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下面的众人顿时哄笑一团,只觉得她居然敢吹这种牛!
就连刚才好不容易对她有些改观的浓眉男子也连连摇头,感叹这个女人果然是无知村妇,不知天高地厚。
实在是不入流!
皇家学院不要求所有人是全才,某个方面特别突出的话,也可以参加单独的科目考试进入学院。
可不管是哪一个科目,想要通过都不是易事。
林月寻的为人在学院虽不讨喜,可她也到底是实打实通过了射科考试,箭术就算不是一流,也是不容小觑的。
这个晋王妃看着口才好像不错,可真要比其它的,她未必就能强过林月寻。
林月寻讥笑道:“姜凝儿,本小姐以为你只是粗野放荡罢了,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是这般爱说大话的人,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说完,她身旁的几个女孩子也应和着。
“真不知道晋王爷到底喜欢她什么,居然会被她这种女人耍的团团转。”
“晋王自己丑成那个样子,还有什么可挑的?”
“你这么一说也是,丑王配俗女嘛,要我说晋王跟她就是绝配呢!”
听到她们说道哥哥,秦君邢就有些忍不住了。
他滑动着轮椅本想上前训斥林月寻几个住嘴,可刚要动作就被姜凝儿悠悠拦住。
秦君邢猛的瞪她:“她们如此折辱晋王你还无动于衷,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根本不把我哥当回事!”
谁料姜凝儿回头看向他时他才发现,刚才一直被众人诋毁时她还闲庭自若的神情如今已经不在了,转为是一副肃杀的冷冽模样。
“你……”秦君邢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种认真的神情,恍惚间觉得她这个表情跟他哥哥发脾气时有些像。
竟然让他觉得有些怕怕的,便缩了缩脖子没有再言语了。
姜凝儿转而又看向林月寻,杏眸一眯悠悠开口:“林姑娘敢不敢跟我打个赌?就赌我能不能通过入学考试,我要是输了,随你怎么处置都行。”
林月寻自然不相信她有这个实力,即刻点头表情十分得意:“好啊,赌就赌!”
“你要是输了,我要你跪下来跟本小姐穿鞋,一辈子当本小姐的奴隶,给我端茶倒水!”
姜凝儿勾了勾唇:“但若是我赢了呢?”
“你能赢?”
林月寻嗤笑了一声,十分不屑的说道:“你想如何?”
“如果我赢了,我要你林月寻围着皇家学院,给我脱光了裸奔三圈!”
什么?裸奔!
未出嫁的女子露个脚都是大事,更别说是裸奔了。
林月寻的脸色不太好,因为姜凝儿这样说明显就是要折辱她。
居然以裸奔作为赌注!
不少人觉得姜凝儿提出这种要求很过分,是个无礼之人,可也有不少好事的男同学起哄起来。
“林姑娘,你别怂啊!”
“是啊,你不是跟我们说她什么都不会的么?那她肯定不可能通过入学考试的。”
“你该不会是真的怕她个乡下女吧?”
林月寻被架到了这个份上自然不可能露怯,她横了一眼几个起哄的男同学,语气十分蛮横:“本姑娘会怕她?你们别太可笑了。”
“姜凝儿,我答应你就是!”
林月寻想着反正她也不可能赢,到时候丢脸落下话柄的不还是姜凝儿么?
甚至为了找补回刚才的那点面子,她不惜把赌注加大,撂下狠话:“别说裸奔三圈,你真能过入学考,我给你当众跪下舔鞋。你若不过,就这辈子不许再踏足皇家学院。”
“行啊,林姑娘说话算话?”
“这么多人听着呢当然算,你别到时候害怕跑了才是。”
李夫子听着这场赌约,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只觉得这个结果实在是太让他省心了。
这样一来,只要不让姜凝儿通过考试,她不就得履行赌约了?
他觉得这是个让姜凝儿名正言顺离开的好机会,又在那装作理中客一般:“好了好了,你们都不必争了。既然晋王妃今日是来参加入学考试的,那么一切就以考试结果为主。”
说着,李夫子朝姜凝儿走近:“学院科目分为文、武、艺三大类,如今文班已满,只剩武班和艺班还有名额。”
“不知晋王妃想要选哪一门进行考试?”
“我选武!”
林月寻一听就乐了,她就是通过武学考试进来的,所以非常清楚那有多难。
她身为军机处掌使之女,本就是武将后代,也算是自幼跟着父亲在演武场长大的。
可皇家学院并不会因为是女子而降低武考难度,所以她当时为了进来,可是废了好些功夫的。
像她这种自幼练武的女子都这么难,姜凝儿这种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可能通得过?
林月寻笑的无比开怀,几乎就等着看姜凝儿被入学考折磨的痛哭流涕哭爹喊娘的样子了。
李夫子闻言摸了摸自己的小八字胡,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行,那晋王妃请随我来吧。”
姜凝儿跟着李夫子一路到了后山才发现,皇家学院原来还挺大。
她刚才所在的大门处只是上公共课的地方,其它文、武、艺还有各自的地盘。
文学院在竹林、艺学院在湖畔、武学院则在山石耸立的后山,也是占地最大的学院。
除此之外,山顶处隐隐还能看到一座别苑,就是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又是什么人使用的了。
“此处就是武学的试炼地,试炼地中有一颗绿篱珠,只要你在一个时辰内进去后拿到绿篱珠再出来,你的考试就算通过。”
姜凝儿疑惑:“就这么简单?”
“简单?”李夫子心中冷笑,“既然晋王妃觉得简单,便把这份生死契签了吧。”
“选择参与武学考试都是个人自愿,而学武避免不了会有剐蹭,若在其中受到任何的伤害,签下后都不许向皇家学院追责。”
李夫子收好姜凝儿签署的生死契后,就为她打开了试炼大门。
看到姜凝儿丝毫不犹豫的就走了进去,他眼底才闪过一丝浓厚的杀意。暗道了一句。
“居然敢如此看轻皇家学院,真是个愚蠢的女人!”
殊不知,在他把试炼大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山顶别苑的一个静谧的房间就开始阵铃大响。
将其中本是翘着二郎腿叼着根狗尾巴草在榻上小惬的青衣男人,惊的猛然睁开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