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雨比沈维康先回的京城,接到沈维康的电话嘱咐,听说简言之把孩子打掉了的事情,沈池雨一整个大震惊。
简言之她脑子有问题吗?
这么好的上位机会,她竟然白白的放弃了?
反观一下她自己,为了能怀上霍笙的孩子,又打针又吃药,等的就是今晚一举把男人拿下!
沈池雨看了下自己新买的情趣睡衣,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凭空扇了两巴掌。
“池雨,你听见了吗?”电话里沈维康出声问道。
沈池雨捏紧了手机,隐忍着道:“爸,我我肯定不会说的。”
沈维康:“还是你让我省心,池雨,你和阿笙感情怎么样?”
沈池雨:“挺好的。”
沈维康:“我上回跟阿笙说了领证的事情,他一直找理由推脱,等我这次回去,再给他施施压。”
沈池雨敷衍的应了几句,她可是等不起沈维康帮忙了,关键时刻还是得靠着自己!
挂了电话,沈池雨把那天她在医院里拍到的照片匿名发送了一家娱乐公司。
前几天简言之在网上被骂的厉害,现在热度压下去了,如果再爆出简言之看过妇产科医生的事情,那肯定会再次掀起大风波浪,简言之外面名声越差,她在沈家呆的日子才会长久!
……
简言之跟沈维康见完面后回到家中,她的眼皮就一直跳,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正心神不宁着,手机响了。
是秦渊的电话。
简言之接听起来,“喂?”
秦渊笑着道:“听说,你被沈维康找去说话了,都聊了什么?”
简言之按了按眼皮,靠在沙发上叹气:“就问了问我咱俩的现阶段的发展……别的就没什么了。”
秦渊:“我今晚要去参加个晚宴,你有心情陪我一起去吗?”
简言之:“不太有。”
秦渊:“那你早点休息,今晚不用等我。”
简言之:“我本来也没有要等你。”
听着她闹脾气的话,秦渊声音低沉了些,“还在生我的气吗?”
不提还好,一提简言之就有点恼。
这几天天气多热啊,她每天上班都要给自己捂出痱子了。
“每天衣冠楚楚的,我真是不知道,你那天晚上到底都对我做了什么,我现在都还没缓过来。今天跟朵朵见面,我都尴尬死了。”
“等今年年假的时候我带你去度假吧。”
“啊?”
男人的话过于跳跃,简言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是好奇过程,到时候,我们都保持清醒的来一遍,我保证,不会让你像现在这么疼。”
“!!!”
说的这是什么啊!
简言之脸蛋通红,一个字都不想听懂的道,“你赶快去忙你的吧,我挂了。”
秦渊听着耳边的忙碌音,略有遗憾的叹了口气。
……
翌日。
简言之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多了个人,秦渊穿着衬衫,身上还带着酒气,想来是回来的太晚,过于困乏倒头就睡了。
睡着的男人眉眼间少了往日的冷厉,轮廓分明的面庞在安静的气质中平添了少年气。
好帅啊。
简言之趴下身,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勾开了落在男人纤长眼睫上的发丝,他的眼睛形状很漂亮,眼角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平日里都看不见,只有离这么近,才能被发现。
她忽然觉得口有点干,手攥着胸口的衣服,情不自禁的凑过去,屏息闭目,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下他眼角。
在亲完的刹那,简言之陡然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心跳到了嗓子眼,扯着被子给男人盖在身上,蹑手蹑脚的出了卧室。
简言之摸了摸唇,一直到餐厅,她的心率还是没有恢复正常。
“大少奶奶。”
简言之神经脆弱的放下手,动作太大了,不小心磕到了桌边,她忍着疼把手放在双腿间,扯着唇角微笑:“周嫂,怎么了?”
“您前天不是说要我买点酸杏,我选了几种,您看看喜欢哪个品种的,然后我再多买点回来。”
周嫂端了个六宫格的木托盘,简言之伸手一样拿了一个,每一样都咬了一口,然后她吸着气,五官扭曲的把最酸的给周嫂看了看,“就这个,买两筐就行。”
周嫂看着简言之吃,嘴里就已经忍不住的分泌出口水了,这得多酸啊,大少奶奶额头都出汗了!
“行,不过大少奶奶,你怎么忽然想吃酸的了?”
“嗯,就忽然想吃了。”简言之看了眼时间,从椅子后拿了包,“周嫂,阿渊他昨天晚上应酬回来的很晚,你别去叫他吃饭了,让他自然醒,然后麻烦煮一碗醒酒汤给他喝。”
大少奶奶也太会疼人了!周嫂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好好,听大少奶奶的。”
简言之用手背贴了下发烫的脸颊,清了清嗓子,起身道:“我去上班了。”
不成想她刚走没五分钟,周萍就杀了过来。
听到动静,周嫂迎了出去,她还以为是简言之忘记带了什么东西,不成想是周萍,讶异道:“夫人,您怎么来了?”
周萍手里攥着根荆条,压着嗓子道:“言之跟秦渊,还在楼上睡着呢不?”
周嫂看着周萍手里的东西,迟疑道:“大少奶奶她刚去上班了,大少爷他还在楼上睡……”
“妈的!”
周萍陡然放声骂了声。
把周嫂吓得一个激灵。
“言之不在我就没什么顾虑,起来,等下你听到什么声音,都别拦着,我今天要把这个臭小子屁股打开花!”
说着,周萍撸起袖子,昂首阔步的上了楼,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
巨响让秦渊睁开了眼睛,然而还什么也没看清,就听“啪”的一声,他整片后背传出了火辣辣的疼。
秦渊嘶了声,睡意全无的捂着肩膀坐起了身。
他俊美的眉头蹙在一起,看着莫名其妙的周萍,怒气难抒的道:“妈,你是疯了吗?”
周萍甩了下荆条,打了下空气,咬牙切齿的道:“混账的臭小子,我看你才是疯了!我问你,言之肚子里的孩子,究竟谁怎么一回事?”
秦渊神情恍惚:“什么?”
“啪!”
秦渊整个侧边肩膀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他挪到床的另一边,下地,跟着周萍隔着一张床的距离,道:“妈,你说的我真的听不懂,你是在外面听了什么谣言误会了吧,我和言之目前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哦?没有要孩子的打算?!怪不得——原来是你不想要!”周萍折了折荆条,指着秦渊道,“你给我站那,别动,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收拾你,我就不配当你妈!”
“不是,妈你把话说清楚再动手,嘶啊!”
周萍冲过来,没轻没重的甩在了秦渊的腿根上,差点没有废了他身上的第三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