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朽阁虽以各色奇特物拍卖而闻名,可实则也是有自己主营业务的,便是集合天下能工巧匠,可以制作出各种机巧物件,这才是真正“异朽”两个字的含义。
很多能工巧匠为了学习技艺,都会选择去到异朽阁呆几年。
所以他刚说自己拥有七国匠艺,并非是夸大之词。
以异朽阁的锻造技术,拓印区区几个龙渊令牌以假乱真,简直不在话下。
秦君夜惆怅扶额:“难怪你刚才说一千两早就提前赚到了,原来如此。”
当初离语楼楼主与鬼谷门掌门争夺一株草药拍出百万两天价这事,早就惊动了当时还在汝南王府的洛天城了。
只是那个时候谁能想到,那是他跟姜凝儿在抢呢。
洛天城其实本没想亮出这个身份的,但是他不想被秦君夜的离语楼比下去。
他哼哼两声:“那一百万两我可不会因为你现在是我妹夫而还你。”
秦君夜有些哭笑不得:“不必,就当做是我娶你妹妹,给她娘家下的聘了。”
二人说完后皆各自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对彼此的称呼已经改了。
随后二人同时自嘲般的嗤笑了一声,自认识以来都看对方不是很爽的二人,居然默契的冲彼此举了举杯,饮尽杯中酒。
姜凝儿虽去厨房拿了酒,但也觉得那两个人谈话自己还是不要打搅也许会更好。
于是不能那个回屋,心中又有些焦急,便在府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闲逛了起来。
逛了一圈,她远远瞧见一处灌木丛后好像有不少脑袋聚集在一块,好奇便上前去看看。
几个侍卫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你们说以王爷的脾气,多久会跟那个洛公子打起来?”
“我觉得一炷香吧。”
“你把王爷说的气量也太小了,加一点,我说一刻钟。”
“一刻钟?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爷把王妃整个放心尖上,对方挑衅杀上门来他能耐住一刻钟?你把王爷想的脾气太好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突然插进来的声音把这群侍卫都吓了一跳。
姜凝儿虽是主子,但往日在府中不太有上下之别,经常跟府里人都是打成一片的。
所以大家看到她虽惊了一下,可只要王爷不在,他们很快又松懈下来。
“是王…王妃啊。”
姜凝儿双手环在胸前,故作严肃道:“好啊,你们不干活在这里议论王爷?”
其中一人尴尬的抓了抓脑袋:“王妃误会了,我们不是不干活,这不是看到那个洛公子来了么。”
“我们是想说情敌找上门怕他们打起来,我们这些做侍卫的在这候着,真打起来我们也好帮忙啊。”
另一人连连点头:“是啊是啊,那洛公子怎么说也是汝南王府的人,王爷真要杀了他到时候惹怒了汝南王,咱们晋王府也不会好过的,我们是在这候着准备拉架的。”
“情敌?拉架?”姜凝儿抿了抿嘴,知道他们都是误会了,但是也懒得一一解释。
“那你们可都猜错了,他们已经单独呆一起早就超过一刻钟了,目前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打起来,我也在等呢。”
“王妃你这说的怎么好像盼着他们打啊?”
“是啊,我是被他们两个赶出来的,他们打了我才能回房休息啊,我快困死了。”
姜凝儿不置可否,因为上次师兄跟秦君夜打时,二哥就跟她说过有些事情打过反而就好了。
所以她觉得,也许他们两个也是要打的,打完心结就能解了,她就可以回房睡觉了。
“算了,反正都要等,我也无聊,我们设立一个赌局看洛天城几招几内倒地吧。”
一个侍卫讶异道:“王妃,通常不是该赌谁能打赢么?”
洛天城和秦君夜刚刚出房门准备来找她结果也看到了一群黑脑袋聚集,走近后便看到,姜凝儿白了说话的人一眼。
“这还用赌么?认真打的话当然是王爷赢啊,洛天城哪里打的过王爷。”
众侍卫连连点头:“说的也是。”
洛天城则是眼角猛的抖了抖:“……”
姜凝儿浑然不知二人已经站在自己身后还撸着袖子招呼着:“来来来,买定离手,下注下注!”
“那我赌三招。”
“我…我选十招。”
“我也是,我也觉得十招左右。”
几个侍卫纷纷掏出银子,姜凝儿摩挲下巴想了想:“那我赌三十招好了。”
“三十招?王妃你也太看不起王爷了吧,能在他手上过三十招的人可太少了。”
姜凝儿摆了摆手指:“不是我看不起他,而是我觉得真打起来他会放水的,多少他会给我一点面子,也给洛天城一点希望的曙光不让他输的太难看。”
“咳…咳咳…”秦君夜故意发出了一些动静,这才让一众人发现了他们两人。
他怕再让她说下去,本不用打的都要被她窜对的打一次了。
姜凝儿意识到身后有人吓的脖子一缩,一回头就看到了洛天城的表情阴沉的可怕。
然后连忙讨好的嬉笑跑过去,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晃了起来:“你们聊完啦?”
一众侍卫看到这一幕都吓的眼睛瞪的老大!
毕竟他们都清楚自家王爷对王妃有多紧张占有欲有多强,王妃居然当着他的面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这他们王爷还不当场杀人?
但没想到,他们王爷看到这一幕只是眼帘轻撇了一下就将目光挪开了,并未有不悦之色。
洛天城横眼看她:“我在你心里就那么糟糕,需要你男人放水我才能过三十招?”
姜凝儿甜笑着:“三十很厉害了,你忘了你在虎啸山他一掌你就倒了。”
“我,你……”洛天城噎住了,感叹妹妹怎么都不知道给他留点面子的啊!
最后他气不过,抬手给她脑门来了一下,咬牙切齿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姜凝儿捂着脑门,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把手伸出来。”
姜凝儿乖乖照做,洛天城便把几个令牌一股脑都放到了她的手中。
她皱着眉本是一脸的不解,离语楼的令牌她是见过的,可看到其它几个后她神色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