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因为坍塌,已经没什么探索价值了,就算其中还有着诸多迷失者,或者魄的存活,但在那种环境下是活不长久的。
这时候的我,已经知道了迷失者的根源,他们与我不同,我是可能会从噩梦之中醒来的,但他们,却要永远的留在这里。
我对于迷失者也仅剩下了同情,没有谁有能力,能将其从噩梦中唤醒。
而那些置身于废墟之下魄,他们也会在死去后,自动回归本体,所以我对此也并没有放到心上。
“这俩没啥探索价值了,去城市的其他地方看看吧。”张豪从情绪中走了出来,对周围人说道。
“没问题,实话说,我现在特别好奇你的魄到底在哪里。”我对张豪说道,至今为止,张豪的魄才回归了一个,可见他的魄的求生能力之高。
“没办法,军队里学到的东西,很多都成为了本能,就算忘了自己是谁和自己的过往,那些本能也会帮助我活下去。”张豪说道,当他习惯性的去提保温杯的时候,他愣住了,是啊,他现在在外面,不在营地,哪儿来的保温杯。
“安哥,我融合了三个魄,也记起来了不少事。”苏泽说道,“但,对于有的人,面貌还是想不起来,很是模糊。”
“这是个正常的现象,我也是融合了全部的魄之后,才想起来了我女儿的样貌,不必过于担心,随着魄的收集,会全部记起来的。”我对着苏泽安慰道。
苏泽陷入了短暂的发愣,他的记忆中,他是记起来了不少的东西,他有着一个很要好的朋友,他那朋友为了治好苏泽的社恐,喜欢带着苏泽到处跑,但苏泽对于其的样貌,以及养父母的样貌,全完全记忆不起来,就连他在井下再度看到的亲生父母,那面容也是模糊不清的。
郝云雷上前拍了下苏泽的肩膀,说道:“你别考虑那么多,我一个魄,注定被融合的命,我都没说什么,你作为主体,感慨什么?是吧,戒指哥。”
郝云雷的戒指哥是对我说的,大概率是因为我左手无名指戴着的婚戒。
我笑了笑,并未纠正郝云雷的魄对我的叫法。
一行六人,查看了地图之后,便向着北边而去,人有时候就是那么纠结,之前想要离开市中心的时候,我们明明都到了北边,但还是返了回去。
北边城市,对我们而言,是一片完全没去过的地方,我们的主要活动地点,便是城市南边,以及西南方向,东边和北边是基本上没怎么踏足过的。
“北边可乱了,过去的话,要注意一下。”一直没咋说话的李磊说道。
“有啥乱的?”我对其问道。
“对哦,忘了格子哥就是从那边过来的。”郝云雷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那边,被一个自称为花爷的人给占领了,他们看到不是他们的人,便会发动攻击,下手极为狠辣。”李磊说道。
“花爷?”张豪重复了一嘴,听称呼,应该和之前被我宰了的龙哥是一个货色,也是一个自认为有能力的迷失者。
“对的,那边的人,基本都听这个叫花爷的话,我就是受不了那种日子,才从北边跑了出来。”李磊说道。
李磊不是能说会道的人,从他加入营地后的表现就能看出来,但李磊是一个足以让同伴信任的人。
穿过废墟,来到了北边,深入两三公里后,便看到各个主要路线的路口上,都用着钢筋穿刺着怪物的头颅,虽然都是一些小型怪物,但也能说明花爷这些人,不是酒囊饭袋。
“站住,干什么的?”几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突然从路两边出现,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这不是叛徒吗?”其中一个花衬衫看到了李磊,直接对李磊嘲讽道,但李磊并未搭理那人,一脸的冷漠。
“哼!既然叛徒在,这些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绑了,带给花爷,让花爷定夺。”听这人的语气,甚是不善,这种情况,大抵上就是上行下效的接过,可见这个花爷也不是好相处的人。
“各位,咱们从来都没见过面,何必这么咄咄逼人?”我对其说道。
“哟,还拽文,你们六个人,我们八个人,还能怕你们不成?”带头的花衬衫说道,说着就从身后摸出来了一根铁管。
我和张豪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出来了一个信息,废了他们,但别下死手。
或许他们八个人,威胁一下郝云雷他们还好,但我和张豪是从生死之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对上这拿着铁管的八个人,让其他人一人分担出去一个,我和张豪打两个还是错错有余的。
领头的花衬衫抡着铁管就像我的脑袋砸来,我躲开之后,直接一只手顺着其铁管抡过来的方向贴了下去,直接握住了领头人的手,随后一使劲,将铁管从起手里卸了下来。
“当啷!”我将铁管扔在了地上,从身后掏出来了砍刀。
“上啊,废了他们!上!”领头的花衬衫高喊着,余下七人这才冲了上来。
秉承着擒贼先擒王的路子,我一脚踹到了花衬衫的裆部,对于男人而言,这一脚足以造成严重的伤害,毕竟都是赌命的时候了,留手不杀了他们都算好的了,谁还会在意招数下不下三滥?
这场乱战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很突然,只见一个男人鼓着手,从建筑中走了出来。
“不错,战斗很精彩。”男人穿着一身皮衣,留着长卷发,带着一副墨镜,其下半张脸则是带着口罩。
要不是这个世界之中,没有冷暖的概念,我高低问一句他热不热。
“战斗很精彩,但你们几个,很废,等会回去受罚。”墨镜男说道。
“是!皮哥!”这些人对墨镜男很是恭敬的喊道。
“我是花爷的手下,皮哥,我对你们很是欣赏,想要邀请你们加入我们。”皮哥对着我们伸出了手,似是要邀请。
“加入便算了,我们有自己的队伍,我们来此也只是为了寻找我们的伙伴。”张豪说道,他并未透漏出魄的存在。
“有意思!”皮哥说了一句之后,一个弓步上前,抓住了张豪的手腕,张豪则是被抓后,立刻反手抓住了皮哥手腕,随后将其一个过肩摔。
皮哥落地之后,趁机从张豪手里抽出了手,一个翻滚,站了起来。
张豪转身,盯着皮哥,两人并未再动手。
“身手不错,要是加入我们,你就是一人之下,我们便是平起平坐。”皮哥说道。
张豪露出了嫌弃的表情,“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封建那套?还一人之下?还平起平坐?你说这不害臊,我听着都尴尬。”
张豪的话噎的皮哥说不出来话,许久之后,皮哥将墨镜取了下来,随后将其扔到了地上。
“那就好好打一架,输的人,就去死吧!”皮哥说着,便开始扭动双手。
“正有此意。”张豪说道,随后从身后抽出来了砍刀,将砍刀竖在了胸前。
“你这人…”皮哥正欲说张豪不讲道义的时候,张豪已经贴上上前了,都生死决斗了,谁还给你留手?
皮哥是很能打,和张豪对了几个回合之后,便被张豪用砍刀划破了胸口的皮衣,俩人如果赤手空拳的打,大概是六四开,张豪占六,但当张豪用了砍刀,那胜率是无限接近十的。
再几回合后,皮哥被张豪狠狠的踹了一脚,直接滚翻在地。
“我错了,我错了,不打了!”皮哥连忙求饶,张豪则是没管其是否求饶,直接将砍刀刺入了皮哥心脏。
张豪是了解人心的,这种人临死前的哭诉求饶,只是鳄鱼的眼泪罢了,如果两人位置互换,那皮哥能毫无负担的杀掉张豪,顺带的将我们几个人也给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