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许他再出门半步!”
洛蝶看着满脸怒气的陆柯觉得奇怪,刚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发这么大的火?
宴南初忍着脚下的剧痛,爬起来拍着门,颤声道:“放我出去!”
洛蝶搀扶着他,温声道:“起来吧仙尊。”
“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洛蝶叹了一口气,劝道:“回去休息吧。”
宴南初气急攻心,竟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仙尊!”洛蝶看着地上的污血,惊呼:“仙尊!”
“别...别告诉他...”在昏迷之际,他还紧紧拽着洛蝶。
洛蝶咽了咽口水,心下一横,当真没有告诉陆柯。
“没事吧?”洛蝶一直守着,直到宴南初醒来。
宴南初看了一眼门口,也不知道是欣喜还是失望,道:“你...你没告诉他吧?”
“没有。”洛蝶犹豫了一会,还是问道:“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
宴南初侧过头,淡淡道:“他打的。”
洛蝶:......
“那仙尊好好在凤栖宫养伤。”
直到洛蝶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才又呕出一口血来。
他本想着靠双修之法将陆柯的蛊引到他身上,没想到竟已深入骨髓,反倒被反噬。
他恐惧陆柯阴晴不定的情绪,刚刚在无妄山,仅仅是一声低喃,竟让他双眼赤红,失去理智。
又担心他会被幕后黑手完全控制。
“怎么会弄成这种样子?”
宴南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我已经回答过一次。”
“没听到。”京墨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来做什么?”
“看你被他折磨成什么样了。”
“话说你知道...”京墨神秘兮兮地看着他,看了半晌宴南初还是一脸懵的看着他,他估计现在他也不知道,只道:“算了。”
“说话说一半,生儿子没屁眼。”
“你...你!..”京墨震惊的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你真的是元夕仙尊吗?”
“如你所见。”
京墨冷哼一声,无所谓道:“反正我就一魂魄,生不出儿子。”
“但,我也不介意告诉你。”京墨眯笑着眼看着他,“白术被他抓了。”
宴南初皱着眉头,沉声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抓了白术。”
京墨眉心一跳:“你倒是信他。”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京墨不再与他讨论这个问题,将话锋一转:“我可以为你解开身上的灵力。”
“真的吗?”宴南初声音都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
“当然。”
“你要什么?”
他可不会相信没有报酬的交易。
“我要你到不周山,放了我的老朋友火凤凰。”
“你凭什么觉得我有这么大的能力?”
“你有的。”
京墨意味深长的说着,渐渐隐去了身形。
“你还没告诉我...”
话音未落,陆柯便推门而入,厉声问道:“告诉你什么?”
陆柯扫了一圈屋子,问:“京墨是不是来过?”
“是。”
“来做什么?”
宴南初淡淡的地说着,显然不想理他:“让他陪我解解闷。”
“还有多少天到你的婚期?”
陆柯坐在床边,为他理了理鬓间的乱发:“十天后便是。”
“记得你答应我的。”
陆柯手顿了一下,道:“师尊放心,我不会食言。”
“我累了。”宴南初翻过身背对他,再无任何话。
陆柯合着衣服躺在他身侧,环住他的腰,沙哑道:“别总惦记着离开。”
这阵子他越发觉得自己不受控制,时不时那心底的暴戾就会油然而起,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有等到婚礼那天才能揭晓。
在这期间,宴南初哪都不能去,他害怕,害怕这个人突然从他手中溜走。
“怎么?还不准备下山?”太一为对面的人斟了一杯茶,问道。
“魔界办喜事不是要宴请四海八荒吗?”
太一闻言勾了勾嘴角,笑道:“真的是为了这事吗?”
莲华的笑容凝固了几秒,才道:“不然呢?”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音译。”
“他应该待在你这里。”
太一道:“那你为何上山?”
“天降异象。”
太一见他仍是固持己见:“莲华,别骗自己,这么多年来,你什么时候才为自己想想?”
“我总觉得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早晚有一天会知道。”太一见他一说起音译就没松开的眉心,调侃道:“不是你赶人家离开的吗?”
“怎么?现在人家不想追着你跑反而还不高兴了。”
莲华眉眼闪动了一下,并未答话。
“我说,当时你师父说的那句话也没错:动心起念皆是因,当下所受皆是果。你们的之间的因果还没有结束。 ”
“这所谓一命还一命,终究是还不清。”
“自己山上的事都还没乱清,就跑来我这胡诌来了?”
“有什么可担心的?到时候就知道了。”末了,他又无奈道:“走一步算一步。”
莲华见他将茶一杯一杯往嘴里灌,提醒道:“这可不是酒。”
太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轻哼道:“天痕山禁酒。”
莲华:.....
当年,他可比谁都喝得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