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隐疾的少年帝王绝色医妃5
侯家仆从在看清秦雨函面貌后,整个人呆住,连应付用的假笑,都忘得一干二净。
在灰扑扑的屋子里,秦雨函背着外头的日光走来,她身姿曼妙,就算穿着再简陋的衣裳,也掩盖不住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
再还有,她一身莹白的肌肤,更被黯淡的衣裳颜色衬得像是在发光一样。
最重点的,就是秦雨函那张脸。
一双桃花眼透着不自知的媚意,双颊白里透红,五官就像被人精巧雕琢过那样完美。
好一个绝色!
他还以为秦家父女是在说什么推托之词藉此拖延时间,现在看,他们说的姐姐更漂亮,简直就是大实话!
仆从一脸激动,连说了三个好字,迫不及待起身:“这事我得回禀我们老爷,等会儿会派人送银子过来,到时候,秦老爷可莫要推托。”
大女儿侯老爷要不要,仆从不敢擅自作主。
但就看长得这天仙样,仆从觉得,侯老爷倘若看不上眼,这天啊,怕是都得下起红雨来。
不管大女儿侯老爷要是不要,仆从知道,小女儿,他是必定得把事情办好的。
他扫了秦雪玫一眼,知道这一位进侯家,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对她笑得格外和蔼。
至于仆从经过门口时经过秦雨函身边,又忍不住看了对方一眼。
秦雨函看都压根没看他,仆从只能遗憾地望着她的侧脸。
不过……
就算只有侧脸,那也一样没有半点能挑剔的地方。
仆从眼神着迷,依依不舍地从秦雨函身上撕开,赶紧回侯家做准备。
另一方面,秦家父女三人,气氛却是剑拔弩张。
秦雪玫本来还想在秦雨函面前扮演乖巧妹妹的角色,以便达成自己想要的结果。
没想到事情演变至此,这好妹妹,是装不下去了。
秦雪玫别开目光,不敢和秦雨函对视,对秦雨函的质问,她也只充耳不闻。
反倒是秦父的话,让秦雪玫如坠冰窖。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梳洗一下,人家指不定等会儿就来接你了!”
秦雪玫瞪大眼,对秦父说:“我说了,我不想嫁!”
说出这话的同时,秦雪玫还能感觉到秦雨函嘲讽的视线。
就算她没开口,秦雪玫都能猜到,秦雨函肯定是觉得她活该。
既然都撕破脸了,表面上的和平也就没必要再维持下去:“你别笑!你也讨不得好!”
没看那仆从盯着秦雨函的时候,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在她身上吗?
秦雪玫阴毒地瞪着秦雨函,想到这些年来的委屈,又想到秦雨函将来的日子会过得悲惨,她才好受点。
只是这种惨,能不把自己拖下水的话,那就更好了。
秦雪玫以为秦雨函会害怕,起码得跟她一样反抗。
谁料,秦雨函只是坐在椅子上,表情淡定。
她平静望着他们,再加上那副闲适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在喝茶看戏!
秦雨函回了一句:“你又知道我讨不得好了?我就笑,笑你蠢,你能奈我何?”
像是为了应证自己所说,秦雨函还特别加深了自己的笑容。
秦雪玫不敢相信:“你肯定也是要被讨要到侯家的,你还这么淡定?”
听了秦雪玫的疑问,秦雨函睁着自己的一双桃花眼,很是无辜地对她说:“嫁娶由爹决定,爹让我嫁谁,我就嫁谁。”
据秦雨函来看,这家母亲应该是不在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大的事,只有他们三人商量。
尤其她那个爹,看着就是个不靠谱的,满脑子只想着卖女儿换酒喝。
秦父听到大女儿这么识相,笑开了花。
“就是,你怎么不学学你姐姐?成天喊着不想嫁不想嫁的,我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以为自己姿色跟你姐一样,随时都会有人讨吗?”
侯家那是灵光镇最有钱的人家,不把女儿嫁进侯家,他还要嫁去哪家?
怎么想,当然只有把握这次的机会,才最为划算!
秦雪梅被气得捏紧拳头,秦雨函却是在一旁想到什么似的,轻轻击掌。
她给自家老爹出主意:“爹,等拿到银子,除了您要喝的酒以外,大鱼大肉什么的也得一并买了,再有啊,您看咱家这样……布置得喜庆点,我姐妹俩人出嫁,也不至于太寒酸不是?”
秦父听了大女儿这么说,认真打量屋里一圈,严肃点头:“你说得没错。”
从侯家得了那么多,确实该把家里弄体面点,也算给侯家面子。
侯家给银子给得爽快,很快就有他们的人将银子和彩礼搬到秦家院子里。
来的人还是上次那名仆从,他笑眯瞇地指着送金屋里的那两个木箱:“两套喜服和首饰,姐妹俩各一套,明儿个一早,我会再过来接两位新娘,姐妹同天出嫁,想来也是一桩美事。”
侯老爷一听自己把秦家大女儿夸得天花乱坠,心都痒了起来。
纳一个妾也是纳,干脆依次纳两个,还省点事──反正都是自家姐妹,刚好一并收了!
仆从欣喜。
他看着屋外秦雨函姣好的身段,眼神发直。
别说,这姑娘,真真尤物!
他意有所指地对秦父说:“明儿个早上我会早些过来,毕竟老爷没见过大姑娘,我会先替老爷好好‘掌掌眼’。”
最后三个字加重语气,都是男人,秦父能不知道仆从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边说,仆从将怀里的一袋银子塞到秦父怀里,对他挤眉弄眼。
秦父登时满眼就只有白花花的银子了。
他乐呵呵抱着怀里的银子,笑得合不拢嘴:“那是、那是!”
女儿反正都要被嫁出去,以后嫁到侯家,没个自己人帮衬怎行?
有侯家的仆从一心向她,秦雨函还该庆幸才是,吃点闷亏又不会少几两肉!
秦父双眼被钱蒙蔽,现在就算仆从指着一摊泥水让秦父喝,秦父八成想也没想,就能直接跪下喝个精光。
仆从目露鄙夷。
秦父才不管那么多。
他感受了下每锭银子的触感,还有那压手的重量,一脸的梦幻。
好多好多的银子!
这辈子他都不曾见过这么多银子!
仆从说:“我会留下几个人帮衬,如果老爷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对他们说!”
秦父感激涕零:“还是您想得周到!”
而秦雨函哪里也不去,就在院子里看看侯家送来的彩礼。
搬运木箱的几个男人见到了秦雨函,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摆,只能直挺挺站着。
明明紧张得要死,却又恨不得想再多看秦雨函几眼。
他们替侯家送彩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每次送去,新娘子本人就哭得和嚎丧似的,哪像秦雨函?
竟然还好奇翻看侯家送来的彩礼都有些什么。
她不哭不闹,这样平静的新娘,还是他们这些人头一回见。
仆从留下几人离开后,秦雨函对着秦父说:“爹,我跟妹妹今天最后一晚待在家里了,要不我们难得吃顿好的吧?镇上不是有间饭馆的菜烧得特别香,鱼特别鲜吗?”
好吃是好吃,就是贵了点,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去吃上一顿,那都得吹嘘上好几年。
秦父点头,想着每回经过那间饭馆时飘出的肉香,要是再喝口酒,这顿晚饭都可比神仙!
他红光满面,对女儿说:“你们等着,我这就去买!”
酒也得再买几醰!
秦雨函还给他指路:“从南方走这会儿人正多,爹你从金鱼胡同过去吧,抄小路,兴许走得更快!”
听到金鱼胡同,秦父的眼都亮了。
他常去的赌坊,不就在金鱼胡同里吗?
之前因为没钱,只能玩个几把,输没了就得被赶出来,都还没玩个尽兴。
但现在可不一样。
望着自己手里捧着的银子,秦父咽了咽唾沫:“爹今晚有事,会晚点回来,饭菜我让饭馆的人送来,你姐妹两人好好吃,不必留我的。”
秦雨函笑得很甜:“知道了爹。”
把秦父送走,秦雨函就听侯家留下来的人语气严肃地在说话。
转头一看,背着包袱的秦雪梅被推搡在地,瞧着就是正准备跑路,却被早早守着的人逮了个正着。
“姑娘,明早之前,可哪里都不能去啊。”
秦雪玫咬唇,瞪着那几个侯家的人离开。
她绝望地想,看样子就连逃跑,也不可能了。
秦雪玫紧抓着自己的包袱。
她才不想这么轻易就被人决定终生大事!
看着悠哉走回房间的秦雨函,秦雪玫恶狠狠盯着她。
她就不信,到明天接亲的人要来之前,秦雨函都会乖乖待着。
那个侯家掌事仆从看秦雨函的眼神,秦雪玫可瞧个正着。
他和爹达成了什么协议,秦雪玫也偷听到了。
“哼,装模作样。”
对着秦雨函房门,秦雪玫冷哼一句,
她就看明天一到,秦雨函还笑不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