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绿色的大型帐篷隐藏在树林间,其中坐着几个身穿军装的男人,桌上摆着地形地貌图,参谋们在桌上不断插着各色的小旗。
坐在首位的军官悠然的叹了口气,“嘶,我这眼皮子怎么老是跳呢?”
虽然这两天他们在志愿军的强攻下损失较大,近两万人报销在战场上,但保罗觉得这是值得的。
瞧瞧北线战场一路溃败,近二十万新军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而南方虽然伤亡不小,但也是打的有来有回。
当毕苏斯基知道波尔布特的的主意后连连赞叹,称他为波军的希望之光,要是早给他升到更高的职位,战争怎么会打的如此艰辛?
“军长阁下,您这是哪里不舒服,俗话说有了更好的休息才能取得更大的成就,这两日为了歼灭敌军您真是太过辛苦,要不趁现在休息一下,床榻已经铺好了。”
“是啊,有几个师长盯着,任凭志愿军奸猾如鼠也绝不能逃掉。”
两个谄媚的警卫员一唱一和,都想在军长面前多露脸。
“真是令人忧心啊,这帮俄国人到底和以前不同,要是欧洲战争时他们这么能打,我国是否能独立都成问题。”
保罗打了个哈欠,揉了下眉头疲倦的站起身。
“两个小时后叫醒我,我要亲自主持下午对志愿军的最后围剿!”
“明白,明白,军长阁下放心,我们一定替你看紧咯。”
警卫员把他送进休息室里,一左一右神气的伫立在门口。
“军长阁下,大事不妙了,志愿军不知道怎么的,发疯似的朝我们这边打,兄弟们伤亡很大,您看是不是从其他地方调些部队来支援?”
师长骑着马从山腰跑来,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瞎嚷嚷什么呢,军长大人刚睡着,不就是敌人打过来了,难道这点小事你都处理不好吗?”
师长还没来得及解释细节,警卫便打断了他,不耐烦的甩着手。
“不是,你俩在这挡着做什么,我找军长关你们什么事?”
“哟呵,照你这么说,打扰军长休息还有理了?没想到打了十几年仗的老师长连防线都守不住,真是丢人现眼!”
“你……你俩!”
师长举起马鞭刚想大骂几句,这时天空中忽的响起炮弹独有的尖啸声。
被围在几公里外的志愿军仿佛知道波军指挥部在哪似的,一口气将仅剩的炮弹全部倾泻而出,守在隘口的波军被炸的七零八落,成沙状散开,就连指挥所周边都挨了几炮。
“不好,有奸细,志愿军这是冲着军部指挥所来的,你们还不快去叫醒军长,待会儿可就来不及了!”
师长变了脸色,铁青的脸颊止不住的颤抖。
然而还不等他们做出反应,指挥所身后传来了奇怪的喊杀声,穿着黑色长袖,军绿色裤子,打扮怪异的部队从东方杀了过来。
“该死的,这又是哪里来的敌人,外围防守的几个营怎么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师长顾不得那么多,推开警卫员冲进帐篷将熟睡的保罗摇醒。
“这就两个小时了?我感觉还没睡几分钟啊!”保罗晃了下昏沉沉的脑袋,勉强睁开黏在一起的眼皮。
“军长阁下大事不妙了,志愿军找到了我军指挥所,现在正全力朝我们攻击,同时东方还有一支奇怪的部队在朝我们进攻。”
突如其来的消息震的保罗久久不能言语,他反手拉住对方问道:“那么多个山头,志愿军怎么知道我在哪,难道部队里有奸细吗?”
“是了,一定是这样,这帮该死的混蛋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话说东边赶来的部队是怎样的,难道是志愿军的其他部队?”
“应该不是,但绝对是敌人!”师长回忆了下,那片绿茵茵的山头耸立的旗杆上,飘摇着火红的旗帜,中心画着雪白的镰刀锤子。
“该死的,传我命令,让32师前来支援,务必要挡住敌人的攻击,另外打电报给波尔布特军长,请求他来增援!”
关键时刻保罗军长展现了优秀军人的操守,沉着冷静的分配任务,尽可能调动周遭一切能调动的部队,为胜利奠定基础。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命令还没传出去,传令兵推开门跑了进来。
“报告军长阁下,师长阁下,志愿军大部队强渡大河,我军守备力量不足,如今已经全面溃败!”
“这不科学,我们明明抢走凿毁了河边的所有渡船,他们是怎么过河的,飞过来的吗?”负责江防的旅长第一时间站出来反驳。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据说是志愿军走到上游窄地渡河,突然袭击了我军北部防线。”
“这就更不可能了,上游的浅水滩距离交战区足足有上百公里山路,他们怎么做到两天跋涉那么远的?”
旅长依旧不肯相信,在他看来这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不管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事实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保罗军长看的很开,虽然事态严峻,但并未到达最危急的时刻。
他还有最可靠的战友,波尔布特!
“啥?你说志愿军突破了江岸防线,甚至逆袭打到了保罗军长的指挥所?”
另一头的波尔布特听了这消息当场跳起来,几千只蚂蚁在他脚心不断啃噬,那钻心的疼痛快要烧出两个洞来。
“波尔布特军长,还请速速援助啊,去晚了我们军长恐怕就没了!”赶来的参谋怕对方不答应,毕竟在以往的战争中,他见多了友军有难,不动如山的例子。
好在波尔布特也是讲情谊的人,当场应承下来。
“保罗大哥有事,那就是我有事,你且准备一下,我派遣手头空闲的一个旅去支援,剩下的部队等我聚集起来,再一起出发!”
“好好好,我就知道波尔布特军长不会见死不救。”
当参谋将消息带回来,保罗长舒一口气。
“波尔布特军长不愧是我的好兄弟,等战争结束,我非得请他好好喝上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