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身体伴随着钢琴曲的起伏,再次开始了舞蹈,那光秃秃的脖颈上,更是不住的流着黑色的血液!
我惊恐的望着眼前这一幕,而这一幕也正是我作死,才会有的结果!我不停的向后挪动着身子,生怕这无头女孩的身子向我扑来,这个女孩我姑且称之为舞者吧。
舞者的身子就在我惊恐的注视中,身躯不断的扭曲变形,皮肤下似乎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想要破壳而出!女孩的舞蹈并没有因为这种诡异的变异而停止,反而跳的舞蹈却因为这种诡异的变异而也变的变异,用人类的躯干能做到那种扭曲的,恐怕只有怪物了!
就在我惊恐的往后退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我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轻微的做小动作,这种感觉并没有逃脱我的感知,我反手将我背后的东西掏了出来,那是一个绿色的军用挎包,挎包的布料正因为里面东西的运动而轻轻的起伏,我也没有管这里面是什么东西,直接向舞者的身躯扔了过去。
军用的挎包被我扔过去后,舞者的身躯却是停止了舞蹈,用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接住了那个军用挎包,然后用僵硬的动作将挎包撕裂!那该是何种力量!随着军用挎包被撕裂,里面的东西我也是看了一个一清二楚,那居然是一颗人头!而人头的嘴巴依然在一张一合!
我能很明显的看出这是一个女孩的人头,女孩的双眼被挖了去,空洞的眼窝中留着黑色的粘稠血液,舌头更是被人从中间剪了一个大口子,半截舌头挂在紫红的嘴唇外煞是恐怖!女孩的耳朵更是被缝合在了女孩头颅的两侧,让耳朵紧紧的贴住了女孩头颅的脸颊。
舞者虽然没有了头看不到东西,但是双手却抱住了自己的头,将头端端正正的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头颅与脖颈接触的瞬间,更是在断口处延伸出了许多的细小触手将头颅和断颈链接在了一起,当女孩的头颅和断颈链接在了一起后,那诡异的小触手收回脖颈中消失了,而那脖子上竟然看不出丝丝的痕迹。
当舞者的身躯和头颅融合完毕后,那狰狞的脸上挂起了一丝丝的微笑,那被挖了眼珠的眼洞空空的望着我的方向,半截舌头挂在舞者嘴巴的旁边,伴随着那诡异嘴角弧度的扬起,舞者将舌头吸进嘴中,咀嚼了起来,看着这里,我再也受不了了,伴随着阵阵恶心的感觉我冲开舞者阻挡,向门外跑了出去。
刚跑到门口,我脚下踩到了东西,随之我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而我踩到的东西便是那颗我扔出去的洋娃娃的头颅!
仅仅是一个回望,那洋娃娃的空洞眼眶正好和我对了上来,一瞬间,那种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感觉再次浮现在了我的躯体之中,我重重的呼吸了一口空气,让自己镇定下来,便再次的转身逃去了。
舞者的身躯依然还是在扭曲,那种扭曲依然是那么的诡异。
舞者迈着优雅而诡异的步伐走出了病房,将地上的洋娃娃的头捡了起来,然后背过身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一路狂奔,不知道什么叫做劳累,相比较劳累的感觉,我更是惧怕那死亡的味道。拐角后,我立刻躲在墙角后,观察那奇怪而又恐怖的舞者。
舞者所给我呈现的便是那恐怖的背影,而不知道在背着我做什么。我看到这里算是松了一口气,这舞者只要别是追出来杀我就好,毕竟屠宰师和那些护士都是被伤及头部就会死掉,而这舞者没有了头部也是可以存活!这让我惊恐!没有了头都能活动,还有什么方式能够杀死么?
渐渐的心情平复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么的慌张恐惧,就在我渐渐的放下惊恐的时候,突然整条走廊中想起了那种受尽折磨的嘶吼,那种嘶吼让人心神不宁!而传来嘶吼的方向,便是那舞者所在的方向。
我探头出去,想看一下究竟怎样才能发出那种尖锐到人耳极致的嘶吼,怎知道入眼处是一堆肉山似的东西,而那种东西将走廊堵了一个干干脆脆!
我惊恐的望着这个肉山,这个肉山给我的感觉就是刚才舞者变异之时,皮肤之下异动的感觉!这是舞者异变形成的。
就在我惊恐的眼神中,这座肉山依然用着一种惊人的速度膨胀开来,那种膨胀就像是在蠕动一般!肉山很快的膨胀到了我的面前,我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肉山用一种飞快的速度将我吞噬了进去,在肉山的体内,那种黑红色的肉块在我身体周围摩擦而过,十分的诡异。
我在肉山之中,尽最大的可能,让自己保持着平衡,可是在这种场景中,我显然不可能保持着一个绝对的平衡,此时的我就像那波涛中的叶舟,只能随波逐流。
终于,二楼的楼板撑不住这肉山的碾压,在一阵阵的震动中,楼板轰然坍塌!肉山落在了一楼,将一楼与地下室之间的那层楼板也是砸的发出了震动之声,而那肉山的膨胀显然没有停止,肉山落在了一楼大厅,大厅正是困住了许多病员活尸的那个大厅,肉山翻滚着膨胀而出,将那些来扑来的活尸吞噬了一干二净!
由于我是在肉山膨胀的时候距离比较近,所以我现在的位置是在肉山的中央位置,而在这个中央的位置,我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那名舞者正被困在这肉山的中央位置,舞者低着头,下半身完全的被肉山包裹,两只瘦弱的臂膀被肉上上垂下的肉筋吊在半空之中,那种姿势就像是一个人在受到酷刑一样。就在我也被送往中央的过程中,数十根肉筋由肉壁中伸了出来,将我牢牢的固定住,舞者的身上延伸出了几根细长的肉线,肉线行动诡异的向我的方向缓缓的伸来,我反手由挎包中逃出手术刀,狠狠的砍在了我周围困住我的肉筋上,肉筋一阵的颤抖缩了回去,而我也是不愿意就这样的放弃生的希望,举起刀子将那些伸过来的肉线也是一并的砍断,就在我砍断肉线的刹那,舞者居然猛然的抬起了头,发出了惊悚的呼啸声。
看到舞者,我眼神一变,舞者的嘴巴之中,赫然还有一张脸!而那张脸居然是那个洋娃娃的头!原来之前舞者背对我,就是在哪里吞噬者洋娃娃的头颅!
那种呼啸之声正是由洋娃娃的嘴巴发出来的,这洋娃娃居然是鬼娃娃!我紧张的望着这个被我称为鬼娃娃的洋娃娃头,这鬼娃娃我知道,是一种邪气至极的东西,凡是和人有长时间接触的东西,日子久了总会得到一些灵气,而这洋娃娃不同,洋娃娃只能吸收那些邪气,最后蜕变成鬼娃娃,鬼娃娃为了成为真正的人,会不择手段的杀掉曾经拥有它的主人,这样的话,我也能理解为什么我刚刚见到舞者的时候,她的项上是洋娃娃的头颅了。
此时的洋娃娃头颅,给人了一种更为真实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它拥有了一股子的人类身上拥有的邪气才会变的更为真实,那洋娃娃的头颅一张一合的说着一些东西,那脸蛋的两侧猛然的撕裂了俩个伤口,一对巨剪由其伤口伸了出来,一时之间,我被这鬼娃娃所带来的变化所震撼,鬼娃娃双目猩红的呼啸着,直到那两只巨剪伸出来后,才停止了尖叫。
面对这此时的鬼娃娃,我在这肉山中,没有丝毫的机会逃掉,就在那呼啸停止了不久后,那原本膨胀的肉山渐渐的停止了膨胀,转而开始了渐渐的收缩,我面前更是裂开了一道口子,将我由肉山之中扔了出去。
我双目许久再次接触到光亮,不由的感觉有点刺眼,在被扔出去的过程中,双臂不自觉的便挡住了双眼。
落地后,我狠狠的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磕在墙壁上后,才停止了翻滚,而我却也是受伤不轻,半天躺在地上呻吟没有缓过来,当我缓过来后,那肉山也是回缩完毕了,我目光所到之处,都被肉山中的那种黑红色的肉末留下了一层粘液,而那些活尸竟然后被之前的肉山抽干了水分,成为了一具具的干尸立在地上,而动作也就保持着那种运动的姿态,目光前移,我将目光锁定在了已经变异完毕的鬼娃娃身上,鬼娃娃躯体背后有着一个大大的腹腔,看上去就像蜘蛛的腹腔一样,鬼娃娃的身躯扭动期间,碰到了一具被抽干水分的活尸身上,活尸所留下的干尸砰然而碎!而鬼娃娃的腹腔两侧在碰碎干尸的时候,竟然突出了一派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