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没有犹豫,直接同意了女子的请求。
“小女子名为程兰英,前辈回禀的可别封错了人!”
程兰英扬声喊了一声,深怕自己百忙一场给他人做了嫁衣。
“你不是独女?你怕什么?”
凌霄微笑问了一句,这女子足够聪颖,又关心天下大事,行事竟如此小心?
“我是嫡女,家里庶女还是有好几个的!前辈你不懂,后宅里那些人很恐怖的。”
程兰英轻声叹息,自己那个爹是武将,脑子里可能都是肌肉,那些姨娘哄骗他向来不难。
凌霄没有多说什么,元神离开了这里。程兰英也很快被查到了身份,狱卒们一顿道歉后,恭敬的把这姑奶奶送了出去。
凌霄元神回到皇宫的时候,宴席已经接近尾声,凌霄瞥了一眼司徒彦,他仍旧紧紧抱着自己的王妃。
失而复得的爱人在身旁,让他实在不忍心放手。
凌霄能怎么办,只能飞跃到皇宫顶上,悠闲的看了一晚上星星。
第二天,司徒彦满脸抱歉的送走王妃入宫陪太后,才悻悻把身体还给凌霄。
凌霄叹息,把昨日和那女子的交易详细说给司徒彦听。
“劝皇兄册封异姓的长公主啊!怕是不好办。”
“那没关系,你可以牺牲一下,毕竟册封公主是我提出来的,她自己的想法是做你的王妃…”
凌霄笑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说完。
司徒彦却急切的开始摇头,脸上的表情好像吃了一坨翔。
“我昨天还跟王妃发誓,王妃里已经有了母后给的陪嫁丫头和启蒙姨娘,以后绝对不会再进新人!
不就是一个福泽长公主,皇兄若是不答应,我就赖在宫里把他藏的酒都洒御花园喂金鱼。”
凌霄点点头,没再和他废话,而是将目光看向了东辽国。
东辽国都,天元正愁眉不展的坐在公主府,她很清楚,哪怕侍卫统领已经被羁押,呼延觉还是会把这笔账算给皇室。
她自幼和呼延觉一起长大,所以更是清楚呼延觉的母亲和妹妹在他心中的地位。
只是父皇觉得呼延觉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才不会在意她们,自己也劝不了什么。
天元痛苦的揉着眉心,如果失去呼延觉,她只能随便嫁给一个书生或者世家幼子。
可是如今的呼延觉,她太了解了。自己若是不放弃,必然会给皇室带来灾难。
就在天元犹豫不决的时候,有内侍通报,门外来了一个小厮求见公主。
天元公主让小厮入了府,那人笑容恭敬的叩拜后,起身从怀里拿出一束琉璃花一封书信。
天元接过书信,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双眼不由带上了笑意。
看完纸上内容,天元美目流转,最终她起身看向身边侍从。
“带下去,交给李总管,今年的茶花一直不够红,此人恰好合适。
摆驾,本宫要入翊坤宫,给母后请安。”
天元将手中的书信扔进火盆,面带笑容走进内室换衣裙。那小厮以为有重赏,满心欢喜的跟在侍卫身后走向后花园。
刚走进茶园,迎面一斧子就落在小厮头上,他倒地时,眼中的笑意还没有褪去。
天元入了宫,直奔翊坤宫。屏退了左右之后,她拉着皇后的手,满脸深明大义。
“母后,儿臣听闻前朝最近吵的厉害,西泽国那些两脚羊跳脱的厉害,他们如今占了咱们两城,居然还跃跃欲试。
咱们大辽呼延灼一派的名将又损失惨重,朝中对于谁去前线又吵的不可开交。
母后,不若您和父皇说,让儿臣去和亲吧!换取一时和平,等儿臣在西泽安稳下来,配合呼延觉给大辽传递情报,必然能够拿下西泽。
此后,儿臣愿意终身不嫁,为了大辽终身青灯古佛。”
天元说的情真意切,皇后不由红了眼眶,她膝下无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很清楚,如今大辽还没立储君,自己的女儿需要出路。
只是,这条路太过危险,太过艰难,她实在不忍心。
“母后,若是德妃那个贱人的儿子当了储君,那狗崽子绝对不会放过咱们,你三思啊!”
天元看着皇后犹豫不决的模样,抓着皇后的手更用力了些。自己只是没有出路,而皇后却是死路一条。
“皇儿,母后没关系的。此去你若是被发现,怕是会死的很凄凉,为了大辽何至于此?”
皇后已经泪流满面,她很清楚,若不是女儿聪颖受宠,自己的后位还在不在都不好说。
“母后,如今外面的局势已经很严峻了,若是西泽发现大辽兵力不足,是真的会继续进攻的!
没有大辽,咱们要失去的可就太多了,为了您,为了大辽,让我去吧!”
皇后最后闭上了双眼,紧紧抱着天元,久久终于叹息应了下来。
皇后并没有收拾,故意留着泪痕,满脸痛苦憔悴的起身去了御书房。
凌霄看完这出好戏,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这次天元不用为呼延觉守身如玉,倒是没有指名道姓的去祸害司徒彦。
凌霄收回目光起身备马入了宫,他今日因为皇帝体恤,并没有上朝。所以,他入宫的时候,恰好皇帝下朝刚回御书房。
“不是让你在家好好陪王妃,怎么来这么早!”
“皇兄,之前臣弟在前线的时候,不是用过离间计,当时筹了不少钱给那些探子,他们的身份地位也提升了不少。
所以,臣弟今天收到了一个极其重要的消息。
东辽天元公主将亲自率领求和队伍入大泽,她的目的是求亲求和。估计是奔着皇宫或者臣弟来的。”
凌霄有话直说,眼中还带着浓重的嫌弃。
“安排她入宫便是,看你这表情,她难不成还想当探子?真当朕的后宫是摆设不成?”
“倒是也不必如此麻烦,忠勇伯的嫡孙女程兰英是个人才,昨日我直接惊为天人。
她过些日子会带一个人找我替她求旨赐婚,你到时候把天元和程兰英一同赐给那个男人好了。”
皇帝顿时皱眉,想不通,忠勇伯啥时候得罪司徒彦了,看样子这仇还结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