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克斯洛伐克军团走了!
一声招呼也没打坐上红军安排的火车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们急匆匆的跑回家赶着投胎吗?
得知消息的内阁总理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自己手里刚刚聚集起二十万士兵,准备与红军掰腕子。
还没开打,前锋跑了六万,这对剩下的白匪军的士气造成了极大影响。
关键是这群人渣跑的时候还把三个师的重武器全给了红军,那可是上百挺轻重机枪和五十多门野战炮啊。
两边对峙的形势瞬间倒向红军,他们在伏龙芝的带领下高歌猛进,不到五万人的集团军竟然发动了正面突袭。
连烧火做饭的厨子都背着两杆步枪,红军什么时候打过这样的富裕仗,子弹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打。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毫无防备的白匪士兵展现了良好的越野素质,他们抛弃一切能抛弃的装备,迈开腿往南方跑去。
短短三天,红军便占领鄂木斯克北郊不足一百公里的托博尔斯克,临时政府的势力范围不断挤压,城中尚未撤离的贵族意识到这里也不是保命之处,还得继续往东润。
可惜东去的铁路线被该死的游击队破坏,贵族老爷们只能架着马车从城里慌乱的逃离,俄国旧官僚也不见了大半,剩下的人找到高尔察克希望他能拿个主意。
“之前我就说过捷克斯洛伐克那帮人靠不住,你们非要为了英法的一丁点援助把他们加入我军序列,如今局势糜烂,你们想起我了?”
高尔察克冷冷一笑,半个身子倚在棕色丝绒沙发上。
名义上他是俄罗斯最高行政官,实际上不过是流亡贵族们推举出来扛大旗的替罪羊。
平日里内阁元老们对他爱搭不理,多次请求拨钱训练军队也被以各种理由推脱,乌合之众们溃败了,官老爷们又担心起自己的前途命运来。
这就是所谓的临时政府,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虫豸罢了!
“这是误会,我们被小人蒙蔽冷落了将军,你不要往心里去,如今俄罗斯政府有着倾覆的危机,还望将军不计前嫌早日击败红军,保我国祚绵延。”
总理的姿态放得很低,事实上这不是他第一次求着对方出山,每次高尔察克与他们意见相左时,内阁总会借机掐断后勤补给,明里暗里逼迫对方听话。
1919年初,五支白匪力量空前强大,一度有在察里津汇合的趋势,四十万白匪若沿着顿河流域北上,新生的苏维埃政权将很难挡住强大的攻势,莫斯科失守也是时间问题。
在这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候,白匪内部却发生了较大的分歧。
尤登尼奇不愿自己的部队当了排头兵,到时候好处全是别人的,自己落得个光杆司令,谁还会买自己的账呢?
占领了乌克兰大部的邓尼金也起了心思,明面上承认了临时政府的正统,却并未派兵前往俄国,一门心思要先占领基辅。
他早就看不惯天天闹独立的拉达政府,宣扬什么乌克兰人应该自治的落后理念,要知道乌克兰自古以来是俄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当着爷的面搞分裂,看我不收拾你!
于是彼得留拉与邓尼金两支白军在第聂伯河边上大打出手,获得英法援助的南俄武装力量切瓜砍菜般收拾了乌克兰人民共和国的治安军。
彼得鲁雪维奇的西乌克兰人民共和国更是指望不上,波兰军队把他打得丢了首都。
自此,四支白匪武装各有心思,高尔察克有心进攻察里津也是孤木难支,连着拒绝几次内阁的召回令。
这帮贵族官僚干脆不做人,切断了高尔察克的后勤补给。
前有队友内讧,后有内阁断粮。
“爱谁谁,你们自己打吧!”
高尔察克一怒下率领亲卫队东归,剩下的白匪军官们谁也不服谁,面对约瑟夫和伏龙芝的两路夹击,二十万出头的白匪愣是被十万红军打到溃散。
顺利撤回鄂木斯克的白匪不足原先的一半,内阁总理瞅着跑回来的高尔察克也没办法,毕竟是自己打电报让人家火速撤军。
他这也算是听令行事,内阁元老们掏出小本本记下他的不是,寻了由头将他赶到了空闲的部门。
见状,高尔察克干脆当了混子,每天游走于达官贵族的宴会中,并对此乐此不疲。
直到四月初城市中粮食供应不足,他才从老部下口中得知白军现在的艰难处境。
乌克兰的三个小老弟,两个被打残废,一个被牵制住,尤登尼奇更是被打的不敢冒头。
伏龙芝的第四集团军不断在鄂木斯克周围破坏交通线,好好的铁路被他们扒了上百公里长,完全没有修复的可能性。
这节骨眼上,军官团们可不管什么政治斗争,他们只想要胜利。
上百名高级军官包围了行政大厅,要求内阁立即恢复高尔察克的职务。
“要我重新领兵不是不行,我要求真正行驶最高执政官的所有权力,不限于军事、政治与金融。”
高尔察克并没有立即答应,反倒是摆起了架子。
与其让这群猪队友疯狂拖后腿,不如自己买装备单带。
“所有权力都给你,那我们岂不是成了摆设,还是说你想当新沙皇?”
财政部长不干了,气恼的往前挤了挤。
好几个元老黑着脸,对他的趁火打劫表示不满。
高尔察克轻笑两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既然你们这么厉害,那就自便吧,何必求我一个败军之将呢?”
见他自顾自的拿起报纸,总理忍不住开口道:“给你想要的一切,你能给我们带来胜利吗,要知道城里一百多万人还没来得及撤离,我们输不起!”
“击败红军,很难吗?”
男人叠起报纸拍在桌上,走到窗边轻蔑的说道:“给我半个月保准击溃来犯之敌,我要让布尔什维克知道鄂木斯克究竟谁说了算。”
内阁成员们对视一眼,咬了咬牙重重的点头,郑重的说道。
“既然如此,一切就拜托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