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连锁的甜品店,店面一般大,装修 偏中国风,木桌木椅,古色古香的装饰,就连灯都是灯笼模样,灯光颜色昏黄,看上去很温馨。
空调开的很低,隔绝了外头的燥热。
店里客人很少,只有一个店员在忙碌。
听到门响动的声音,店员抬起眼,语气听上去有几分困倦,懒洋洋道:
“欢迎光临。”
声音格外熟悉。
阮玲玲呼吸一顿,下意识抬起头看去。
少年穿着黑色围裙,坐在收银台内,眉眼微微垂着,黑色地眼眸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浅了些,他的目光一瞥,在阮玲玲身上停下,嘴角不觉扬起一抹笑。
沉默两秒。
阮玲玲按捺不住惊喜,迈着步子就欢快的朝他跑去,“你怎么在这里呀?”
江深稳稳的接住她,闻着女孩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笑容更明显了些:
“在这里兼职,”他看了眼站在门边地张萌:
“和朋友来这边玩?”
“嗯,”阮玲玲抬头看他,“你什么时候找的这份兼职啊?我都不知道。”
听声音颇有些小幽怨。
“最近才找的,就没来得及告诉你,”江深怕她多想,连忙又解释了一句:
“不辛苦的,下午来换班工作四五个小时就行,人少的时候还可以偷空背背单词。”
阮玲玲听了果然笑得更灿烂了些,满怀期待的说:
“那我在这里等你下班好不好?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
张萌的眼珠子在他们两人身上打转,看着完全把自己忘掉的闺蜜,伤心的决定待会儿多吃几口甜点。
“好,”江深自然答应她,扫了眼坐在角落靠窗的沈凌霄两人,刻意把阮玲玲和张萌领到离两人最远的位置,这里刚好有一个大盆景挡着,不注意看不到。
江深把菜单给她们,“想吃什么再过来点,一会儿我跟你们送来。”
“好,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恰巧这时又有客人进来,江深匆匆交代了几句,这才回到收银台。
翻着手机,张萌悄悄往江深的方向看,忍不住跟阮玲玲花痴道:
“玲玲,江深真的好帅啊,人家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了,果然如此。”
阮玲玲翻着菜单,压根不知道谦虚为何物,“那是,说明我眼光好,”
完了还贱兮兮的跟张萌来一句:
“不过他是我的,你呀也就只能看看了,羡慕吧。”
“去你的吧,”张萌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拿过菜单蹭蹭蹭点了一大堆自己爱吃的,
“我要提拉美苏,榴莲千层,巧克力蛋糕,芒果西米露,还要一个冰激凌。”
点完她把菜单还给阮玲玲,不客气又带着点傲娇的说:
“你请客。”
阮玲玲好笑,“点这么多你吃的完吗?”
“你管我。”张萌表示她生气了,需要甜品来抚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
阮玲玲知道她很爱吃甜品,又给她加了几个,这才去付钱。
她把菜单和一张银行卡放到收银台上,双手托腮看着江深忙碌的背影。
江深回头,看见她一笑:“点完了?”
“嗯,”阮玲玲把菜单和卡往他前面推了一点:
“点完了。”
江深目光随意往菜单上一扫,“点这么多呢?那可能要等一会儿。”
“不多,吃不完打包,”阮玲玲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指着上面的菜单说:
“先做这个杨枝甘露吧,给你点的,男朋友工作辛苦啦。”
女孩今天穿了一条浅绿色的蛋糕裙,头发扎成了两个可爱的丸子,此时笑容潋滟的看着他,模样很是娇憨。
江深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忍住亲她一口的冲动,歪了一下头,笑得一脸不值钱。
因为她的到来,原本乏味的工作也变得有趣起来。
江深弯腰,手肘撑着桌沿,身子微微俯下看她,嘴角噙着漫吊儿郎当的笑:
“小朋友你今天看上去格外的……”
他故意吊人胃口,阮玲玲却已经迫不及待:
“格外的什么?”
她满怀期待他会夸她漂亮什么的,可还是低估了江深的流氓劲。
“格外的——他靠近她一点,与她的唇近在咫尺,尾音打着转,听起来很不正经:
“格外的好-吃。”
阮玲玲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个透彻,一把推开江深站直了身体,
所以她在期待什么?就不该对这货心存幻想。
江深看着她红透的脸,一点没有在工作时调戏女朋友的愧疚,还想着要不是在工作,他肯定把人拉到怀里好好欺负一番。
“好了,”江深隔着收银台拉过阮玲玲的手,把那张卡塞进她手里,
“不逗你了,乖乖回去等着,男朋友亲手给你们做甜品。”
说着就转过了身开始忙碌起来。
收银台的后面就是一张大型的料理台,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原料,江身已经拿出几个干净的碗,开始做甜品。
阮玲玲没动,静默了一会儿,自己拿刷卡机付了账。
江深听到声音转过了身,阮玲玲急忙义正言辞的解释:
“怎么了嘛?客人吃东西付款天经地义,哪有吃霸王餐的道理,”她说着声音渐渐小了点,软绵的声线里带着甜:
“而且你工作这么辛苦,怎么舍得还给你增加别的负担。”
江深心软了一地,没有说什么一顿甜品我还是请得起之类的话,只是伸手轻轻揉了揉女孩的头:
“嗯,我知道了,有女朋友真好。”
看他没多想,阮玲玲开心的笑起来,
“还有更好的呢,”她把几个大袋子提到收银台上:
“这些是我今天和萌萌逛街给你买的衣服鞋子,你回去试试合不合适?”
这些袋子是她进来时提着的所有东西,也就是说她自己什么都没买,就想着给他买了。
江深心底狠狠一怔,“给我买的衣服鞋子?”
从他有记忆起,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自己买衣服鞋子,而且还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孩,
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你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棵毫不起眼的野草,却有人把你视为心尖上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