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看着我。”
月见有些羞恼的说,一边继续的去弄她脸上的药膏。
“人的脸,长得便是给人看的,为何不让人看,更何况是月见神医你这等天姿国色。”
秦悠见他平素都是一双明媚的凤眼睥睨天下的感觉,哪里看过他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
更起了三分逗弄之心。
毕竟这个古代,只能待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哪里也去不了,自是无聊的很。
月见脸色更黑了,这个天姿国色,是形容男人的吗?
“哈哈哈—”
秦悠看着他脸黑如同锅底,笑的更是开心起来。
月见见此,更是恨不得捂住了她的嘴巴。
“丑八怪!”
月见忍不住骂了一声,耳根处却是红了。
“哈哈哈——我就是丑八怪啊,要不然怎么还要月见神医帮我治疗呢。”
秦悠见他骂人的词汇,都是这么的孩子气,当下笑的更是花枝乱颤。
殊不知,这个月见竟然还是一个这么有趣的人呢。
月见忍着要把她毁尸灭迹的冲动,弄干净了她脸上的药膏。
“悠悠。”
就在此时,门廊外传来了墨清濯的声音。
然后,月见就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展现了神奇的变脸技术。
刚刚还是可恶的哈哈大笑,此时又变得泫然欲泣的小白莲了。
一时之间,月见的脸色僵住了。
“哥哥——”
秦悠朝着门口张望着,等了一会,墨清濯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好疼啊!”
秦悠微微嘟着粉润的嘴唇,伸手拉住了墨清濯垂在身侧的修长手指。
月见:……
这个女子!!到底是有几张面孔!!
墨清濯看了看她的脸上,上面的疤痕,看着也比第一次看的时候,浅淡了许多。
“月见,多谢了。”
墨清濯任凭秦悠拉着她的手,他尽量隐忍着从手指尖,传来的那一种酥麻,以及一阵阵不属于他的奇怪的心悸。
他尽量的让自己的神情,显得薄淡,平平无奇。
“我输给你了,给她治病,应当的。”
月见看了墨清濯一眼,对他是服气的。
想要从他们诡异谷,请人出来,必须要过好几关,他都闯关了过去,最后又赢了自己。
愿赌服输罢了!
月见低垂着眼眸,眸光的明媚的流光溢彩,都被遮掩了下去,脸上的眼中艳光四射,也黯淡了几许。
他手中的匕首,又在秦悠的脸上划拉了一下,继续开始撕那一块的疤痕。
“呜呜——”
果然不出月见所料,秦悠又开始柔弱的跟一个小白莲一样的哭泣了起来。
“哥哥,好疼。”
刚刚还中气十足的调戏自己,现在竟然又是如此矫揉造作。
疼是很疼,可是昨个儿墨清濯也不在,她也没有喊呀。
蓦地,月见想起了她的那一句,她没人撒娇,莫不是要对他撒娇。
那时候,他是敬谢不敏的,此时看着,其实……她也不用强行装刚强,还是可以在他面前示弱的。
“乖,一会儿就过去了。”
墨清濯眼神柔和,声音更是轻柔的很,他朝着秦悠看去,不期然就对上了那一双水光潋滟的水眸,眼周都被染上了一层绯色。
眼睛如水汪汪的澄澈不已,此时眼巴巴的看着他。
大抵是他说的这句话,秦悠也不再喊疼了,只是用贝齿,紧咬着粉润的嘴唇。
月见轻抬眼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秦悠这么委屈的一幕,心头好似被人击中了一下。
从来看病治人,不管他人痛不痛,此时手指也略微轻颤了几许,希望不要弄疼了她。
小心翼翼的给她弄完了脸上的疤痕,月见只觉得自己的骨节有些疼。
大约是方才给她弄得时候,一直保持同一种姿势罢。
弄完了疤痕,月见又给她涂抹上了药膏,便在一旁收拾起来药箱。
墨清濯又看了秦悠一眼,她的贝齿也松开了红艳艳的嘴唇上也有着几个牙齿印,看着分明极了。
那一双水雾弥漫的眸子,又在可怜兮兮的看着人。
“月见,我送你出去。”
墨清濯松开了秦悠的手,朝着一旁已然收拾完药箱的月见说了一声。
“嗯。”
月见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他又朝着秦悠看了一眼,只看她可怜兮兮的眼神,一直瞅着墨清濯,宛若一个被抛弃的小狗。
“哥哥,你等会还来么?”
秦悠眼巴巴的又问了一声。
“还来。”
墨清濯本来打算说不去的,可是对上了秦悠的无辜的眼睛,便又没理由的点了点头。
转身,墨清濯送着月见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墨清濯又进去了她的闺房。
“哥哥!”
此时,秦悠已经坐了起来。
“还疼吗?”
墨清濯看着她这模样,当即又问道。
“不疼了。”
秦悠摇摇头,说来也奇怪,这个月见的药,当真是好的很,不管是之前那个难闻的药味,还是现在这种清新的薄荷味,都好用的很。
一旦厚厚的敷一层上去,就一点都不会感觉到疼痛了。
“哥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秦悠澄澈晶莹的眼睛,就这么的看着他,白嫩的小手,也摸着他宽大袖子上的纹理。
“事情做完了,就回来的早。”
墨清濯转开眼,不去接触秦悠的眼神。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昨个儿,听司沫儿说悠悠跟月见两人好像很亲昵。
今天他就忍不住,想要早点回来看看。
今日,站在廊下,虽听不到他们说的是什么,不过可以听到悠悠欢快的声音,看来两人相谈不错。
是不是悠悠喜欢上月见那样的了。
其实,月见长得好看,悠悠这样豆蔻年华的女孩子,会喜欢上,也是自然的。
“你觉得月见好看吗?”
情不自禁的墨清濯问了出来。
这话问出来之后,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好看啊!”
秦悠点了点头。
没由来的,墨清濯觉得自己的心里面空落落的,一种不属于他的情感,瞬间弥漫了他的全身。
“不过,我觉得哥哥更好看。”
秦悠抬起来明眸,一瞬不动的看着墨清濯。
轰——
墨清濯在她的纯净的眼眸之下,只觉得面上一阵的燥热,这种来势汹涌的燥热,很快席卷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