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大惊,这位不好惹的主怎么掉进湖里了,不好好在席间待着。
只能把她先安置在一个偏殿。
婢女领朝阳公主过去,朝阳公主一路上还嫌弃婢女走得慢,口中威胁,要是让她受风寒了,绝对不会放过她。
婢女心里苦瓜脸,知道这主气没地出,也只能受着,千不该万不该走后花园的那条路。
到了偏殿,婢女给她找了一件披风,退下去找时府当家的。
时家当家的正是将军府夫人,时大将军和时暄很小就离开家里,只剩余将军夫人和老太太两人,两个女流之辈把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条。
听到婢女禀报,将军府夫人也只能赶紧过去偏殿,赶紧差人备好衣服送过去,朝阳公主没给她一个好脸色,时母也不买账了。
怎么说也是朝阳公主自己去后花园的,整的怪她让她跌入湖里一样,她是将军府中的女眷,自然不会忍气吞声接受朝阳公主的刁难。
时母不再理睬朝阳公主,找了个借口回到席上。
朝阳公主见将军府的人竟然没把她放在眼里,也是怒不可遏。
时暄戏弄于她,时母也是敷衍她。
真当她是好欺负不成?
朝阳公主换好干净的衣服,气势汹汹地杀到了席间,当众指责,“你们将军府真是当真欺负人,先是差人把本公主骗到后花园,再把本公主推入湖中,想要谋害当今公主,你们意欲何为?是不是对陛下不满,来日还要谋害父皇?”
众人唏嘘不已。
时母定是不会让人无缘无故让人给将军府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朝阳公主,妾身知道公主你受惊了,但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给将军府添罪名。”
朝阳公主冷笑,“难不成本公主还能冤枉你们不成。”
她拿出信,“这可是你们时家嫡子托人给本公主写的信,邀本公主去后花园。”
突然被cue到的时暄,满脸疑惑:“我并未差人给公主送过信。”
“你还不不承认!”
“烦请公主把信借予我一看。”
时暄接过信,一瞧,就不是他的字迹,并无半分像,他的笔锋没有那么犀利,“这不是我的字迹。”
时暄递给时母,时母看完后,点了点头,“确实不是我儿的字迹,可与寄予家中的书信对比。”
众人窃窃私语。
“不是时暄公子邀请的啊?”
“公主还以为时暄公子邀约她,高兴地赴约呢。”
“怕是一厢情愿啊。”
一位女子哪怕是不是被邀约,私自见外男也会留下诟病,当然,大家肯定不敢直接说朝阳公主恬不知耻往上贴。
朝阳公主意识到了自己被人戏耍,死鸭子嘴硬,“怎就不是你找其他人代写的呢。”
元梨率先笑出声,“怎么还能硬赖呢,我还能说信是公主自己写的呢,想要赖上时暄哥哥不成?”
时暄哭笑不得,小梨花这是火上浇油啊。
朝阳公主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怕是她搞得鬼,“你竟敢污蔑本公主?”
“我自是不敢的,只是有一说一,公主不会怪我直率吧。”
朝阳公主嘴炮打不过她,记下了这笔账,“哪本公主就这么白白地落水?这是在将军府发生的事。”
就算信不是时暄写的,可是她在将军府发生意外,难道将军府没有责任吗?
时暄上前一步,斟酌了下言语,说道:“公主在将军府被有心之人恶作剧,确实是府上失察。我们定会全力配合公主查出幕后之人。”
时暄把所有婢女都喊了出来,朝阳公主一一辨认,还是一无所获。
怕是那女子在完事后就离去了。
朝阳公主只能吃下这个亏,拂袖离开。
毕竟是朝阳公主主动赴约的,不带脑子思考就贸然前往,出了事她有心问责,又奈何不了。
将军府一脸配合,态度摆在这,她也不能揪着此事不放。
事后,将军府的人送了不少礼物过去公主府,算是聊表歉意。
此事算是草草作罢。
元梨也意识到了自己做事还是草率了,要是朝阳公主无差别问罪,怕是会连累时暄哥哥,心中生出一点愧疚。
秦淮明察觉到小姑娘虽然让朝阳公主吃瘪了,但是心情有点低落,也猜到了什么,无声拉了一下她的手。
尽管小姑娘处事不够严谨,但他会永远为她兜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