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贵妃也觉得余槿柔说的十分有理,拉着余槿柔的手拍着她的手背:“还是柔儿你聪慧。”
“我也觉得,设计此次暗杀的定是不希望我儿好过之人,我想着也像皇后跟二皇子会使的法子。”
余槿柔听到他们二人如此说,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实则,计谋是她出的,而先后的两波杀手,也都是她安排的。
余槿柔表面乖巧贴心,可实则她对当初生辰宴上三皇子在殿上说要将燕郡主同日抬进门的说辞十分的不满。
她是不介怀三皇子有别的女人,可她介怀有别的女人撼动她的地位。
如果只是个官员女眷,她很自信整个天楚国不会有别的贵女比她地位更为尊贵,可是西凉国唯一的郡主便不一样了,所以燕潇潇的到来让她十分忌惮。
而且生辰宴时三皇子说什么以平妻相待?
简直可笑!
正妃和未来的皇后都只能有一个,她才不会叫任何人夺走半分属于她的东西。
所以,她也不是要害三皇子。
她安排的第二波杀手就是针对燕潇潇而来的,但为了让三皇子能够顺利脱身,所以那批杀手对他的人甚至是他自己也一样下手,却有分寸,可以做出一副他也是受害人的假象。
反正如今的朝中局势,三皇子有她丞相府助力,太子之位已经是囊中之物了,她觉得只是保护使臣不力这种过错无伤大雅,坏不了什么事。
且这样一来,三皇子想娶燕郡主入门的算盘也无法落成便无人与她抢了。
可晋王府居然也牵扯进来了,这确实是她所没有想到的。
想起当初街头晋王让她当众难堪,余槿柔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寻了一个心思。
“三殿下,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晋王府的人,怎么会就这么巧刚好救下燕郡主了呢?”
三皇子眼神沉了下去看向她:“你的意思是…”
“槿柔也不敢妄自揣测,只是觉得不管是虎啸山一事,还是今日这事,殿下难道不觉得,晋王府都只得到了好处,却没有任何的坏处么?”
“坏处?你是指什么?”
“殿下忘了么,明明当初您带兵去救下的灾民和那些学子时晋王也是出手相助的,虽说旁人都知殿下您是立功了,可实则却被你父皇狠狠斥责了一番并未讨到好。”
“相反,与您做一样事情的晋王不仅没有被斥责,后来不是还被皇上单独叫去亲切用膳么?”
“三殿下难道不觉得,晋王府看似不争不抢,可现在不管是民间的名声,还有在你父皇眼中的份量,都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么?”
三皇子愣了片刻后,露出一副一语惊醒梦中人的表情。
“你是说…晋王其实也在跟本皇子争太子之位,这些都是他做的小动作?”
余槿柔摇头:“槿柔也只是猜测,是与不是,还要三皇子定论。”
三皇子其实跟天启帝是十分相像的,他虽无那般强劲的体魄,却继承了天启帝那股子多疑多虑的心。
余槿柔正是洞悉了这一点,她的话是个引子,却轻易地勾出了三皇子万般思绪。
“你的提醒很对,是我之前一直忽略了老六。他趟了三年,确实叫我对他失去了防备之心,以为他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了。”
“可他实则还是当年的秦君夜,更别说他现在还多了一个诡计多端的姜凝儿相助。”
瑜贵妃也连连点头:“我也觉得柔儿说的对,现在二皇子失势,不免就有别的皇子会动心思。看来我们不能只顾着对付皇后他们了,甚至说不定燕郡主的事情,也是晋王府自导自演的呢?”
三皇子首肯瑜贵妃的说法:“母妃说的是,看来三年前秋猎那一次给秦君夜带去的重击,他已经恢复元气了。”
“我们也是时候重新想法子对付他了,我废这么大力扳倒秦君麒,绝不可让秦君夜再骑我头上!”
西凉郡主在京中遇袭,使得西凉使团震怒不已。
三皇子甚至是瑜贵妃都亲自登门道歉,宫中更是给了不少的补品慰问。
看在天楚态度诚恳,且燕潇潇自己也很大度不与多做计较,这事才没有闹大。
又过了两日,姜凝儿这日专程去往了外交驿馆,想去看看燕潇潇的伤势。
驿馆中的西凉人都知晓是晋王府救治的郡主,所以当姜凝儿自报家门时,很快就被热情的迎了进去。
但她没想到,在她来之前,竟有人已经过来看望了。
余槿柔看到姜凝儿意外了一下,她虽已经是准三皇妃,可是如今还未大婚,看到姜凝儿她就得行礼。
余槿柔本是在屋中与燕潇潇同坐圆桌上聊着天,此时起身跟她行了一礼。
“晋王妃如何来了?”
“怎么?余姑娘能来,本王妃就不能来?”姜凝儿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一脸根本不太将此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就从她身旁略过了。
余槿柔被她这态度弄得有些不悦,可仍旧笑脸说道:“我是替三皇子过来给燕郡主送些东西的。怎么?晋王妃莫非也是替晋王来看望郡主的?”
姜凝儿皱了皱眉,她为何要替秦君夜来?
不过很快她就转过弯来了,这个余槿柔,以为谁都跟她和秦君麟一样么?
以为她是来替秦君夜拉拢西凉势力的?
“余姑娘说错了,我不为谁来,我是郡主请来的客人,是吧郡主?”
事实并不然,但燕潇潇明白她的意思连忙冲她招手:“没错,晋王妃快过来坐。”
“来人,上茶!”
余槿柔看到燕潇潇瞧见姜凝儿后便眉开眼笑了起来,相比刚才自己说了那么多好听话她都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她顿觉不舒服。
哼,若不是三皇子觉得女子之间更好说话,非要她过来跟燕潇潇交好关系,她才不乐意来呢。
“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晋王妃跟郡主了,告辞。”余槿柔也小姐脾气上来了,板着脸便离开了。
直到余槿柔彻底走远,燕潇潇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她可终于走了。”
姜凝儿问她:“刚才余槿柔都跟你说什么了?弄得郡主你一脸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