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沙民众怎么想,卢布林州的人不在乎。
他们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毕苏斯基你大爷的!”
你打志愿军就好好跟人家打,拉出军队战场上见分晓,炸水坝是几个意思?
感情我们这些就不是波兰人了,你是要把我们都淹死啊!
受了灾的百姓就没有不骂毕苏斯基的,任谁大冬天遭了灾心情都不会好受,虽然特别是离洪涝区近的十几万民众。
农民都知道泡了水的地不能种,上游裹挟出的泥沙破坏了土壤中营养的成分,必须等几年才适合耕种。
毕苏斯基这孙子是砸了大家的饭碗啊!
就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不少抵抗分子在为他说话,为他歌功颂德,称呼他为解放了大波兰的民族英雄。
去你的民族英雄吧,狗熊还差不多!
卢布林州内的民众感到天塌的时候,一束光照在了他们身上,无数双手将他们高高托起,那是来自世界各地有着共同信仰的人。
“为什么……我们不是敌人吗?”
“我们为什么是敌人呢?”
“因为你们是外来者,你们入侵了我们!”
“那你见过我们做入侵者的事情吗?”
如此的反问让波兰民众说不出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通常来说别国入侵者往往会做三件事,烧、杀、抢掠!
志愿军与国际纵队干过这些事情吗?
没有!
反观代表他们利益的波兰军队,在利沃夫的做了许多令人发指的事情。
那帮打了败仗的波兰军人除了人事不干,其余啥都干。
地里的青禾被踩了,树上的鸟蛋给掏了,屋内的粮食拿走了,原来这就是总统所谓的执手相看泪眼,怎么看都是一群土匪军队!
这些人要是在我们这里抢了这么多东西,谁肯让你走?
为了挑起战争,毕苏斯基甚至杀光了边境上一个村子的人,这不是恶魔的行径吗。
等到报纸曝光,明面上再没有人敢为他说话,除了华沙城内和西部那群消息闭塞的人民。
如今洪水事件爆发,卢布林州的民众受够了,暗地里不少参与游击队的民众失去信心,丢下武器逃回家里。
剩下的人也整日惴惴不安,生怕被敌人找到了老巢。
可有时候,往往怕什么就来什么。
“太君……呸,新政府的同志,我要检举揭发。”曾经在游击队干过的小个子找到了当地的苏维埃政府。
“这位同志里面请!”
负责接待的办事人员不敢怠慢,将男人带到了最里面的屋子,在这里两个国际纵队的军人接待了他。
“同志你不要怕,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请描述你知道的事情的具体经过。”
军人同志这些天见多了这些畏缩投诚的波兰人,他们一方面害怕遭到报复,一方面又对法西斯政府深恶痛绝,不想再为这样的政府效力。
小个子接过热水道了声谢,断断续续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
“这次的情报很重要,没想到这群被洗脑的波兰游击队还不死心,竟然丧心病狂的要做出这等恶事,就算拼了性命也要阻止他们!”
消息传到守备团长耳中,当即召开了军事会议。
为了消息不被泄露,参加本次行动的除了忠诚的波共成员,就只有国际纵队的战士。
众人在夜里悄悄的走进城,在小个子的带领下找到了游击队藏身的入口。
“同志们,这边走,那群可怕的疯子就藏在这里面。”
那是17世纪修筑的地下水道,因为年代久远失去了早先的设计图,外来的人根本找不到七拐八拐的入口。
“这里要跳过去,里面的深坑下铺的木板坏了没修,就是拿来坑人的。”
“前面拐弯的地方得低头,那截通道垮了一半。”
“再往前拐两个弯就能看到游击队的外围小屋,我先去打个招呼,你们派两个人跟我一起去。”
两名侦察兵揣着匕首笑嘻嘻的靠近,等靠到三步之内,迅速冲了上去。
当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两个守卫,团长这才对投诚的小个子信服起来。
他不得不承认,若是没有这人领路,守备军甚至连敌人的墙角都摸不到。
想想看吧,在这狭长的通道里竟然摆了一挺马克沁,十几厘米厚的砖石为它提供了天然的庇护,任凭敌人来再多也得饮恨。
走进幽深的地下通道,除了几个站在拐角的游击队成员,其余人都在会议大厅里,隔着几十米都能听见队长的声音。
解决完门口的守卫后,小个子打了个手势,走到打开的会议室外面,影子拉的长长的却没有动弹。
这不由引起队长的注意,他朝门口大喊一声:“谁在哪里,快出来,不然我开枪打死你!”队长这么一喊,其余人纷纷做好了战斗准备。
“队长,别开枪,是我呀!”狭长的影子动了几下。
“噢,是你小子!”
队长听出来者的声音,但警惕心却没放下。
“你怎么大半夜才来,不知道行动快开始了吗,赶紧进来吧!”
听了这话,小个子缩着脖子迟疑的看向团长,只见对方点点头,他才鼓起勇气走在前面。
“他们是什么人?”
“是你小子把志愿军引到这儿来的!”
队长瞳孔骤然锁紧,只见进来的不止有小个子,还有跟在他身后全副武装的军队,那在灯光下闪烁的红色五角星格外刺眼。
“我想我们可以谈谈,还请放下武器!”
警卫员齐刷刷的冲进门,将厚重的金属护盾挡在前面,巨大的冲击不断袭向他们,子弹打在铁板上发出叮当的响声。
“你们这群背叛波兰的叛徒,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谈的,兄弟们和他们拼了!”
能够在如此艰难环境中奋勇作战的大多是毕苏斯基的死忠,团长精心准备的说辞完全没有派上用场。
他叹了口气往身后使劲一挥手,一排排手榴弹飞进人堆里炸出无数血花,哀嚎声直到几分钟后才彻底停歇。
在这密闭的房间里,无人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