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相信他们,好吧你说的对,或许是我太焦虑了。”
孙谦耸耸肩膀,靠倒在沙发上,下一刻一双略微冰凉的小手按在他的太阳穴上。
“咦,我还以为孙司令员是有大智慧,大担当的人,结果关键时刻跟普通人也没有太大区别,这样子一下子失去了很多魅力呢。”
女孩儿身穿黑白相间的女仆装,调笑的从背后做着头部按摩。
“是洛丽卡呀,潜伏在敌人心脏的俊俏燕子,怎么没回基辅去?”孙谦随口问道。
“那么早回去做什么,我还想看看传说中的人物呢,说不定其中就有我未来的丈夫,话说我对你的兴趣稍微减弱了几分。”
“你还是不要有兴趣的好,我就是个普通人,是时代把我推到风口,我只是单纯的没有背离人民而已。”
在阵阵清凉入鼻的按摩中,孙谦似乎闻到了远去的腥味,听到了波涛汹涌的浪涛声。
“科罗廖夫,你在海边做什么呢?”
男孩儿抬起头,惊讶的叫了一声,“你有些眼熟……好像是当初在火车站帮我说话的人,我们正在做实验呢。”
“做实验?”
孙谦这才注意到周围三个男孩儿卷起裤脚站在齐膝的水里,手中拿着几根长长的绳子,另一头直直的放入水中,其中一人拿着听筒在听些什么。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听水声?”
“差不多吧,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实验数据,这组结果马上就要做出来了,之后就是进行实地操作。”
科罗廖夫记下最后一组数据,从深水区拉出脸盆大小的三角锥头。
他们小心的将东西放入一旁的箱子里,这才看了过来。
“这是乔治·伽莫夫,那是巴比奇,我们三个在学校组成了学习兴趣小组,正在研发一种……好玩的东西,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就告辞了。”
科罗廖夫急着回去做数据,打了招呼就要走。
好家伙,能让你们走掉了?
这不得刷刷科罗廖夫的好感度,以后进一步影响他的人生规划,让他早点进入导弹研发界!
请原谅他的无知,根据近朱者赤的道理,跟在科罗廖夫身边的伙伴又怎么会有弱者。
乔治·伽莫夫是未来著名核物理学家,而巴比奇的儿子在未来被称为瓦良格之父,新华国的第一艘航母正是他儿子设计的。
孙谦赶紧将三人拦下,看他们不解的望向自己,他问道:“你们研究的是武器吗,我看形状有点像。”
男孩儿们谨慎的对视一眼,轻轻往后退了半步。
他见对方不答话,紧跟着补充了一句:“我是红军西部战区的司令员孙,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或许可以跟我说。”
说的时候他主要看着科罗廖夫,没想到巴比奇直接跳了起来,手舞足蹈的冲到他面前。
“你说的是真的,太好了,这下我们可以用军舰来设置参数了,咱们的鱼雷武器就能发挥更大的威力!”
“能详细说说吗,你们的鱼雷武器?”
“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要不是为了打击侵略者我才不会陪他们过家家!”
伽莫夫撇撇嘴,但还是接过话头介绍起这款武器。
“传统意义上的鱼雷既笨重,又容易被发现,所以这两个笨蛋就想研究出新式鱼雷来改变现状。”
“螺旋桨在水里转动出的气泡有独特的噪音,通过探头吸纳这种噪音就可以改变鱼雷的前进方向,简单的说就是为鱼雷装了一双能寻敌的眼睛。”
这不就是鱼雷声导系统吗,不愧是天才的科学家,这水中导弹的威力可不会比空中导弹弱!
孙谦深吸一口气,看向三人的目光一变再变。
难道这两人也是五星级科学家?
一定要将他们招揽过来!
正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巴比奇从怀里掏出设计图纸,展开递给了孙谦。
他们设计的不同于传统的圆柱形,多出来的几片尾翼能够在规定角度内活动,极大增加了鱼雷的灵活性。
“孙司令员,我设计了鱼雷的可活动尾翼,可以让它在水下十米的深度潜游,理论上的最大速度能有50节。”
“外形设计我也参与了,不过我主要设计的是声导系统,就是这个东西。”
科罗廖夫拍了拍箱子里的三角锥,孙谦这才看清看似整体的鱼雷制导头并不是一整块,周围薄薄的裹着四张圆形的薄膜。
“这四张薄膜对应四个方向,接收到敌舰尾部传来的声波后,颤动的薄膜会调整中间的陀螺仪,偏心的陀螺仪影响尾翼,使它自我调节方向。”
“现在我们差的就是对军舰波纹的采集了,孙,我想你们一定需要这样的武器,请让我们去造船厂采集一些数据吧。”
孙谦点点头,真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啊。
依稀记得世界上第一款制导鱼雷是40年代发明的,若是现在造出来对一战的古老战舰们简直是降维打击,他没理由不支持。
也正是在实验如火如荼的进行时,克里米亚半岛传来了敌军的动向,两艘巡洋舰和五艘驱逐舰从塞瓦斯托波尔起航。
趁夜出动的军舰怎么看都像是要日出,海上升起晨雾时来打红军一个措手不及,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偏偏这个时候打捞的工程船已经拖起几根钢索,潜水员关闭了无理号驱逐舰的通海阀,再花两天就能将它捞出来,这种时候可不能放弃。
“孙,好消息,我们的鱼雷正在组装,用不了多久就能进行试验了。”
傍晚时分科罗廖夫和小伙伴们带来了好消息。
“产量如何,能否进行大规模投产?”孙谦急切的追问。
科罗廖夫愣了一下,“这是我们的原型机,只有一枚,怎么这么急,难道……”
“敌人来了是吧,我就知道你们捞船的事情瞒不了人,敖德萨的情况和内地不一样,这里的爱国情绪浓郁,但爱的不一定是苏维埃乌克兰。”
伽莫夫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