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无语的看着楼下衣不遮体的优伶,跳着勾人心魄的舞蹈。
荒唐!真是太荒唐了!
殿下刚刚才说不再堕弱,怎么又来柳念楼了?
苏清茉坐在二楼东房间内的包厢,窗口打开正好对着大厅的舞台。
男优伶们身披霓裳,拽着绳子在空中飘转,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玫瑰花瓣洒落,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
苏清茉由衷夸赞,“这杂技耍的有点东西啊。”
西西无语凝噎,【女人你不懂情趣。】
老鸨扭着腰走了进来,笑得一脸谄媚,“哎呦这不是我们的四殿下嘛,今儿个想招谁伺候呀?”
“把昨日这个房内的小倌叫来。”
昨日这个房内?有小倌吗?
不会说的是……主子吧???
老鸨吓得帕子差点没拿稳,连忙擦了擦汗。
“是这样的哈,这小倌是我们柳念楼新收的,不懂规矩,如果冒犯了殿下,奴家给殿下赔个不是。”
“奴家这就叫两个懂事的来,好好服侍殿下。”
“无碍,本殿下昨日答应了要娶他做皇夫。怎么会言而无信呢。”
冬梅见老鸨无动于衷,狐假虎威道:“还不快去?如果真当了皇夫,他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啊这……奴家去去就回。”
苏清茉不耐烦的招了招手,悠然自得的看起了楼下的舞蹈。
不得不感叹这些小美人的腰可真软啊。
瞧瞧这一个个的,都掰弯了。
……
三楼的西厢房内
老鸨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背后湿了大片。
他也不知道怎么传完那些话的,恐怕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陌连渊满头黑线:“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把孤当作小倌,真是活腻歪了!”
“等孤大事完毕,一定让她碎尸万段!”
啪的一声手中的杯子碎了,茶水洒了满桌。
陌连渊想起昨夜少女的荒唐行径,正色危言。
“她为何出现在孤的门口,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老鸨颤颤巍巍的说道:“恐恐……恐怕是个巧合,唯一不同寻常的是四殿下昨日收了一个小倌。”
陌连渊气极反笑,“呵呵,一边说着要娶孤当皇夫,一边纳小倌,苏清茉你真是好样的!”
老鸨头低的都快埋进了地里,心里惴惴不安,这边一个大祖宗,那边一个小祖宗,搁哪边都是死无全尸。
今日怕是要折在这了。
过了良久,陌连渊终于开口。
“走吧,孤去会会她,倒要看看她是真的误闯,还是假的试探。”
老鸨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女子清脆的笑声。
“冬梅冬梅,别傻站着了,看那个戴着铃铛的小可爱,笑起来真好看呀,还有两颗小虎牙呢。”
陌连渊站在门口看向舞台。
呵呵,不过如此,庸俗的女人。
随后指着下方的优伶。
“要你们有何用?这种货色也能收?”
老鸨卑躬屈膝,“主子说的是,马上就换掉。”
男人丢下一句“演的好点”就推门进了房内。
老鸨毕竟混迹多年,立马反应过来。
顶着自家主子无形的压力开口道:“四殿下,人我给您带过来了,只是这规矩还没教,如有冒犯,还望海涵。”
苏清茉歪着头,目光灼灼的盯着男人打量。
老鸨很有眼色的关上门离开了。
苏清茉拍了拍身边的软榻,“别站着了,本殿下又不会吃了你,乖,坐这来。”
陌连渊不动声色,看似乖巧的坐下,实则周身气质阴沉无比。
“美人你今天很奇怪诶。”
男人袖子里的手逐渐收紧,以为快要暴露了,准备随时出手。
苏清茉突然凑近,两人笔尖相抵,温热的呼吸扑打在男人的面庞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奶甜味。
“怪让我心动的~嘿嘿嘿。”
女孩说完就退开了,一脸嬉笑的看着男人的反应。
陌连渊知道自己被戏弄了,耳尖滚烫,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不知廉耻!”
冬梅只觉非礼勿视,猫着腰悄声离开,如今房内只剩下两人。
苏清茉眼光直白,仿佛带着钩子,使人沉沦。
屋内熏香袅袅,散发着暧昧的气息。苏清茉伸出一根手指,带着痒意从喉结往下划去,来到领口处停下。
女孩附身在陌连渊的耳边,气若幽兰,隐约间感觉到他的耳朵像被揉捏过一般,红的滴血。
“本殿下很想看看,美人是不是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陌连渊的心漏空了一拍,恍惚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该死,差点又被这个勾人的妖精,忘了此行的目的。
他一把握住女孩的手,面色波澜不惊,“殿下知道我是谁吗?就要娶我当皇夫。”
苏清茉散漫开口,“本殿下管你是谁,看上你了,就要娶你!”
男人接着试探,“殿下就不怕我是敌国的奸细?”
陌连渊死死地盯着女孩,不错过任何一丝表情。
苏清茉满脸不耐,“什么奸细不奸细的,在我帝灵国的地盘有谁敢造次?”
转头后又变了一副脸色,暧昧的朝男人靠近,笑得放荡不羁。
“不过要是美人你嘛,就算是奸细那也要快活一把,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陌连渊内心嗤笑。
呵,果然是个蠢货。
伸出手嫌弃的将女孩的头往后推了推。“说话就说话,别靠那么近。”
苏清茉坦然自若的坐正了身体,内心吐槽,我恨你是块木头!
冬梅敲了敲门,“殿下,王公公从宫里传话了,得速速回府。”
苏清茉内心大喜,来得正巧,男人嘛必须得若即若离,才能让他魂牵梦绕。
随即满脸不舍得看向陌连渊。
“美人叫什么?今日本殿下还有事,可能得改日再来看你了。”
男人毫无反应,像个雕塑一般冷酷无比。
“好的吧美人,真是拿你没办法。”
苏清茉叹了口气,摘下腰间的玉佩,塞在男人手里。
“这是本殿下的信物,美人要是想我了就拿着它去找我哦,当然也可以用来睹物思人。”
说完后,飞快的亲了下男人的嘴角,眼眸弯弯,笑得像个偷腥的猫。
陌连渊只感觉嘴角被一根轻飘飘的羽毛划过,酥酥麻麻的电向了心尖。
又又又……被轻薄了,她是不是对别人也这么随便?
陌连渊看着女孩的背影,捏紧玉佩。
看来她真的不知道孤的身份,不然这么贵重的玉佩也不会说给就给。
那只剩下一种可能,她真的喜欢上了孤……
真是对孤用情至深呢,呵,肤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