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休息时间,她回去一趟时间绰绰有余。
在七七的引领下,谢怀若回到了翁真真被浸猪笼的晚上。
既然知道是这个时间节点,她顺便去救一下翁真真。
当她来到湖边的时候,阿难已经将翁真真救下了。
看到她出现,两人都吃惊了。
谢怀若明白了,他们两个都应该是重生了。
两人向她行礼。
谢怀若回道:“不用多礼了,阿难,我要去你们十门庙住几天,你放心,香油钱,我会很大方的。”
阿难不好意思:“大人说笑了,怎敢要大人的香油钱。”
三人趁着夜色到了十门庙。
根据上一次的时间,师父和师兄是明天上午到的十门庙。
第二天一大早,谢怀若就捐了五百两香油钱,吃过早饭,就在平台那里等着。
果然,在快近午时的时候,师父和师兄像上次一样过来了。
见到她,两人都很惊喜。
邬行云一过来就抱住了谢怀若。
生怕他一松手,谢怀若又不见了。
邬杳说道:“你这小行云,这两个月一点音讯也没有,你不知道你师兄的人吗?我这两个多月快要被他折腾死了。”
谢怀若回道:“知道了,师父,徒儿错了,这次不会到处跑了,就陪着你们回双圣谷。”
邬行风听到她说不走了也很开心:“小行云,我们回家。”
谢怀若点头:“好,我们回家,不过,你们走累了吧,先在这里休息两天,养好了身体再出发回去。”
邬行风对谢怀若的话一向都很听的。
他看着谢怀若点头。
很快谢怀若就发现,他一直看着她。
吃饭看着她,走路看着她,睡觉还看着她。
晚上睡觉的时候,邬行风抱着被子要在谢怀若的房间里打地铺。
他说:“小行云,我要看着你,我不想我一醒来就看不到你了。”
上次自己就是怕告别,所以选了晚上出的门。
谢怀若依着他。
邬行风开心的在谢怀若的房间打了地铺。
没一会,他开口:“小行云,你在吗?”
谢怀若回道:“师兄,我在。”
几息后,邬行风又说道:“小行云,你在吗?”
谢怀若回道:“师兄,我在。”
如此反复多次。
谢怀若知道他心中是没有安全感。
谢怀若打开床幔,拿着自己的枕头,走到邬行风的地铺,掀开他的被子睡了进去。
像之前两人还小的时候一样,那时候他们也这样同榻而眠。
邬行风将她的头托起来,把自己的左手手臂放在她的头下,
谢怀若当年就是这样被他带着睡的。
过了很久,谢怀若以为他睡着了。
正准备起身。
邬行风侧起身,从上而下,看着她。
那双眼睛闪着一种谢怀若能看懂的光。
他对谢怀若说道:“若若,我想,要你。”
谢怀若脑中炸开了,师兄他怎么突然就懂这样的事了?
而且,他还叫她的本名:若若。
她当年拜师的时候,他说他叫邬行风,他们是一家人,所以,谢怀若要改名,要跟他们一样姓邬,邬行云这个名字是他亲自取的。
他说他叫行风,那谢怀若就叫行云,一听就是一家人。
可是这次,他竟然叫她“若若”,过去的十五年,他从来都没有叫过。
邬行风伏下身,吻住了谢怀若的唇。
其实不叫吻,他只是单纯的触碰,单纯的亲而已。
他其实还不知道吧。
谢怀若心想。
邬行风这样亲着谢怀若的唇很久,很久,
谢怀若不敢动,不敢说话,怕惊到他。
邬行云终于放开谢怀若的唇,他呼吸很急,很重,说道:“可是,要洞房花烛夜才可以。”
谢怀若心想,这两个月,那个不着调的师傅到底教了些什么给师兄啊,师兄连洞房花烛夜都知道了。
一直不睡也不是办法,毕竟邬行风是凡胎啊。
谢怀若点了他的穴,让他好好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谢怀若喊醒邬行风,让他先洗漱,她有事要去找师父。
邬行风点头。
谢怀若找到邬杳,大声责问:“师父,你到底教了师兄一些什么啊?”
邬杳也不是瞎子,自己的大徒弟喜欢自己的小徒弟,他还是看的出来的。
心虚的不说。
谢怀若将鞭子一甩。
邬杳:这逆徒怎么就是我摊上了?
于是笑着说道:“小行云别激动,你不知道,自从你走后,他不吃不喝不睡,就一直吵着要找你,我想着他也二十七了,大概是发那个什么了,就带着他去花楼——”
谢怀若鞭子忍不住了,虽然没有打到师父,但是吓唬吓唬还是有效的:“你竟敢带着他去花楼!”
邬杳一边躲一边说道:“小行云,你放心,他没有碰别人,他一进去先是嫌人家花魁长的丑,又是嫌人家花魁身上臭,我们就这样被老鸨赶出来了,还白白损失为师二十两银子。”
邬行风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师父逃窜,师妹拿着鞭子挥动的样子。
他笑了,这样的情景让他想起了以前在双圣谷,他们就是这样的。
谢怀若见师兄过来了,收起鞭子,和他去吃早饭。
邬杳看着他们两个:真是倒霉,他到底是收徒弟啊还是收祖宗啊?一个要他哄着,一个要他苟着。
两天后,三人告别了阿难,回了双圣谷。
邬杳为自己的一个孽徒和一个逆徒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洞房花烛夜,邬行风终于如愿。
第二天晚上,他又点上花烛。
谢怀若问道:“师兄,为什么还要点花烛?”
邬行风说道:“要洞房花烛夜才可以啊。”
谢怀若:差点忘了他的个性了。
于是这花烛一点,就点了一辈子。
邬行风和谢怀若两人甜甜蜜蜜的过了七十二年。
邬行风在九十九岁高龄的时候寿终正寝。
临终前,他对谢怀若说道:“若若,娘子。”
谢怀若知道他在等自己回应,于是哽咽回道:“行风,夫君。”
邬行风走了。
谢怀若将他葬在了邬杳葬的旁边,又在旁边为自己立了一个衣冠逐。
最后将双圣谷封了起来。
天界,天宫。
锦元太子一回到天界,就找来司命:“孤此次去凡间历劫,是几次?何时当归位?”
司命回道:“回殿下,您本来是下凡历劫一次,但有人穿破了时间线的限制,导致您重复历劫,但实际是只算一次的。”
锦元太子,看着历劫命薄。
司命继续说道:“您本来历劫是在寿数三十三的时候回归天界,
第一次您本来已经完成了,但有人穿越时间线,与您产生交际,所以您又被传回历劫,然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您提前五年归了天界,
这一次,同样是有人穿越时间线与您产生交际,故而您又被传回历劫,但是这次,您延迟了六十六年回归天界。”
锦元太子,就是邬行风,他知道他为什么延迟回归天界。
因为他其实三十三岁的时候就神识归位了,他很清楚邬行风只是自己在凡间历劫的一个肉身而已。
可是他舍不得若若。
于是自己延迟了回归天界的时间。
想到什么,锦元太子不说话,抬手示意司命退下。
他飞身来到了姻缘殿。
那里有所有人的姻缘石。
无论投胎多少次,每一次的姻缘都会记录在姻缘石上。
锦元太子很快找到了谢怀若的姻缘石。
每一世都有不同的名字,然而,没有一个是邬行风。
邬行风和谢怀若,只是一次时间线上的偏离才有的结果。
他又看了三生石。
谢怀若的名字旁边是一个叫慕岸里的人。
他嫉妒的发狂,一掌将印着谢怀若和慕岸里名字的那一块震碎了。
谢怀若和慕岸里被分开了。
月老赶来的时候,眼睛都直了,殿下竟然将三生石震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