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家众人都是坏种、极品中的极品,但他们的坏本身没有那么厉害。
是许如意的刻意引导和利用,也是许如意的自私和欲望,才变成如今这副局面。
所以许梦筱肯定要让这个人尝一尝自己亲手种下的恶果……
许如意哪怕在这一刻,还是不肯死去,强忍着咬着牙,想要撑着最后一口气。
却也在不断地受着许梦筱的羞辱和折磨。
如果在大牢里的那几个月是肉体上的摧残的话,那么此刻的精神摧残是许如意在牢房里煎熬了那么多时日、被龚耀那个疯子变着法子折磨也不能比的痛苦!
有一瞬间,她甚至想着要不就这么死去算了,死了就一了百了,就不用这么痛苦,不用听到许梦筱那一句句戳心窝的话。
可惜她还是怕死。
许梦筱反而愈发的瞧不起她,她如果有一分气节,就那么死了,她还敬她是个敢作敢为的恶人。
现在嘛,既然她还想活着,那就别怪自己残忍了。
“祝冬,给她用药!”
柏远最近终于醒转了制毒的所有记忆和天赋,甚至来了次大爆发,做了不少毒药出来。
现在,正缺一个药人研究这些毒药的作用有多强。
许梦筱就让祝冬把那些毒药一个个在许如意身上使用,然后观察着这些药效,再记录下来,到时候再告诉柏远。
他们可不像贾家人那般残忍,随便找来一些无辜的人就去给柏远试药,他们给柏远试药的人,无不是穷凶极恶和他们敌对的人。
也因为有这个试药的过程,很多人竟不打自招,把一些事情给抖落了出来。
许梦筱也由此才得知,左相、皇帝跟二皇子等人都没有放弃继续调查陆河,还派来了不少杀手。
如果杀了陆河,他们就能彻底的没有后顾之忧。
如果不能杀了,杀手也没有回来,那也不需要证明什么,此人就是慕元铮!
他们就能调整对策,应对这个本该死去却欺上瞒下的人。
同一时间,那些人也对镇北侯府发动了密切的监视和调查,就是为了防止他们和那个不知是真还是假的慕元铮勾结在一起,对他们不利!
虽说镇北侯府做得滴水不漏,却也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陆河对此却并没有任何表态。
许梦筱知道他和自己的亲人存在矛盾。
而这是他唯一没有告诉自己的地方了,只说让她不用担心,他自己心里有数。
许梦筱自然站在陆河这边。
他开明聪慧又不愚忠愚孝,有自己的态度和原则,跟这个古代的大多数人都不一样。
哪怕他们没有因为冲喜而走在一起,许梦筱相信,他们迟早会互相吸引。
既然她相公没错,那就错在镇北侯府了?如此,她更不会担心她那素昧蒙面的祖父和婆婆了。
据说那个战死的公公还有几个小妾,人都还不错,就是其中一个小妾之子不太安分,此次的混乱中,他也没少插手。
派来的人无不被陆河用作了“药人”,也问出了不少事情。
几乎他们人在洛城,却对京城和四处的动向了如指掌!
许梦筱开始庆幸留下了柏远这个人才,那些被用作药人的杀手,后来也被陆河的人顶替了,做得天衣无缝,还能向对方安插细作。
但山雨欲来,许梦筱感觉已经离他们没有多远了,所以她要尽快把许家这帮前一批的渣渣给处理干净,不留一丝把柄和威胁。
再者,她还要前往京城,亲自向打死了她大哥的孟家讨债。
想着这些的时候,许如意已经被折腾得不成人形,祝冬都有些没眼看的程度,满脸嫌弃。
“还有几种毒药没用?全用上吧,时间不早了。”许梦筱看了看天色。
“没气了。”
“没气也用!”许梦筱坐在树枝上,老神在在地看着那血腥的一幕。
所有得罪她许梦筱的人,都会落到这个下场,不管是柏兆年、许如意,还是下一个人!
她都不会手软,也绝对不会轻敌。
几乎就在祝冬用上最后一种类似于化尸水的东西,把许如意那一滩给化成乱七八糟的玩意时,不远处,竟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我去,主子,还真有些邪门,要是我们没有及时赶过来,说不定这个恶毒的女人会被这个来的人给救走。”祝冬惊道。
许梦筱顿时从树枝上跳了下来,拿出自己化了柏兆年的那种毒药。
这是她自己的毒药,末世后研发出来的,把那一滩不干不净的东西给化得一干二净,让许如意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也包括那些残留的毒药。
要不然,谁要是在这里吃个东西,东西掉在地上,捡起来再吃岂不是会被毒死?
咳咳,应该没有几个人会在乱葬岗这里吃东西吧?
几乎就在他们刚处理完现场,骑着马的人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许梦筱正要坐上马车,却在临要拉上帘子的时候,瞥到一道貌似有些眼熟的身影。
“那个,等等!”
骑马的人速度本就不快,看到他们在乱葬岗这边活动,还有些奇怪。
当听到声音喊自己,立马扯了扯马缰,回过头去——
“是你?!”
许梦筱也微微睁圆了眼睛,“还真是巧了,你不是去了边关吗,怎么又回来了?”
唐振也有些郁闷,“边关那边出了点事情,我被赶回来了,不说了,你还要杵在这里吗?”
看向许梦筱的眼神也有些古怪起来,又有些不确信地看了看四周,确实是乱葬岗无疑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哦,杀一两个人,在这里弃尸,很奇怪吗。”许梦筱彻底解决了这次的事情,也有心情开玩笑了。
“不奇怪,才怪。”唐振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也确实闻到了空气里散发的血腥气。
但并不认为是她动的手,“走吧,天要黑了,再不走,就会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要是真的出现了,该有多好。”许梦筱开着窗,跟骑马并行在旁边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这样,或许我还能看到我大哥一眼,对了,你对京城有户姓孟的人家熟悉吗?”
“姓孟的?那可多了去了,这并非是什么大姓。”唐振想了想,“再说,我对京城也不熟悉,没在意过这些。”
“哎呀,你这个正七品的把总不行嘛,看起来不像是在边疆打仗的将领,而是被家里找人塞到一个闲散部门的闲职人员,要不然也不会说回来就回来。”
“你还真给说对了,不就是闲职人员,要不然你以为我真能轻易脱身?”这么打趣着,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显然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许梦筱就知道,这兴许又是孙夫子的手笔了。
不过一个没有任何官衔的夫子,竟然能插手到军营里的事,孙夫子比她想象得还要厉害啊!
不仅桃李满天下,他的那些学生竟然也这么孝顺,什么时候她收的徒弟也能这么厉害,让她颐养天年?
“咳咳。”许梦筱没忍住,想到了徐夫子,下午,子寒回了书院,不知道两天过去了,他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知不觉,两人回到了热热闹闹、灯火通明的洛城大街,结果唐振死皮赖脸地怎么也赶不走,竟说要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