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帮波兰人也吃了粉吗,一个个冲的这么猛?”
大壮嘴里吐了一口唾沫,跟着军队往南边走。
在这一望无际的平原上进行大军团作战,人数少的一方绝对是劣势,志愿军也清楚这点,无论他们怎么打,人数总比波军少。
十二万对二十五万,这是一锅夹生饭。
夹生就夹生,也要把它吃下去!
“但仗不是这样打的,这是一次政治意义远高于战略意义的会战,我们不仅要赢,同样要赢得漂亮,赢得敌人无话可说!”
穆拉洛夫知道他们不会输,但想赢也不容易,毕苏斯基耍花招欺骗了波兰军民,等到双方打出血海深仇,再想坐在一起和平谈判就不可能了。
既是出于政治考量,也为了积极调动敌军,志愿军决定暂缓攻击,并向东方缓步撤退。
谁料波军在这时候硬气了,没有丝毫犹豫,直挺挺的朝志愿军修好的阵地攻来,上千发炮弹落在空无一人的阵地上。
随后踩着稀烂的步伐往阵地上冲,谁料这时炮兵部压根没有接到停止射击的指令,等装填好弹药后继续射击。
上百发炮弹从七八公里的远地方砸进了波军堆里,还在庆祝拿下阵地的士兵高兴的把旗子插下,接着他们消失在了无数火光之中。
“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毕苏斯基脸色阴郁,刚开战就损失数百精锐前锋,他算知道为什么打不过志愿军。
就这水平?恐怕意大利都能暴打波兰!
另一头奉命南下的孙谦无奈的撇撇嘴,咱们避战本是为了不结下血仇,结果你们逮着自己暴揍,这是何苦呢?
第一军往南前进,尾随而来的是波尔布特领导的近卫第二军。
他深知志愿军的厉害,也不敢过分追击,只是远远的吊在后面,看看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
但毕苏斯基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你快点把第一军全歼了,挥师东进切断敌人的后勤!”
波尔布特翻了个白眼,他要是有着本事,大半个月前就做到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二对一都打不过,遑论一对一。
军令不可违,对此他只能回道:“知道了,知道了,在追呢!”
二十五万部队听起来很多,但洒在数百平方公里的平原丘陵里却又显得微不足道。
正当波军以为他们可能会拖后腿时,却发现落在部队后面的不是他们,而是千里迢迢赶来参战的外籍军队。
“我受够了,咱们在香蕉园里采摘的时候也没这么辛苦啊,为什么要大老远跑来和不认识的人打仗?”
“前面这么多人追击,还需要我们做什么,干脆留在这里休息。”
当法军军官发现黑叔叔摆烂的时候,他们已经围坐在一起不肯动弹了,任凭举起来的再高也不能让他们起身。
眼见黑叔叔面露凶光,抓紧步枪有跳起来的趋势,军官们也不敢逼急了。
万一部队哗变那就搞笑了,他们可是精锐的法军啊,怎么能出这种岔子?
过了没多久,走出去没几公里的印军也闹起了脾气。
“法军都能休息,我怎么就不能休息了?”
“除非给我们准备更多的印度咖喱饭,不然我们今天的行军活动到此结束。”
英军军官也无法了,大家一起坐在路边摆起了烂。
跟着主力前进的毕苏斯基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摆摆手,“不必管他,就算没有外籍军团帮助,靠我强大的波兰陆军也能轻松击溃来犯之敌。”
“大总统说的对啊,如今敌人望风披靡,我们收复领土指日可待!”这时候,只有秘书还在矜矜业业的拍马屁。
大部分波军将领已经看出不对劲,志愿军一直撤退恐怕有阴谋啊,再加上我方行军速度不一致,导致部队拉成一字长蛇。
这个时候,如果敌人从侧翼攻击,他们将首尾难顾。
“真有这么严重吗?”毕苏斯基不自信了。
“总统阁下,我们绝不敢撒谎,还请停止行军,等待后续部队到来。”
好几个将军都这样说,他也不好继续追击,只能让部队暂缓行军,派出空军部队进行侦查。
“军长同志,咱们从这里上山吧,波尔布特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打伏击。”
“你们通知102师的人负责打扫尾迹,务必使敌人看不出痕迹来。”
普捷列夫斯基指着上山的路,再往南一条大河横在路上,调出来的部队只能在这里打伏击。
但敌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派出前锋部队侦查呢?
“不,不要打扫!”孙谦制止了他。
“就在这里竖一块牌子,写着孙谦由此上山,我倒想看看波尔布特有么有胆量来追我!”
“军长同志!”
此话一出,周边跟着的指挥员们纷纷侧目。
“孙,你可不能耍脾气啊,打伏击的时候怎么能留下指示呢,敌人又不是傻子,看到牌子还会追上山?”
列夫拉着他的袖子,苦口婆心的劝诫。
“兵法讲究的是虚虚实实,敌人怎么就知道我一定在山上呢?”孙谦这会儿也来了脾气,若不是总指挥要考虑政治方面的问题。
他早就率军从正面进攻了,那群波兰新兵守城还行,拉出来打仗?
呵,不值一提!
“大总统阁下,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将军队拉出城打呢,现在虽然收复了明斯克市,但这里的补给可不多,大部分都被志愿军分给了市民,我们可没法夺回来!”
面对将军们的疑问,毕苏斯基有苦难言,他如何不知道守城战好打。
但怕就怕部队出问题!
他能骗军队一次,难道还能骗两次三次?
等志愿军拿出更多证据,是个人都知道他在空口白牙的说胡话。
为今之计,只有迅速找敌人进行战略决战,打出十几万人的伤亡,把战争变成世仇,血仇!
人民群众才会忽略他的谎言,专心致志的和敌人拼命!
就像德法两国的人民有什么仇恨呢,还不是被政府挑拨的对立了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