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隐疾的少年帝王绝色医妃19
早朝结束。
杨大人被留了下来。
离王斟酌了很久,才开口问:“秦大夫……可还留在府上?”
他揉了揉自己的额,挣扎许久,才终于问出。
一听陛下问的是秦大夫的事,杨大人顿时来了精神。
“在的,陛下是……”
有事想寻秦大夫?
离王伸手,指了一旁站着的余公公。
“是这样的,他按摩手法没学好,需得再去寻秦大夫讨教讨教。”
被指着的余公公:“???”
他学得可好了!
就是有些小地方得调整一下,再精进而已!
但是既然陛下都说他学不好了……那他就是学不好。
余公公低头,很是惭愧地道:“是奴才学艺不精,让陛下费心了。”
杨大听懂了,他提议:“那就让余公公与微臣一道回府……”
话说到一半,离王自己站起来,也不用杨大人安排了,自己提议道:“既如此,今日孤领着他,一同到府上叨扰,杨大人不介意吧?”
杨大人愣了下,急忙回道:“不介意!微臣怎会介意!”
他高兴都还来不及!
陛下千方百计,用尽借口,事先还问过秦大夫是否留在杨府,确定之后才要跟来的举止,让杨大人更加确定,秦大夫在陛下心中,肯定是不一样的存在!
他和余公公对视一眼,两人看破离王醉翁之意不在酒,彼此都没有说破。
背了黑锅的余公公叹气。
他可太难了!
昨日他给陛下按头,按了老半天,只把陛下按得眉头皱得越来越深,根本半点睡意也无。
这次!他一定要雪耻!
杨府。
秦雨函听了他们的来意,要再教一次,她自然是不会拒绝。
她问:“不如直接上手,让我瞧瞧究竟差异在何处,也比较好随时调整不是?”
离王很干脆,直接坐下,对余公公说:“那你便试试。”
秦雨函专心在看余公公手势,而离王,眼角余光则是在打量立于自己身边的女子。
他也不知道昨晚的梦境怎么就变了。
从能看清女子容貌,到女子戴上面纱。
而且她戴上面纱的模样,特别熟悉,就像是……
离王视线落在秦雨函被面纱遮住的下半张脸,若有所思。
秦雨函自己看着,觉得云公子的小厮按得挺好啊,一切步骤都对,怎么云公子就那般嫌弃呢?
“这样吧,我试一次,这回动作放得稍慢些。”
秦雨函在想,如果是力道问题的话,放慢动作后,应该更能控制。
她走到云公子身后,准备将手放上前,还问了一声:“那我开始啦。”
因为正准备将手放上,两个人离得稍近了点。
离王只觉得秦大夫那声,就像贴在自己耳边说话似的,让他左半身都觉得不大对劲。
偏偏在这时候,秦雨函又将手放上,让离王更不自在了。
“咳。”
他动了下,就被秦雨函指尖用力,固定住头部。
离王:“……”
秦雨函叮嘱:“很快就好,云公子别乱动,忍耐一下啊。”
“……嗯。”
余公公看着陛下的模样,沉默。
他装作很仔细在看秦雨函手法,实则稍退几步,以免打扰到他们。
秦雨函动作确实要比余公公轻柔得多,本来紧绷着的离王被她一按,整个人放松下来,按得都有些昏昏欲睡。
杨大人一进来,见到这副景象,本来想说些什么话的,最后又退了出去。
觉得现在实在不是说话的时机。
退出去的同时,他又顺带对余公公招手,把人喊出来,表示要和他商议事情。
秦雨函:“???”
怎么都走了?
那她是继续按还是不按啊?
要教学的人不在,秦雨函觉得自己按个寂寞,准备收手。
然后,云公子本来直挺坐着,加上有她手上力道带着,坐得还算稳当。
秦雨函手这么一撤,离王的头也跟着往后,就这么靠在秦雨函身上。
满脸懵的秦雨函低头看去,才发现云公子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云公子昨夜似乎没休息好,今天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一脸倦容。
秦雨函盯着他的脸,想了很多。
杨大人从未提过,云公子在哪处当值。
然后,这张出众得,几乎都能当主角的脸。
再还有,带来的小厮也十分独特。
面白无须,嗓音偏尖细。
秦雨函瞄了几眼,还确定,对方并没有喉结。
这种种迹象,让秦雨函不得不怀疑──云公子带来的小厮,身份其实是太监。
那重点来了。
什么人,会忙得思虑过重。
又是什么人,出行会带着太监?
秦雨函盯着盯着,就盯到云公子缓缓将眼睁开。
两人对视。
离王的脑子有一瞬的空白。
怎会和秦大夫离得这样近?
这念头一起,他后知后觉,这已经不是离得近的程度了,他根本是整个脑袋都靠在人身上!
他猛地起身,直接站起,虽是大睁的眼,自己俨然也受到不少惊吓,不过还是沉声先对秦雨函说了声:“……对不住。”
很明显,这绝对不是对方有意接近自己,而是自己唐突了别人。
再怎么样,靠在一个姑娘家身上睡过去也实在是……
荒唐。
离王从未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
“这件事,我会对秦大夫负起责任。”
秦雨函挑眉。
如果云公子真是该主线任务的男主,要负责,她自然千百个愿意!
问题是,秦雨函现在还没有十足十的把握能确认他身份。
而且,要是确定云公子就是离王,他提出要负责什么的,秦雨函也不会现在就同意。
那只是责任,无关乎其他。
如果自己的任务目的只是为了进宫,那秦雨函想也不想立刻跟他走!
但问题是,她要的,不是只有进宫而已,还得生下孩子。
现在被接进宫里的话,可能衣食无忧,可能被照顾得好好的。
但,她跟那些先前被送进后宫的女子,也就没有其他区别了,离王照样不会为了她踏进后宫一步。
于是,秦雨函说了:“不必,既然是我主动替云公子按头,我自己应当也要料想到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从而提前预防,我们谁也不占谁便宜。”
离王本来因为自己闯出的祸要收尾,正觉烦躁。
在他看来,先前那些拚了命都想接近自己的女子,用意都是同样的,只为了进宫。
所以,对于造成现在这种状况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离王要说心里不烦是不可能的。
但,秦大夫三言两语就将这事带过。
没有其他女子那样哭哭啼啼,闹着非要个说法,百般不饶。
而是说不介意,就真的不介意,径自去处理自己的事,连耳根子都没红过一下。
离王对着淡定自若的秦雨函看了许久,只觉得看着淡然的她,好像连刚才因那些烦心事升腾起的情绪,都能瞬间被抚平。
秦雨函虽然坐下将按摩的手法步骤清楚写在纸上,但,她眼角余光也一直在打量“云公子”。
好了,现在问题来了。
疑似男主的人就出现在自己面前,而她首要做的,就有两件事迫在眉睫。
第一,确认他是否就是离王本人。
但秦雨函手头上有的离王情报太少,要确认也无从确认起,只得将此事暂放,先着手进行第二项。
第二,如果云公子真就是离王,那么,不管他是因生理还是心里因素的障碍,秦雨函都必须治好他,才能够完成自己任务。
放下手上的笔,秦雨函对云公子说:“云公子,不知上回说过的病症,心病相关的,你有眉目没有?”
既然他自己不急,那便由她来主动提及。
本来还在思考的离王,一被秦雨函这么问,顿时什么正经事也没法继续。
他垂眼,看着地面,似乎不是很愿意提起的样子:“大概是因为,从小到大,围在身边处心积虑的女人多了,烦了,才导致的吧。”
身体的情形,他自己也多少知道是怎么回事。
也知道必须医治,不然别说储君了,只怕连小公主都生不出来。
但,一想到治好后要碰讨厌的女人,离王就再三拖延,实在不乐意面对。
拖着拖着,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秦雨函提议:“既然心病的问题暂时没法解决,那我们就先来解决能解决的事。”
她取出一套针灸针,认真说道:“先在小腹周遭施针,确保气血畅通,外在调理好了,再思考内在问题,云公子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