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峰不敢回答溪玥这个问题了,搪塞道:“我保证不冲动,你让我自己去见守财奴吧,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溪玥看着苍云很认真的鼓励他说道:“云峰,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无条件的支持你。”
这话真的说到了苍云峰的心坎里了,感动往往就是来源于生活在的瞬间。
独自一人走向守财奴的办公室,脚步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洒脱了,为了身边的人,苍云峰也不得不多考虑一些因素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都要赚钱养活自己,就拿小欧和依依来说,买房之后就背负房贷,要考虑结婚赡养老人等等,真的因为一时冲动离职,谁来保证他们以后的收入呢?
作为一个负责人的领队,不应该只是意气用事,身后都是一张张等着吃饭的嘴。
来到守财奴的办公室门口,苍云峰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才敲了敲门,但是根本不等守财奴说“请进”,他就已经推开了门。
坐在办公室内的守财奴见进门的事苍云峰,急忙办公桌里面站了起来,异常热情的说道:“云峰回来了啊,快坐快坐,我从西藏回来就一直在等你,想找个机会和你好好聊聊,得知你去了北京,我也没敢打扰你,就想着等你回来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聊。”
说着,守财奴就引导苍云峰去一旁的茶几边喝茶,还拿出了他珍藏的好茶。
苍云峰见守财奴是这态度,有点点不适应,冷着脸对守财奴说道:“我还是喜欢看骄傲不逊的样子。”
守财奴尴尬的笑着说道:“你就别拿老哥哥我开玩笑了,快请坐。”
苍云峰坐到了茶几对面的沙发上,守财奴一边泡茶一边说道:“云峰啊,我先给你道个歉,不管怎么说,我之前在态度上的确存在很大的问题,我不应该一直考虑公司的利益而忽略你的感受,我承认我做了很多挺对不起你们的事,希望你别跟我一般见识,通过周强这件事,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以及工作方法上的不足,今天我认认真真的给你道个歉,希望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如果你心里有什么气,你尽管冲我撒就行了,我要是反驳你我就改你的姓,对公司有什么要求,你也尽管提,只要不违背原则,我都会说服赵总,满足你的要求。”
这一番话说下来,让苍云峰太意外了,他真没想到曾经那么喜欢较真的守财奴,竟然也会说这种道歉的话,苍云峰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守财奴也从苍云峰的表情中看出来一些不对,然后倒茶给苍云峰说道:“之前的我只想着给公司创造最大的剩余价值,以至于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要说私心,我这人也真没啥私心,主要是我处在总经理的这个位置,公司的年业绩压着我不得不多搞点剩余价值,而搞剩余价值最直接的就是从这些小队上克扣,是我错了,我道歉,还请你和九队原谅我之前做的不对的地方。”
面对守财奴的一番道歉,苍云峰是彻底没了脾气,在来之前都准备和守财奴大吵一架的,甚至都想好了怎么用语言攻击他,结果可倒好,见面一句话都没说呢,一顿道歉彻底打乱了苍云峰的阵脚,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了。
守财奴发现了苍云峰表情的细微变化,把茶杯送到苍云峰面前说道:“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说就行了,让我在公司公开道歉都没问题,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苍云峰是彻底无语了,看着守财奴感叹道:“你何必呢?早知今日你何必当初一股脑的想要搞我们九队呢?”
守财奴尴尬的说道:“主要是事赶事,全都赶上了,在就是九队的薪水是我们公司最高的,私下里议论纷纷,都觉得我对你们九队是特殊照顾,我也是想趁着这件事表明态度,我错了,我做的有点过了。”
“妈的。”苍云峰端起茶杯将里面的茶水喝光,然后掏出烟,在苍云峰掏出烟的时候,守财奴赶紧拿出自己的打火机要给苍云峰点烟,苍云峰直接把手伸向了守财奴,然后说道:“你那么大个官给我点什么烟,我可受不起,还是我自己来吧。”
守财奴讪笑着把打火机递给了苍云峰,苍云峰点燃之后随手装到了兜里,重新“顺了”守财奴的打火机,也算是原谅了守财奴之前的所作所为,然后对守财奴说道:“之前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九队也不坑当冤大头,这样吧,以后给我们九队所有人的住房公积金给交了。”
“这……不太好吧?公司只有五险,这住房公积金还要公司承担的话……关键是没法计算,你们那薪水高高低低的没个数。”
“按照底薪来计算呗,每个月多扣点,扣2000块钱,不过分吧。”
守财奴道:“扣你们两千,就等于公司要交四千出去,无形中等于你们的底薪变成了一万。”
“别说那没用的,交不交吧?”
“交。”守财奴咬牙道:“交还不行么?”
“爽快。”苍云峰打个指响起身说道:“过去的事既往不咎,以后也别把我们当傻子就行了,感谢你教会我怎么做人,以后我也不会贱贱的多管闲事,走了。”
离开守财奴的办公室后,苍云峰回到自己的宿舍,狗哥正躺在床上打游戏呢,看到苍云峰回来,惊讶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呢?”
苍云峰伸个懒腰说道:“中午下的飞机,才到公司没多久。”
狗哥立即起身道:“中午下的飞机,还没吃午饭吧?走,我带你去厨房找点吃的。”
“你带我去找点吃的?现在公司的人看我都像看瘟神一样,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吃饭?”
狗哥很不爽的骂道:“你特么的说什么呢?老子第一天认识你么?别人愿意怎么评价你是别人的事,老子就认你这个兄弟,咋啦?谁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