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你们的诉求吧,到底怎样你们才肯出兵?”
艾伯特妥协了,国内的政治丑态每多一分钟,就是在煎熬他一分钟。
再继续下去他恐怕就会成为被德国历史记载的第一位明明在任期内,却莫名其妙成为前总统的男人。
这等笑话他向来是用来笑话他人,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恢复军队特权,并把所有从我们身上拿走的东西全部还回来!”鲁登道夫图穷匕见,揭露了所有军官共同的诉求。
“这不可能,军队里的遗产早就被各方势力瓜分,我去哪里把这些东西还给你们呢?”
“至于特权,我可以提高现役军人和退伍军人的福利待遇,其余的则很难实现。”
艾伯特作为资产阶级代言人自然不可能把已经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这也由不得他选择,若他真的下达这样的指令。
葬送的可不止是政治生命,就连小命估计都保不住,哪天晚上就喝醉被自杀了。
“既然不能把以前的东西还给我们,那至少也得在搞得新经济建设中给我们更大的让利。”
鲁登道夫知道刚才提出来的提议不可能得到认同,于是他故意将较为容易接受的提议放在了后面。
在经历了一系列讨论后,双方谈妥了价钱,枕戈待旦的国防军士兵朝总算有起身活动的打算。
与此同时,更大的威胁从东线战场传来。
兴登堡元帅在红军和国际纵队的联合打击下损失惨重,不仅没有突破阻隔回国的希望,就连装甲车部队也全部葬送在冰碛湖中。
出征时的十万大军,能继续征战的不过六万出头,剩下的士兵也毫无斗志,整天坐在奥德尼斯河东岸看着回家的方向。
跨过栋别湖就是祖国的领土,可他们偏偏打不进什切青。
兴登堡无奈了,他不可能带着这样一群丧失斗志的士兵打败敌人,更何况他们还缺乏足够多的重火力,只能将电报打回柏林。
“这也要我管,我是要帮你们把黑锅全部背到底吗?”
艾伯特见国防军补充了弹药却不行动,找到鲁登道夫得到了这样的答复。
“想要东征军团成建制返回,要么扩大战争规模,要么通过政治手段将我们的军队迎回来!”
“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们已经选好了背锅的人,这次谁都怪不到你头上。”
见对方信誓旦旦的保证,艾伯特这才联系了波兰大使,“行了,大家都不要装了,坦诚一点吧,到底怎样才肯放我东征军团回国?”
“我们的诉求很简单,德国留在波兰境内的那一批机械设备和重工业工厂不能拆除,应该继续留在我国,我们愿意全部买进。”
波兰大使兴致满满,也不管对方黑了的脸,继续道:“另外就是德共的诉求,他们要求政府解除对共产党员的通缉,释放所有被逮捕的党员,同时要求获得国会席位成为合法政党。”
开什么玩笑?!
波兰的诉求看起来还算正常,大家各自赎买工厂也没有谁真正吃亏。
但德共的需求就真的踩到了艾伯特的尾巴,作为坚定反共分子,他以及身后的利益集团不可能允许共产党进入国会大厦!
“我们可以释放在押的共产党员,也可以承认德共的合法性,唯独获得国会席位是不可能的。”
艾伯特一口回绝了对方的关键诉求,德共要是获得席位不得搞出更多幺蛾子,他只能接受对方蜷缩在普鲁士那种小地方。
半个小时后,德共同意了艾伯特的诉求,东线战场上重归宁静。
兴登堡神色复杂的看着堑壕两侧警惕的红军战士,那些轻重伤员只要能拿起武器的,全都充满了斗志。
反观身后这群找不到作战意义,失去了必胜信念的国防军大都耷拉着脑袋,连与敌人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直到德军全部渡河,也没有人胆敢朝红军阵地上开一枪。
“走快点,你这个叛徒!”
科尔夫少将屁股上挨了一脚,他愤愤的回头看着几个押送的士兵。
在兴登堡元帅的示意下,没有背景的少将阁下成为了本次战斗中唯一的替罪羊,若不是他谎报军情,马尔堡早该拿下来的。
当国防军正式进城后,这场闹剧终将画上句点,正规军和业余武装的区别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冲锋队很快明白了想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光会打枪是不行的,满腔热血怎么也抵不过出膛的子弹。
国防军清扫了街道外围的敌人后,迅速占领附近的制高点,希特勒大惊失色,连忙想把议员和总理抓来做人质。
“主席,谢德曼那家伙策反了我们的队员,从后门跑了!”
希姆莱手臂挨了一枪,简单包裹的纱布中渗出不少血迹,周围的士兵们人心惶惶,生怕外面的装甲车冲进大楼。
“该死的,这群混蛋都在骗我,想把我逼死在这里是吧!”
希特勒知道他被骗了,容克贵族们说好的双方合作互利共赢,结果扭头就派军队来剿灭他。
还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恐怕他的部队里也有容克军官安插的间谍,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入的敌人的眼中。
“我奋斗这么久,本以为可以从棋子变成棋手,没想到最终还是落入了敌人的陷阱,亲爱的同志们,是我害了你们啊!”
“我看不到德意志复兴的那天,但你们一定要将我的遗志继承下去,而我将战斗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希特勒拿起手枪就要往外面冲,希姆莱和戈林一左一右的抱住他。
“主席同志不要鲁莽,我们还有机会的!”
“是啊,一次失败并不能代表什么,我们冲锋队愿意杀出一条血路护送您离开!”
希特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将你们带上邪路,伟大的德意志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你们!”
“都放开吧,我要亲自出去和政府军谈判,就算付出我的生命,也要希求不追究你们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