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儿有些不敢置信的喊道：“救命啊，你到底是哪里来的登徒子。”
“让你每次来月事就撩拨我，自要想些法子治你。”
姜凝儿哀怨的嘟囔着嘴：“我承认之前是喜欢这样整你，但这次我可没有。”
“谁说没有。”
“我哪有！”
秦君夜顺势把她压倒在软塌上，仔细打量了一下她今日的装扮。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凝儿今日真好看，引得我情不自禁。”
早上想听没听到的夸赞，如今在他这种眼神的瞩目下听到，似乎更加能让她喜悦。
但她可不想让他得逞：“好你个秦君夜，你是说本姑娘平日不好看咯？看我怎么教训你！嘿！”
姜凝儿掐住了秦君夜最怕痒的地方，然后瞬间反攻为主。
二人彼此笑闹了一会，马车外就传来了一道声音。
“二妹妹可有时间？能否聊聊？”
马车里的二人愣了一下，秦君夜连忙把她从软塌上扶坐了起来。
姜凝儿则是整了整头发撩开帘子，便看到姜霆朝她颔了颔首。
她瞧见姜霆身边还跟着人，怕是二皇子的人于是佯装语气不悦道：“大哥有何事？可以在这里说。”
“是父亲有些话让我转达给二妹妹，在这怕是不便。”
“那好，正好我跟王爷还没吃晚饭，不如大哥一起？”
姜霆拱手：“那恭敬不如从命。”
秦君夜让马车转了向，去往了京中的一家离语楼名下的酒楼。
三人进了屋子后，两边的下人便都留在了门外。
“二妹妹好诗，晋王爷好箭术，此前是我眼拙，你们确实是人中龙凤。”
姜凝儿和秦君夜并排坐在姜霆对面：“长姐来找我，是投名状准备好了？”
姜霆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门的方向，姜凝儿明白她的意思。
“放心，这里是王爷的地方，我们说的话刚才你那些手下都不会听见。”
姜霆这才点了点头：“确实是准备了，但是好不好，还要二妹妹你来定义了。”
“哦？这么快？”
姜霆缓缓开口：“二妹妹可听说了，叶氏怀孕了。”
“知道，怎么了？”
“二妹妹对此有何看法？”
“听闻是男胎，但是我觉得很扯，才三个月就辨认出男女简直是无稽之谈。”
姜霆点头：“但父亲却是深信不疑的。”
姜凝儿眼尾一扬：“长姐这是投名状？还是…想我帮你除掉叶氏？”
姜霆为她的敏锐微微惊了一下，但很快便温笑道：“二妹妹言重了。”
姜霆一边给她倒茶一边说道：“二妹妹要用我，便得先保住我，叶氏这一胎对我在姜家不利。我若是失去了‘独子’的身份，以后我在沛国公府便也没什么话语权。”
“父亲自然也不会重用我，那么我对二妹妹来说，作用便会大打折扣，不利的还是二妹妹，你说是不是？”
姜凝儿心中腹诽，这个姜霆还真是聪明又狡猾。
跟她来以退为进？
不过她的话也有道理，于是姜凝儿眼眸转了转，拿起她倒的那杯茶便再次开口：“说下去。”
“我确实私心想要除掉叶氏，但你也讨厌叶氏不是么？她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你想怎么样？把她腹中的胎儿毁掉么？”
姜霆摇头：“非也。不瞒二妹妹，其实父亲这些年女人不少，不光是府里的，还有不少外室。”
“前前后后加起来，光是我知道的，少说也有二三十个了。”
“二三十个？”姜凝儿忍不住惊叹了起来，“难怪我看他面相就觉得他肾气不足，一脸猥琐样，他也不怕精尽人亡？”
“这么多女人，他睡得过来么？”
姜凝儿十个手指慌乱盘算着，突然觉得姜应初好累啊。
人皇帝娶那么多，很多都是为了维护朝中各方势力，多是政治联姻。
可实则真正一生能宠幸到的顶多也就十数人，这还是有太医精心调理的情况下。
他这是几乎比皇帝还牛逼了啊！
这还是姜霆知道的，那不知道的说不定还有，这么多女人要怎么排班啊？
姜霆无奈扯了扯嘴角：“我知道，父亲其实并不喜欢我，只是碍于觉得我是‘男子’身份才不得不栽培我。”
“实则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放弃过想要再生一子而放弃我所以才找了这么多女人。”
“只可惜他怕是命中注定无子，除了沛国公府里有名分的姨娘所出的五个女儿以外，外室也有三个有孩子的，但也都是女儿，一子都没有。”
姜凝儿发现了华点：“外面二三十个女人，结果只有多三个女儿？”
“这正是我要跟二妹妹说的，准确来说，其实自差不多十年前，这些女人谁都没有怀上任何一个孩子，可叶氏却突然有孕了。”
姜霆拿出一些药方放在了桌上，姜凝儿拿起瞧了瞧脸色古怪了起来。
“这些怎么都是壮阳药，谁吃的？”
“这是父亲私下常年让人开的药方，我让人打听过了，是壮阳助孕的药。”
“而后我查了一下，发现叶氏在十年前因为也惧怕有别的人生下儿子威胁到她主母的地位。”
“她拦不住父亲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便偷偷给父亲下了药，但父亲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早就没有生育能力了。”
姜凝儿眉眼一亮：“言下之意，叶氏腹中的胎儿，根本不是姜应初的？”
“没错！她怀的，应该是别人的孩子，并非姜家骨血。”
姜凝儿想到些什么问道：“大夫说她怀孕三个月，你可看过她肚子？大小如何？”
“我问过有经验的人，说比三月会大一些。但大夫说因为是男胎比较大，还说是叶氏营养好胎儿健康，父亲听了还挺高兴。”
“那就有可能，根本不止三个月咯。”姜凝儿说完，若有所思的看向身旁的秦君夜。
秦君夜接收到她眼神中的意思：“你是想说…江南悦凝楼那次？”
姜凝儿点头：“如果叶氏其实胎儿在三月以上，这个时间不就正好对上我们撞见的那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