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牛大风一脸满面春风似的笑容,像在迎接贵宾,很柔和地说了声:“进来吧。”
杨玉娇的心里更被搞得狐疑,进了里面,看牛大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坐吧。”牛大风往一边的沙发上一指,客气地说,这下更让杨玉娇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牛大风是个很高傲的人,对于下面的人说事,包括马如闻,都是站着听的,今天竟然让她坐着?
如果是心里对自己和张风云的关系有什么不满的话,不会显得如此的客气啊,但杨玉娇还是坐下了,然后问:“处长这么突然间这么客气了?”
牛大风听得这话显得很意外地说:“有吗?”
杨玉娇说:“有,处长还是说事吧。”
牛大风点了点头说:“行,我也是喜欢开门见山直来直往的人,不喜欢绕着太多弯子讲话,我就想问你个问题,你到中情局工作是想浑浑噩噩的过,还是想着能在中情局里有点建树呢?”
杨玉娇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当然是想有点建树。”
她回答着还很奇怪牛大风为什么会问这样的废话。
牛大风对于杨玉娇的回答也很满意地说:“这话我爱听,你不会是敷衍着我的吧?”
杨玉娇说:“说的是真话,怎么了处长,我怎么突然觉得你有点怪怪的?”
牛大风笑了笑说:“是吗,我有表现得很怪吗?”
杨玉娇还是实话实说:“有点。”
牛大风说:“好,就算有点吧,毕竟今日的中情局和往日的中情局不一样了,所以你觉得我有点怪,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杨玉娇问:“中情局怎么了?”
牛大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到中情局也有些时间了吧?”
杨玉娇略微一想说:“好像有一年多,将近两年了。”
牛大风说:“就是,你看这一两年的中情局有什么大的风浪吗?”
杨玉娇摇了摇头说:“没有,挺平静的。”
牛大风说:“就是,别说你来的这一两年,就是我在中情局里差不多五年时间,也一直风平浪静,听局长说他在中情局十年时间,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事情。但现在的中情局,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杨玉娇还是有点不明不白的糊涂着问:“现在的中情局怎么了,处长?”
牛大风说:“执政党和军方的矛盾突然之间尖锐起来,我们中情局就被推到了战争的风口浪尖。本以为军方会在龙城这里栽一个大跟头,没想到他们一夜之间咸鱼翻身,把长生教和飓风恐怖组织都给搞定了,把李无悔给救回来,还抓了一个飓风组织的头目,这等于是打了一个大胜仗啊。一下子将之前所有对他们不利的流言蜚语都给攻破了,令军方扬眉吐气,人气骤然上升,这样以来,将会更加的使得执政党和军方之间的权力失去平衡,拉开更大的差距,执政党将会更加的失去发言权,接下来很可能神兵委就会一步步的把政权控制在自己手里了,而我们中情局,就愧对了总统先生的厚爱栽培,我们曾经风光一时,一下子就可能落毛凤凰不如鸡了。”
杨玉娇想不明白牛大风跟自己讲这些国家大事干什么,自己不过一个小卒而已,听从上级的命令,上级喊往东就往东,上级喊往西就往西,天下大势,自己能起得了什么作用,牛大风为什么跟自己讲这些?
但他知道这只是牛大风要表达主题的前奏,后面牛大风还是会把真正的意图表现出来。
但表面上她还是得顺着牛大风的话说:“处长你放心,我身为中情局的一分子,只要国家又需要,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牛大风说这些话的目的,其一是为了把自己使唤杨玉娇的动静搞得纯粹一些,让她在听到自己的后话之后明白,不是为自己牛大风做事,而是为中情局,为国家,这是工作,是本分;其二,也是想杨玉娇自己表明心迹,牛大风都把话说得如此忧国忧民忧天下了,如果杨玉娇还不表示一点热血和决心,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而听得杨玉娇的表明心迹,牛大风顺着话就来了:“我知道你一定能把个人和国家的利益轻重分得开的,所以才打电话喊你来,跟你讲,眼下就有一个将你的豪言壮语付诸行动的机会,希望你能好好把握,给中情局立功,不负总统先生的厚望。”
杨玉娇的心里一紧,意识到可能会让自己做出一种什么牺牲,忙问:“什么事?”
牛大风说:“去张风云的身边,施展你生平最出色的演技,把你在中情局的才华拿出来,配合着张风云演一出淋漓尽致的感情戏。”
杨玉娇的心里马上笼罩起了一层阴影,已经隐隐地感觉到是要做什么了,就像当初潜入人民医院刺杀那个人证一样。牛大风是希望她通过张风云去套取军方的重要情报。
但她还是装着不明白地问:“我和张风云演感情戏能有什么用呢?”
牛大风说:“和张风云演感情戏,是为了掩饰你的身份,为你存在人民医院那个地方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然后帮我查找一个叫冬日娜的苗疆女孩儿,大约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找到她住的房间位置,以及周围的保卫人员情况如何等等,及时的告诉我。”
“就这样吗?”杨玉娇听了牛大风下达的这样一个命令有点意外,她以为牛大风想让自己太过张风云去窃取关于“战神”特种部队的绝密军事情报,没想到只是让她去找一个普通女孩儿的资料。
牛大风见杨玉娇还没把这件事情当回事儿,于是叮嘱说:“你别小看这样的一件事情,这个苗疆女孩儿冬日娜对于军方和我们中情局之间的利害关系非常重大。她会一种苗疆奇特巫蛊之术,叫做梦蛊术。据说只要她对谁使用这种梦蛊术,就能让谁掏心挖肺的说出真话。事件回放到李无悔将那个飓风组织里的东瀛女人带回刑警队,导致关押东方圣虚的情报泄露,飓风恐怖组织和长生教联手救出了东方圣虚,杀死了军警几十名。李无悔本将因此被问罪,但却又传出他是中了那个东瀛女人的邪术的说法,于是军方才不想一切代价从苗疆请回了这个叫冬日娜的女孩儿,准备让她对那个东瀛女人施用梦蛊术,让那个东瀛女人说出对李无悔下了邪术的真相以及如何对邪术的解救。所以,冬日娜便成为了李无悔死活的关键,你一定得把她住的详细资料弄出来给我。”
杨玉娇想不明白的说:“冬日娜只跟李无悔的死活有关,跟我们中情局又有什么关系呢?”
牛大风说:“这你就有所不知,关系可大了。当初李无悔将那个飓风组织的东瀛女人带回刑警队,铸成了东方圣虚被救,军警死伤数十人的重大损失,那是军方的一大耻辱,不但因为出了李无悔这个叛徒,而且还因为堪称十大特种部队之首的战神亲自镇守刑警队,竟然让恐怖分子和邪教徒来去自如,死伤惨重,军方没有脸面。执政党和诸多党派就利用这一点大做文章,对军方进行了舆论攻击。导致军方人气惨跌,而军方马上解释了李无悔是中邪,是在执行任务中英勇战斗而中了敌人的邪术,反而成为一个英雄似的。而实际情况,可能李无悔也真是中了邪,但是我们既然用这一点作为了对军方的攻击,自然不能因此打了自己的脸,所以,李无悔必须是叛徒,军方必须为此承担责任。要做到这一点,那就必须让李无悔的邪术无法得解,不能让冬日娜对那个被抓住的东瀛女人使用梦蛊术,避免我们当初的舆论攻击将我们自己陷入泥潭,你明白这个道理吧?”
杨玉娇说:“处长说的这些大厉害关系虽然我不明白,但是我知道一点,只要是中情局的事情,只要是处长吩咐的,我都义不容辞义无反顾的去做!”
她的话虽然说得如此的掷地有声,其实心里是根本不情愿的。只不过她没有选择,她知道自己不答应了话,必然会被牛大风对付,牛大风给她讲的这些也算是国家机密,她不去做,轻则会被从中情局给赶出去,重则会被秘密杀死。
中情局和军方的规则是一样的,上级对下属下达命令的时候,下级必须无条件的服从,像牛大风用这种委婉的方式与她讲,那是给她面子,否则的话直接命令她去做,顺则生,逆则死!
见杨玉娇回答得那么干脆,掷地有声,没有半点的犹豫,牛大风满意地笑了下说:“这样好,中情局有你这样的人,我会感到骄傲,无比的欣慰。不过我还是得嘱咐你一下,这件事情时间紧迫,你必须抢着时间去把这件事情完成。主要负责这一事件的神兵连长重伤,他无法主持,神兵连的几大将受伤,对圣魔者和飓风恐怖组织的后续清剿工作还在进行,但很快就会结束,他们不会等到神兵连长醒来才会让冬日娜对那个东瀛女人使用梦蛊术,因为那得拖延至少十天半月的时间,神兵连长才会勉强的恢复一点点,还没有能主持得了工作,而公众会等不及。所以很可能是由战神师长林文山代替他来负责李无悔的案子。估计就在这一两天,等各种死伤员的安排和一些后面的收尾完成,就会开始。所以,你的时间不多,必须赶在他们让冬日娜对那个东瀛女人施术之前把情报给我,然后我还得火速安排对冬日娜的刺杀行动,在他们的审讯开始之前将冬日娜杀死,晚一步都将前功尽弃。”
杨玉娇听牛大风这么一说,也立马的感到了压力说:“我尽最大的努力吧。”
牛大风叮嘱说:“人民医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要盲目的在里面找一个人,也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不过如果有技巧,就能事倍功半了。所以你要将张风云服侍好,陪他散散步,从他的口中知道个大概,然后就好办了,有目的性之后,你就能很容易的把冬日娜找出来,所以,张风云这里是最关键的一步。”
杨玉娇叹口气说:“我欺骗了张风云,不知道他会不会原谅我,这都很难说。他是个对感情比较认真的人,对欺骗他的人也就会特别的怨恨。”
牛大风笑:“你是中情局的人,一个本身就很有魅力的女人,你和张风云又那么大的基础,对于你自己说谎的事情,你随便找个好的理由解释一下,只要合情合理,他张风云觉得没有大的关系,他还能对你不理吗?我了解男人,如果是真喜欢一个女人,除了女人出轨这种原则上的事情以外,其他的都是很容易包容的,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只要你想着这件事的事关重大,你就一定会很出色的完成!”
杨玉娇笑了下说:“那行,我尽力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