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选中王朗与迪亚曼,无疑是最好的做法。
迪亚曼是长期率领暴徒参加暴力活动的暴力组织领袖,个人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加上身为前矿工锻炼出的身体素质和领导能力。
任何一个有野心的领导者,都不会放任这样一个危险分子存在。
王朗就更简单了,通过言语上威逼,他已经知道了很多双方都不是很清楚的事情。
比如,列车上并不只有5个明迪亚曼帮派的成员。
还有10个人以上的迪亚曼的普通成员也潜伏上来——这并不是床上那哥们主动告知的,但也并未花费多少力气,男人本身就十分的消极。
即便是在被王朗丢出列车时,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没有悲伤、没有怨恨,更没有发出任何一声求饶,像是已经对这个世界失去了信心。
这也是王朗没有提议换人的原因。
义肢女显然有对付迷宫之神教的经验,无疑她才是最好的人员。
并且,义肢女也是明显有异议的人,依旧在排除的人选中。
……
此时此刻,分别拿着撬棍和斧头的两人,就站在5号车厢门前。
正对的车厢内一片漆黑,破碎的窗户让风雪倒灌进来,车厢内的温度并不比外面要高多少。
车厢之间的连接口,还能依稀看见白色的冰霜。
随着列车驶过一个弯道,被群山遮挡的月亮终于露出真容,皎月的月光洒满整辆列车。
对面的车厢内,几个被冻成冰棍的“人”,就站在地板上。
“怎么办?”
迪亚曼看了眼王朗,这个黑发男人从进入车厢后,就一直在左顾右盼。
说句实话,迪亚曼是很不想与这样的交流。
可现在他只能与王朗交流情况,要是可以,他宁愿与那个小孩子一起行动。
“慌什么,你是很着急离开吗?”
谁知,王朗并没有过多理会,只是继续看着周围情况。
一时间,迪亚曼都无语了。
不过好在,这个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
王朗看了眼地下管道中露出的黑线,略加思索,便起身朝着前方走去。
这不顾冰封的那些“人”,就贸然走进去的行为,任何有正常心智的人看都是一种十分不理智的行为。
搞不好,很可能会因此丧命。
可,迪亚曼却径直跟了上去——能在这样一个对于劳动力十分遍地的世界“造反”,说脑子有点问题,倒也符合。
呼——
好似尖刀的寒风吹过,在迪亚曼沧桑的脸上留下一道为显眼的疤痕。
“你想干什么?”
迪亚曼眉头一皱,低声问道:“我虽然也不相信他,但目前这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列车长提出的方案,是在解除连接后,等待15分钟,如果人没有到便离开。
为了避免做大,列车长还将手头上武器分给给其余人。
不说做到人人都有枪,起码都有自保……或自杀的能力。
王朗却没有回话,而是走到一个被冻成的冰的“人”身旁,抬起手中的“物理学圣剑”,奋力一挥。
砰!
随着裂缝从敲击处开始蔓延,冰块大片掉落在地上。
这些冰块中除开人体的某些部位,还能看见正在蠕动的白色“丝线”——这些白色蠕虫并没有死亡,即便同化寄生的宿主已经被冻成冰块,机体组织已经坏死。
无疑,这种强悍的生命,是令人恐惧的。
但凡这些变异者有自己的意识,只要能结成足够的大军,便可战无不胜。
前提,得是有机会。
这些白色蠕虫的生命力,在冰雪的作用下已经十分微弱。
王朗随后碾死一条白色蠕虫,刚一起身,就看迪亚曼正盯着他看,“有什么问题吗?”
“你到底是谁?”
迪亚曼将斧头高举横在胸前,厉声呵道。
别人或许没有看见,但他是亲眼看着己的同伴变异,随后迅速出手砍下同伴头的狠人。
这些白色蠕虫,在接触到人体之后,就会快速入侵到体内。
无一例外,这些被寄生同化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着几个细小都难以发现的伤口。
迪亚曼之所以答应去搬尸体,就是为了查看这件事。
在有限能找到相对完好的尸体上,在腿或者脖子后面都能找到伤口,就像他看见的那样——一条细小的白色蠕虫,突然爬了上来,用黑色的口器咬开一个口子后迅速钻进去。
紧接着,便是从被咬到的地方开始变异,无数细小的虫子从伤口处出现,蛄蛹着朝其余地方爬去、
王朗手中的可是一只活生生的虫子,可他居然没事?并且还碾死了一条虫子?
短暂瞪了几秒。
王朗意识到是自己刚才举措导致,于是说道:“这些虫子现在已经十分虚弱,原本柔软的身体也变得脆硬,哪怕是小杰克或怀亚特,也能轻易碾碎。”
王朗举起一根虫子,“你要不要试一试?”
看着那根已经奄奄一息,只能头部微微活动的蠕虫,迪亚曼在心中已经接受这个说法,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么就赶紧行动吧。”
他看着前面的几个冰疙瘩,紧了紧手中斧头:“赶紧完事再说,有什么问题就等安全了再解决,现在最重要的目的是活着离开这辆列车。”
说话时,他有意无意看了眼王朗。
是,这确实是一个救命的发现,
可就现状而言,小心点绕过去也能达到类似的效果,并且速度更快。
艾霍尔特之子是这样,但谁又能确定艾略特是这样?
他们现在是在与时间赛跑。
嘎、嘎、嘎……
就在二人打算动身时,一个空灵的气泡音突兀的传来。
朝前看去,7号车厢的门前正站着一个人。
更准确点说,应该是一个没有头的……变异者?
那个穿着红色列车员制服的男人,并没有头颅,却生生的站在那里。
没有随着冰雪的入侵被封冻中,本身就十分奇怪,更何况,他的头部还没有广义上能称呼为“头”的器官,取而代之是一簇灰白色的“花朵”。
“我想……和你们,谈一谈……”
生硬的声音出现在二人耳边。
不。
倒不如说是直接出现在脑海中,就像那些惹人心烦的呓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