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面带职业微笑，龚自在平静回应，并不去问林惊羽缘由。
“我还需要黑市的地址。”
“可以，就这两个问题？”
“是的。”
“好的，请签署契约。”
龚自在从办公桌抽屉取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推给林惊羽。
林惊羽也不客气，拿起就打开查看，大致没什么问题，可就是最后一条写着，交易的消息有可能会被百晓卖出。
“这里交易消息还会被出售吗？”
“当然，记得第一次见面我和你说的话吗，信息就是需要交换才会让利益最大化，你向百晓出售的消息当然会被再次出售。”
话语结束龚自在四指轮流敲打桌子，等待林惊羽的回答。
哒哒哒的声音在室内回荡，似柔和的音乐，舒缓人心，并不突兀。
“我是来和你交易的，并不是和百晓。”
“很抱歉，林先生，现在是正式交易。”
见龚自在如此说话，连称呼都变了，林惊羽有些明了了，这个房间八成有百晓组织的监视录音设备，或者就是有人在盯着。
深思少顷，林惊羽就在文件上签了字，后递回给对面的龚自在。
“感谢，林先生选择我们百晓组织。”
龚自在接过文件起身对林惊羽躬身行礼，“那我们就开始吧。”
噔，龚自在把印章盖在了文件上。
契约成立！
唰的，房间四壁放出蓝光，地上出现密密麻麻的灵文回路。
眼中被蓝光占据，林惊羽被闪得睁不开眼。
坐在林惊羽腿上的山君感受到阵法的气息瞬间炸毛，跳到地上变成吊睛白额大虎，四只爪上出现金光。
“喵。（杀人越货！这就是百晓？）”
蓝光并没有因此散去，依旧绽放着。
“小白，好久不见。”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山君耳边响起，接着一个人影出现在山君身边。
山君惊讶，“喵！（怎么是你，你也灭世了！）”
……
纯白的空间里，林惊羽还有些懵，刚刚还在办公室怎么突然就到这里，仔细观察林惊羽发现山君和龚自在不在身边。
林惊羽：δ(′д｀; )懵批。
“喂！山君，龚自在，你们在哪。”
对四周呼喊，林惊羽很快就得到回应。
“林先生不用惊慌，这里是百晓的真事空间，现在开始进行交易。”
“那快开始。”
山君不在身边，林惊羽略有些不安，不是担心山君的安全，而是怕山君可能来不及救自己。
“当初在启航中学，你是如何屏蔽我的心灵入侵的！”
龚自在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因为，当时我有一件山海精神灵器。”
话音一落，林惊羽身上出现绿色的光明。
坐在002包间里也闭着眼的龚自在眉头挑了挑，心里暗道：“山海精神灵器！这小子这么富。”
“林先生，到您了，只有三个无品问题的机会，还有待会是阵灵与你交流，所以请你谨慎思考问题。”
林惊羽就是一喜，买二送一真不错。
“天辰博物馆馆长叶枫的信息。”
“无品问题！允！”
一道机械声出现在白色空间里，接着一些信息就出现在林惊羽脑海里。
［叶枫：原天辰博物馆馆长现0612号世界探险团团长，等级山海巅峰强者，天赋【拳套】，据传言因为小世界之源破碎事件，现被革职，后主动请缨担任0612号世界探险团团长……］
消化完信息，林惊羽眉头深皱，什么情况叶枫不是天辰博物馆馆长兼北门警区荣誉副局长？怎么变成0612号世界探险团团长。
“叶枫不是北门警区荣誉副局长吗？”林惊羽口中喃喃沉吟着，可就听周围又响起机械声。
“无品问题！允！”
还未等林惊羽反应过来，一小段信息出现在林惊羽脑子里。
［北门警区荣誉副局长并非叶枫，而是高志远，冯涛，冬雨，顾微音。］
“什么情况，我没想问这个。”林惊羽感觉自己亏了一个问题，他知道为何龚自在要送他一个了，很可能就是猜到会浪费一个问题。
没想到高校长居然还是北门警区荣誉副局长，那之后直接询问就好了。
“我要知道附近黑市的位置。”
“无品问题！允！”
信息涌入脑海，闭目消化。
［夏国居民区黑市地址：夏辰楼，123层。②地渊4号聚集地。］
居然就在夏辰楼！后面这地渊是什么地方。
“契约完成，百晓迎接。”
无情机械声音回荡，接着龚自在的声音就又出现了。
“林先生，我给您的额外机会用到了吧！”
“你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并不知道，我们百晓人员会被全程屏蔽，和您交流的是阵灵。”
“还要交易吗？山君的情报可以算丁级情报，您考虑一下。”
“不用了，退出吧。”
“行。”
紧接着，林惊羽身影就消失了。
“啊！我去！”
魂归肉身，林惊羽就听见龚自在的一声惊呼。
睁开眼，林惊羽首先就看到办公桌对面龚自在惊恐的小眼神。
扭头就看见一旁已经变成插翅虎正在刷视频的山君。
“山君你什么情况！”
“喵。（虎乐意，你这个坐骑管的着嘛！）”
“行行行，快变小了，我们该走了，趁天没黑可以去一趟黑市。”
起身开门正要离开，可就听身后龚自在跟上开口道：“林先生，我送您。”
两人一猫就走下楼了，就看见，上来前还是人满为患的咖啡厅，现在已经没人了，两个大汉守在门外。
女服务员小棉和男服务员东溪，则是都在整理柜台。
见两人平稳下楼，二人的眼光才投射过来都落在林惊羽身上。
“龚经理，刚刚菲姐下来和我们说清场了！”小棉率先开口告知龚自在。
龚自在点点头，环顾四周道：“我的失误，忘记提醒你们清场了，怎么没见菲姐。”
男服务员东溪回应：“刚刚说要亲自送那个客人回去。”
龚自在先是疑惑，但又想到菲姐的风格，开口问道：“东溪，你说这次会是几天。”
东溪面露喜色道：“五百天辰币，二十天。”
“这次会这么狠吗，那我就保守点十二天吧。”龚自在莞尔一笑道。
两人打着哑迷，林惊羽和小棉都听不懂。
“你们在说什么？”林惊羽就是一头雾水。
龚自在正要解释，门外就传来一道女声。
“三十天，你们都错，给钱。”
门口进来一个女子。
那女子，身材窈窕，该痩的地方痩，该翘的地方翘，身穿旗袍，楚楚动人。长发盘起，透露出清爽干练之色，一颦一笑都能让男人疯狂。
龚自在扔过去一张手帕：“菲姐这次下手怎么这么重。”
“那个小瘪三，我叫他一声大哥，他就以为自己是老大了，刚刚在二楼还想用强，要不是二楼有组织监视，不然我早就打残他了，最后给他来个鸡飞蛋打套餐。”
武菲用手帕擦了擦拳头，随手扔在地上，白手帕已经是落了红。
在场三个男人都感觉下身一寒。
“你们那么快就完了？小龚，不是说了等我一起吗？”见到林惊羽和山君，武菲质问龚自在。
“菲姐，人家是客人，他赶时间。”见武菲不喜龚自在赶忙解释。
“你胡说，我不赶时间，是你自作主张，我要大姐姐给我签契约。”林惊羽心里疯狂吐槽。
“那我来送送这个小弟弟吧。”
听到这话，又想想之前武龚二人的谈话，林惊羽就要拒绝。
“欧，你要拒绝，现在就给你来个鸡飞蛋打套餐。”
武菲举了举精致的小拳头，嫣然一笑。
那瞬芳华，英气艳美。
顾盼生姿，巧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