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说,现在朝歌里文臣武将都被你送出去了?你要做什么?你不知道如今有人虎视眈眈盯着朝歌?”
闻仲坐不住了,他震惊的站了起来,想不通凌霄要做什么。
“若是有人进攻朝歌,最好的办法不是打进来,而是来刺杀我。我死了,朝歌就会彻底大乱!
所以,你在担心什么呢?”
凌霄微笑,如今的局面可是他精心算计出来的,他很想看看,谁能来杀自己。
当天傍晚,门房来报,恶来将军着重铠求见。
凌霄双眼微眯,随即笑了起来,起身将这位第一猛将迎了进来。
“老太师,末将是个大老粗,不懂家事国事,武成王将朝歌守备营虎符交给了末将,却说你这里从今天开始就是龙潭虎穴了。
末将想着,既然是龙潭虎穴,那怎么能少的了末将这只白睛猛虎,所以,末将就来了,老太师别嫌弃在下才是。”
恶来说话瓮声瓮气的,话音落下,一屁股坐在了闻仲书房外的庭院里,这架势可没有一点担心凌霄嫌弃的样子。
“哈哈哈……恶来将军客气了,来人,给恶来将军准备酒菜,在书房隔壁收拾一间庭院出来。”
凌霄笑的开怀,随意的坐在了恶来身边,随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恶来将军你的伤还没痊愈,把这吓人的甲胄卸去吧!对比龙潭虎穴,老夫还是希望外人看到太师府毫无防备,只有几个文弱书生和迟暮老人。”
凌霄松开手指的同时,一股精纯的灵力涌进恶来体内。
“噗!”
恶来吐了一大口血,他缓缓起身,只觉得神清气爽,缠绵身体多日的伤痛终于痊愈。
不过,他却又吐了一口血到胸前,整个人看上去也是十分虚弱。
“老匹夫,你是不是不怀好意有不臣之心,朝歌城内多人已经被你哄骗出城,如今没人能拦住你了!
你居然在暗中出手偷袭本将军!老匹夫,你不得好死……”
恶来还想骂两句,对上凌霄似笑非笑的眼眸,他立刻收了声,双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凌霄撇撇嘴,这朝歌的文臣个个热血沸腾,三言两语就能鼓动的他们拼死拼活。
偏偏这些武将却一个比一个像狐狸,自己不过是随便提及一句,这位就直接坐实了自己的罪行。
如此一来,真有不臣之心的,大概会觉得现在是最好的机会,杀了凌霄是为了平定天下,拨乱反正。
七天后,西伯侯府邸。
“父亲,咱们出兵么?”
“父亲,大哥说的对,如今闻仲老贼把持朝政,将王子比干武成王都赶出朝歌,又打伤了恶来。是个机会啊!”
“哼!什么机会?若是这个时候动手,帝辛班师回朝,凭咱们几个,能拦得住他的大军,还是守得住朝歌城门?”
姬昌冷笑,目光在自己平时最满意的两个儿子之间来回流转,他倒是没想过,这两个人也会被闻仲蒙蔽。
“可是,痛失一次出手机会,也太可惜了,不若,咱们怂恿别人出手?”
姬发目光沉沉,突然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微子启此人说是刚正不阿,心怀天下,立场却不坚定!让他出手再合适不过了。”
姬昌瞬间明白儿子的意思,含笑点点头,随即扭头看向了长子。
“你在朝歌有职务在身,接触微子启,说服他除去闻仲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父亲放心,儿子定然不辱使命!”
伯邑考抱拳应下,这是二弟的提议,父亲却让自己去做,在他看来,就是父亲对自己的爱重。
姬发却垂眸掩饰着眼中的笑意,还好,父亲没让自己去朝歌。
又七天后,一小队人翻墙进了太师府,他们轻车熟路的直奔亮着灯的书房,靠近后,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
等他们看清书房里坐在书案前的人,都有点懵。
此人气质华贵,却是个星眉剑眸的少年模样。
“啧啧啧,可惜我师父不让我出手,你们出去打吧!”
子耀对着来人轻笑一声,随即低头继续批阅奏折。
黑衣人对视一眼,有人提着刀就要砍向子耀却被身边的人拦了下来,他们同时转身退出了书房。
这才发现,院子里有个中年男人正用轻蔑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找死!”
眼看这又是一个不拿自己当回事的人,黑衣人忍不住了,提着刀就冲了上去。
当然,也有认出恶来的黑衣人,看清恶来的面容后,立刻狞笑起来,谁不知道这位杀神如今重伤在身还被闻仲偷袭了。
所以,所有的黑衣人都冲了上来,他们提着刀,就要将面前这个敢于挑衅自己的人砍的粉碎。
片刻后,凌霄从卧室走出来,看着满地的尸体,皱眉看向恶来。
“将军下手太重了,该留两个活口的。”
“哼!这些人你说是哪来的就是哪来的,还用的严刑拷打浪费时间?”
凌霄陷入了沉默,觉得恶来说的有道理,于是他吩咐侍从把这些尸体扔出去,扔到伯邑考大人家门口。
又过了几天,凌霄的元神飘到了比干的身边,看着他真的从地里挖出土豆,顿时露出了笑脸。随即,他手指灵动,在周围的地里复制了无数土豆。
离开比干后,凌霄又去了杨大夫身边,他正在清点财务,计算着这些能用多久。
凌霄在无人注意的时候,飘到了闻仲府里捐出的箱子附近。这个箱子的封条还在,表示这还没被清点。
他想到收刮闻府,也就拿出小半箱子的财物,不禁摇摇头,把那些财物收进袖子里,随意在地上收罗了许多石头扔进箱子。
当然,他在装了满满一箱石头后,立刻使用了永久性的点石成金。至于天空一闪而过的雷霆,发现自己要劈的人之后,已经消散。
杨大夫放下手中的箱子后,叹息一声,走到了凌霄的箱子面前。
打开箱子后,他惊了,闻仲居然为了支持水渠倾家荡产了?原来闻太师居然如此一心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