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雨水回来了,何雨柱两口子早早就开始做起午来,他们用院子里煮羊骨汤的灶台先蒸了几碗鸡块和鱼块以及几碗米饭,在厨房的小锅里热了一只烤鸭,又爆炒了一个回锅肉,海棠笑笑说:“雨水,今天先简单些,明天年夜饭再多做几个菜吧。”
何雨水不禁咂舌,说:“我的小嫂子,这么奢侈一顿饭,你还说简单呢!也不看看啥年月,困难时期呀。咱俩离开学校才多少天呀,你就变化这么大啊。”
姑嫂两个说着话开着心,何雨柱一个人在厨房里收拾碗筷,忽然间易中海悄悄地走了进来,把何雨柱吓了一跳。他不觉叫起来:“我说一大爷,你进我家来,倒是也敲一下门呀,怎么跟秦寡妇一个德性呢!”
易中海心说:“除了领导的房间,我老易还从来没有敲过门呢。”他讪讪笑了笑,对何雨柱亲热地说:“傻柱,今年春节的年夜饭咱们还是去你秦姐家里吃吧。当然了,你秦姐家里条件困难,你还是把你厨房里的年货全都拿到你秦姐家里去帮扶她一下吧。除夕夜里还是你当大厨做饭菜,你家我家、聋老太太都到贾家团聚一下吧。”
何雨柱听完,不由得嘿嘿直笑,冲着易中海说:“你真当我是傻子呀,我家里鸡鸭鱼肉啥都有,我是厨子,雨水也会做饭,我们在老何家不会做饭,不会吃了吗,还把年货都送给贾家,还得给她们做熟了才行。我说一大爷,饭菜做熟了,是不是还得我何雨柱一个一个喂她们一家子吃下去啊。”
说完,何雨柱坚定地对易中海说:“易师傅,你跟一大妈要去贾家吃年夜饭,那是你们的自由,我不管,也管不着的。我今年刚刚结婚,第一个年夜饭我们一家人要在自己家里一起吃,这个你也管不着,以后我何雨柱的所有事都会自己安排的,用不着你来给我瞎铺排啦。”
说完,何雨柱把易中海推出厨房,关灯锁上门,回正房去了。易中海一个人站在何家厨房门前,呆呆地想了一阵子,觉得没法给秦淮茹交代,就恬不知耻地要跟进何家屋子里继续施展三寸不烂之舌的嘴上功夫来劝说何雨柱两口子去贾家吃年夜饭。
伸手一推,门没有动,原来人家从里面闩上了,无奈之下,易中海只好拍起门来。
于海棠心知这个时候来的人准没有好事,就不耐烦地问道:“谁呀?大过年的,不在自己家里待着,乱跑啥呀!”
等了好一会儿,雨水才过去拉开门栓,易中海厚着脸皮挤了进来。
没等易中海开口呢,于海棠就板着脸问他:“大晚上的,易师傅,你有什么急事呀,这么拍我家的门?”
易中海眼珠子滴溜溜地看了一圈,没有看见何雨柱,就问于海棠:“你家傻柱呢?”
于海棠白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倒是雨水说:“我哥累了,已经睡下了。”
从来不知“礼貌”两个字咋写的易中海就准备往人家卧室里闯,于海棠上前两步拦住了他,厌恶地说:“易师傅,你有点礼貌行不行?我们年轻人的卧室你也敢进去!到底有啥急事呀,跟我说就行了,以后老何家的大小事,我于海棠说了算!”
易中海见无法进卧室去找何雨柱,只好悻悻地给海棠说起去贾家吃年夜饭的事来。
何雨水听了没吭声,于海棠张嘴就连珠炮似问易中海:“我姐夫去吗?许大茂两口子去吗?刘海忠刘师傅去吗?”
易中海只好说是秦淮茹的意思,只邀请了易家、何家、还有聋老太太,别的邻居都没邀请。
于海棠冷笑一声,说:“秦淮茹以为她是谁呀,还邀请我家呢?我结婚时她一分钱份子钱都没有递吧,谁给她这么大的脸,敢把主意打到我于海棠的头上来了?”
一指房门,于海棠对易中海说:“门在那边呢,易师傅,以后除了给我家送钱送东西的好事之外,你就不要再跑来跑去的瞎折腾啦,互相都耽误工夫,没一点意思啊。”
见于海棠把话说到这个地步,饶是易中海脸皮比城墙还厚上好几公分呢,他也无话可说了,看了看海棠和雨水这姑嫂俩冷漠的面容,易中海只好扫兴地走了出去。
何雨水担心地说:“海棠,你就不怕得罪一大爷和秦姐?”
于海棠冷哼道:“他们都不怕得罪我了,我还害怕什么呢?雨水,你以后一定要强大起来,到哪里也不能任人欺负了。”
何雨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半夜里,易中海拎了几斤棒子面去见秦淮茹,一见面,秦准茹就问傻柱同意吃年夜饭的事吗,易中海就把何雨柱两口子的话给秦淮茹复述了一遍。
听完以后,秦淮茹心里顿时就变的哇凉哇凉的,她对易中海说:“一大爷,家里啥年货都没有准备,就等着傻柱给我家送呢,现在好了,大过年的,一家子还得啃窝头吃咸菜疙瘩呢!”
看着小寡妇娇俏的脸庞,易中海十分体贴地安慰道:“淮茹,你不要担心,明天上午我就让你一大妈把家里的年货都给你送过去。没有他傻柱,咱们照样会吃上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秦淮茹仰起脸,满脸崇拜地看着易中海,易中海心神动荡,有了一种为这个小寡妇赴汤蹈火的思想准备。
大年三十这一天上午,当三大爷阎埠贵支起大方桌给邻居们写春联的时候,一大爷易中海不顾一大妈的坚决反对,在一大妈悲凄的哭泣声中,不辞辛苦地一趟又一趟的把易家屋里的面、油、肉、蔬菜,还有一大妈已经包好的饺子全都端进了贾家的厨房。
这一幕看得三大爷和众邻居目瞪口呆,纷纷在心中猜测:“这老易啥时候变得跟傻柱一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