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青阳拽着手中的请柬无所适从:“陆柯真的打算要娶师兄?”
“四海八荒所有的宗派都收到了他的请柬,你说他到底要做什么!”
白术半跪在殿前,坚定道:“誓死救回师叔!”
“誓死救回仙尊!”后面的弟子也在他的鼓舞下齐声道。
青阳微挑着眉,道:“师兄怎么看?”
太一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用眼看。”
青阳:......
“先等等看。”
“可下月初...”
“昨晚元夕又传来消息,可信中并未提及婚礼二字,不知道他怎么想。”
太一捏着眉心,这久净操心这些事,连白发都生出了些许。
白术愤恨道:“难道就放任师叔的名声被那魔头玷污?”
太一闻言,叹了一口气,道:“名声这种东西从来都不重要。”
重要的只是那个人。
“就先这样吧,明日我在传讯问问。”
刚起身准备走,突然又像想到什么一般,问道:“对了,白寇找到了吗?”
“没有。”
“再继续找。”
白寇失踪了这么多天,现在还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什么?陆柯要和宴南初成婚?!”
白寇听到这消息,面色瞬间化为阴冷。
当初要不是他!她也不会沦落至此!
自从当晚与他们分别后,她便一人独往天痕山,谁知半路竟然被人掳了去,还做了什么所谓的神女。
她站在半空中俯视着地面蝼蚁的跪拜,一眼望去,她便在人群中扫到了陆柯和宴南初的身影,她既欣喜又憎恨。
当蝼蚁们不停地说着自己的祈愿时,她内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这是在天痕山从来不会有的。
可她没想到的是回到那金碧辉煌的住所后,等待她的竟然是深渊。
没有人告诉她,所谓的神女其实就是皇帝的一乐子,皇帝不信神,亵渎神,却还一边妄想长生不老。
她为了不成为弃子,一点点爬上了皇帝的枕边,直接越级封了个妃位。
站在她面前的人,其实就是那晚掳走她的人。
如果陆柯在场,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楼寒霜的护卫。
“本宫还当真以为他看上的是,哪家的女子。”她冷笑一声,道:“原来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元夕仙尊。”
“我要去!”她转头看着面前的人,通知他。
卓林轻点着她的肩头,转了一圈道:“熙娘娘,这皇宫可不是那么容易出去的。”
白寇轻笑一声,靠在他耳边低语:“卓林,你要什么都给你,让我出宫。”
“看来娘娘这几个月来,学的不错。”卓林一把掐住她的腰,往怀里带了带。
白寇冷哼一声,不屑道:“那老皇帝可没有你狠...”
..............
“记得你答应我的,带我出去...”
“娘娘吩咐的事,怎敢忘?”卓林觉着有些想笑,箭在弦上还想着他们的交易。
帐纱落下,暧昧顺着呻吟融在了空气里,扩散开来。
“你要去做什么?”空青远远就望见了白术鬼鬼祟祟的身影。
“与你何关?”白术挣脱了他的手。
“你要去找陆柯是不是?”
白术不耐烦的说道:“说了不关你的事,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不能去!”
“我凭什么不能去?我就是要去问问陆柯为什么要这么做!”白术气急了,怒道:“他是不是从来没有将元夕仙尊,还有天痕山放在眼里!”
“这些都不关你的事!”
白术怒瞪着他:“我做这些又关你什么事?!”
空青咬着牙,脸上都是愠怒,可竟也无法反驳。
......
“君上,有天痕山的弟子求见。”
陆柯眼眉一挑,微微掀起眼皮:“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白术就怒气冲冲地冲到了他面前,“陆柯!你当真要罔顾人伦娶了师叔?!”
陆柯轻笑一声,撑着脸像看小丑一般看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他徒弟呢?”
“你!”白术指着他,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你怎么能存有这样的心思?!”
“白术,你...”陆柯,想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有时候真的很天真。”
下一秒陆柯秒变脸,“来人!将他带去天牢。”
白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擅自闯入我魔界,你问我干什么?”
陆柯厉声道:“带下去!”
白术这才有些恐慌。
“陆柯!”
陆柯不屑道:“你什么时候竟然也会,将那些深明大义时常挂在嘴边?”
白术一愣,没回答上来,就这样被卫兵带走。
洛蝶问:“如何处置?”
陆柯捏了捏眉心道:“关着,有人会来带他走的。”
他话音未落,人就已经追来:“白术呢?”
陆柯轻哼一声:“你速度未免太慢了,早来几秒你还能见他一面。”
“人呢?”
陆柯如实说:“关起来了。”
“放心,本君不会对他怎么样的,让他长长教训而已 ”
空青抿着唇久久才道:“多谢。”
“你和...”
听到他又提起这件事,脸色紧绷起来:“这件事还轮不到你们来论置。”
“明天我来带他走。”
说罢便走了。
陆柯,的这场婚事引起众多帮派的不满,自古以来,从未有过魔与修士结为道侣的先例。
“嘶~。”
宴南初一睁眼,身体的疼痛就陆续传来。
昏暗的房间让他分不清,现在究竟是几时。
“陆...”宴南初拧着眉头,连说话都扯的声带阵阵发疼。
最后,他实在没有力气,打翻了床头的一个杯子。
外面的侍女便蜂拥而进。
“夫人。”
现下宴南初也顾不得这么多,他咽了咽口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给我水...”
那些侍女仿佛训练有素,表情竟然没有一丝动容,迅速的将水倒给他便退了出去。
宴南初叫苦不迭,只能在暗暗骂陆柯,真不是人!
他在床上挣扎许久,勉强扶着腰下了床,每行一步,便惹的下体阵阵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