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娇笑了,她知道自己正在一步步的往台阶下去,只不过不能一步就下到底,那样的会会使得演技出现一个裂痕,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是有顺序的。
她说:“那行,既然你承认自己冤枉我,让我受委屈了,那我纵横不能白受冤枉,白被你委屈吧?”
张风云明白杨玉娇可能希望得到一点补偿,但却不知道给什么样的补偿好,于是问:“行,我补偿你总行了吧,你要什么样的补偿随便说,只要我能做得到的,上山下海,绝不犹豫。”
杨玉娇故意哼了声说:“你没有诚意。”
张风云掷地有声热血沸腾地肯定以及确定地说:“绝对有诚意。”
杨玉娇撅着嘴,故意和他闹着说:“你就是没有诚意!”
有时候,两个人的感情在这种故意调侃中会不知不觉的升温,变得格外的融洽和幸福。
张风云杨玉娇一再强调自己没诚意,就觉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问:“我怎么没有诚意了?”
杨玉娇说:“你看你刚才说的那话,说我要什么补偿随便说,只要你能做得到的,上山下海,绝不犹豫,是吧?”
张风云点头,再次肯定地说了一遍:“是啊,绝对说话算话。”
杨玉娇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说:“还绝对算话?别人有诚意的人,都会说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犹豫万死不辞。你倒好,只说上山下海,把刀和火去掉了,只上山下海,能表现出诚意吗?”
张风云才明白杨玉娇是在故意和自己闹着玩,笑了笑说:“你知道我是粗人,说话从不愿意经过大脑,就是真性情,你还跟我钻字眼。好吧,我改口,你需要我补偿什么随便说,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杨玉娇的脸上再多了几分笑说:“那行,我要你今天晚上补偿我五次,把这些日子没有办法给我的,一次都给我,怎么样?”
张风云笑了:“这算什么补偿。”
杨玉娇补充说:“你可别忽略了我的话,我说的可是五次,可不是一两次就敷衍了事,五次,你行吗?”
五次?张风云愣了愣,想了想之后还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大伤初愈,不知道有没有那精力。”
“大伤初愈?”杨玉娇笑了笑说:“你还拿这个做借口啊,你没受伤的时候,有过五次吗?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好像最多也才四次的吧?我觉得那就是你的极限发挥了。”
张风云很诚恳地承认,想起了四次的那一夜,点了点头说:“那一晚上的确是把我累得精疲力尽了,从晚上七点战斗到凌晨三点,比起我们在部队里的魔鬼式训练都更累了,我自认为那一次已经拿出了全部的精力了,如果是五次的话,我想肯定不行的。”
杨玉娇马上语气坚决地说:“不行,你答应的补偿我,而且还让我提的条件,现在怎么能反悔了,还算是男人吗?如果很容易做到的,那算什么诚意!”
张风云显得很无奈地说:“这可不是不不愿意做,完全是做不到的事情啊,就跟你要我长一双翅膀出来,让公鸡下蛋,让公牛下崽,违背了自然规律嘛。”
杨玉娇说:“不过就让你多做一次,突破点极限,有这么严重吗?而且,就算你不行,我有办法帮你完成。”
“你有办法帮我完成?”张风云皱了皱眉头问:“什么办法?”
杨玉娇笑了下说出两个字:“伟爷。”
“伟爷?”张风云吓了一跳说:“我年纪轻轻正当壮年,哪里需要用什么伟爷?”
杨玉娇说:“可你就是承认自己五次不行了嘛,行的话就不用,那不行的话就得用了呗,反正这就是你对我的诚意,你自己看着办。”
张风云只觉得背上额头冷汗直冒,他略微一算计说:“四次的时候能从晚上起点做到凌晨三点,而每到后面一次的时间就会加长很多,第一次二十分钟,第二次四十分钟,第三次得一个半小时,第四次得两个小时,第五次估计得两个半小时。加上中间休息的,晚上七点开始做,那恐怕得做到早上七点,我肯定会累死,你直接把我送火葬场去了!”
杨玉娇哼了声说:“你们男人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值得吗?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算是花一样的女人,不值得?或者是你还是怕死?平常的什么为我生为我死都说的只是口水话?”
张风云显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什么都不说,为了表示我对你的真心诚意和证明我自己的人格,我就豁出去了,做那条累死的牛。”
杨玉娇笑:“你别说得这么委屈行吗?其实我知道你心里可高兴了,有女人送上门来让你蹂躏,其实你们男人比女人更虚伪,追求女人的时候说什么这样那样一箩筐,其实就是为了跟女人上床而已。”
张风云带着一些调侃地反驳说:“那你们女人不也是一样吗?跟男人在一起,难道不是为了上床?口里喊哎呀嘛,不要的时候,是真的不想要吗?你敢说你们没有生理需要?”
杨玉娇说:“那不一样,有句话说得好,男人永远拒绝不了新欢,而女人永远忘不了旧爱,可见女人比男人重情。而且女人是为爱而性,男人是为性而爱。”
张风云笑:“世间事就没有绝对的,就算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是个意外。”
两人调侃着,误会的那种气氛烟消云散的回到了融洽之中。
杨玉娇看了一边的水果盘,里面叠着宝塔形状的苹果,关心地问:“吃苹果吗,我帮你削一个。”
张风云说:“苹果的营养都在皮里,削了吃就没什么营养了,洗了吃就行,我一直都这么吃。”
杨玉娇哼了声说:“都不知道享受生活,有女人为你做事,还不知足。”
张风云笑说:“我不喜欢女人为我做事,我喜欢为女人做事,我为你削吧。”
杨玉娇说:“看不出你一脸憨厚,其实还挺会逗女人开心。”
张风云说:“那是,因为得看是什么样的女人,在你面前可以,在别的女人面前可就不会了。”
“我陪你出去散散步吧?你老呆在病房里也不大好。”杨玉娇将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暧昧,没有了间隙之后,她开始一步步去实施牛大风交给自己的计划了。
张风云没有想到杨玉娇此来是有目的的,觉得她根本就只是来为自己解释,澄清误会而已。当即也没有多想,就点头答应了。
杨玉娇将手穿进张风云的臂弯,略微覅扶着点张风云,张风云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只是没有什么大碍了,但脚上的有一处伤还是有点生痛,伤到了脚跟的肌腱。
两人出了病房,张风云准备往医院的前院子出去,杨玉娇建议说:“我们到了楼顶上去看看吧,站得高看得远,楼底下人来人往的,走路都得让着,不大方便。”
反正张风云没有多想,杨玉娇这么说,他就觉得怎么都可以,他没有想到杨玉娇每提个建议其实都是有目的性的。
杨玉娇之所以想往楼上去,是因为她想知道医院的楼上有些什么样的兵力布置,可以大致判断出重要人物的居住情况,医院的上面几楼都空出来作为“战神”和“神兵连”的临时办公点了。而且人民医院是老牌医院,后面建造的大楼足有三十层,用的是电梯,前楼仍然是老早就建立起来的,仅有八楼,全部都是楼梯。所以往楼上去的话,每一层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你们战神的人把医院的地方住了,那病人不就没地方可住了吗?”杨玉娇装得有些不明白地问。
张风云笑:“那有什么,你没看见后面那医院新建的大楼吗,三十层,老楼房的很多东西都逐渐的在搬过去,这里要不了多久就会拆掉新建的,我们住的楼上几层,差不多都是空着的,只是我们自己好好收拾了下,不影响医院。”
杨玉娇表示明白地“哦”了声。
两人一直上到了八楼楼顶,杨玉娇是专门搞情报工作的,经过每一楼的时候,她只需要眼睛随便一瞄就对整个楼的情形心中有数,到五楼上多是军方官员暂住以及办公用房,每一层的楼梯口都有士兵持枪站岗,外人根本上不去,必须有通行证,但张风云是可以的。而杨玉娇是张风云的女朋友,说到楼顶上去吹吹风,也完全可以。那些士兵都认识张风云,还很熟。
就这样,杨玉娇跟着张风云到了楼顶,把五六七八楼的兵力站岗情况都熟记于心,估计冬日娜应该是在第七层的位置,因为第七层和第八层走廊上守卫的士兵穿的服装不是“战神”的标志,而是“神兵连”的标志,而冬日娜是在神兵连的人手里。
而八楼上有一间房子前的守卫比较强,有四个,一般的门前是两个,有些房间门前还没有人,冬日娜是只要保护对象,应该是那个四个人站岗的会可靠些吧?杨玉娇这样想,而事情还有那么巧,冬日娜刚好从那房间里出来,由一个神兵连战士陪着。
杨玉娇的眼睛一亮,但她还不能肯定就是冬日娜,虽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但穿的并不是苗服,因为冬日娜到龙城之后,神兵连的人觉得她穿苗服太过显眼,目标太过明确,帮她准备了大都市一般女孩儿的装扮。
“怎么,你们这里住的还有女的吗?”杨玉娇没有做任何停留莫怕引起怀疑,上楼梯的时候显得有些好奇地问张风云。
张风云这时候对杨玉娇全无防备,自然也就老老实实的说了:“她是神兵连请来的客人,苗疆的,来救无悔的。”
杨玉娇只是“哦”了声,没有深问。因为她只需要知道这个女孩儿是不是冬日娜,然后确定到冬日娜住的房间就行了,完全不需要知道多余的东西,知道得多余了,会引起怀疑,冬日娜的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军方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