德军发展的枷锁被他解开,现役军人福利和退役军人待遇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据他所知,希特勒这小子得到了以安德雷卡为首的资本集团的支持,同时上次剿灭工人党叛逆的事情,同样让贵族阶级对他青眼相加。
下士出身的身份,让希特勒并不属于军官贵族,说不定这群混蛋真会支持他担任总统。
“呵,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改革竟然让他从小小的政党领袖,成长到了这个地步。”兴登堡捏着胡子,知道自己托大了,但如今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
“区区总理而已,等我电话调兵,解除职务,兵围国会,便可再将他捉住一次!”
“这次,我可不会再给他半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