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宴南初怒道。
真是狼心狗肺,刚刚才救了他,醒来就将他掳到了这魔界!
“放心,会放手的。”陆柯环住他的腰,戏谑道。
宴南初看着他的神情,有些惧色。
陆柯不会又将他囚在魔骨窟,夜夜剜他肉?
一想起这个他脸色瞬间煞白,背后泛起阵阵寒意。
“凤 栖 宫”
宴南初看着头上的三个大字,不知道陆柯这是什么意思。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宴南初警惕地看着他。
“以后你就知道了。”
宴南初看着他诡异的笑容,只觉得头皮发麻。
现在的陆柯已经不是他可以控制得了的。
如果他早一点发现陆柯被下了白骨针,他会不会就早一步将他解决,这样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
可惜没有如果...
“想什么呢?”陆柯靠在他耳边低声耳语,惹得宴南初僵在那里硬不敢动一下。
宴南初斜了他一眼:“你到底带我回魔界做什么?”
陆柯眉眼一挑:“师尊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吗?”
宴南初站在那里,半天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又答应他什么了?
陆柯见他一脸迷茫,眼中微微盛出怒气:“本君说过,本君不会无缘无故帮你!”
宴南初提到这个,他就来气,睁眼怒道:“所以?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待在这凤栖宫!”
陆柯将他往地上一扔,将大门落了锁,便转身离开。
宴南初见他离开,心急地爬起来拍着门:“回来!”
“别拍了。”
戏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转头看着京墨奇怪道:“你怎么跑这?”
“当然是翻墙过来的,反正谁让他不设结界。”京墨说起来还颇有些得意。
宴南初冷冷道:“带我出去。”
京墨横了他一眼,“你这是想让我灰飞烟灭?”
“跟了他这么久,他会忍心?”
京墨冷哼一声:“你还是他师尊呢,不也一样?”
这句话堵在他心口,久久未能散去。
“说实话,你也应该来魔界多待待,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宴南初还没听过来他在说什么,京墨就走了,他急道:“别走啊!”
现在他可真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人待在这冰冷的凤栖宫。
他都快将这凤栖宫转了个遍,也没见陆柯回来。
他叹了口气,觉得既庆幸又悲凉。
庆幸的是陆柯没有将自己关在魔骨窟,悲凉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将面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陆柯将他关在这里的目的。
“对了!”
他还没有与师兄说明情况,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说着他就拿出灵符给太一报个平安。
【我没事,勿寻!】
他不能确保陆柯是否会像前世一样,他不敢赌。
砰!
宴南初被这响声吓得一激灵,转头一看只见陆柯捏着一张黄色的符纸,脸色阴沉的吓人:“师尊这是在做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宴南初实在不理解他在气什么?
“没有本君的允许,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魔界!”
宴南初气结,对上这样的人他简直是无法交流!
“疯子!”
陆柯冷笑着,猛地抓住他的前领:“本君告诉你!本君的耐心是有限的!”
宴南初忍着威压,咬牙道:“我也是!”
陆柯紧盯着他的眼神,突然微晃了一下,他松开宴南初捂着脑袋后退了几步。
宴南初见他脸色异常,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陆柯喘着粗气,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半晌脸色才恢复正常。
“师尊只要乖乖待在这里,往后我会对师尊好的。”陆柯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像是哄孩子一般,语气里尽是温柔。
宴南初看着他阴晴不定的心情,不免烦躁起来。
“我不要待在魔界。”
陆柯手划过他的脖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我踏平外面,天下唯我独尊如何?”
宴南初冷眼看着他,他怎会不知,陆柯这是在威胁他!
他猛地将陆柯推开,冷哼道:“好好守在你的魔界!”
“要去哪里?”宴南初一个回旋就被陆柯拽了回来,按在旁边的扶手上。
“早上我离开的时候,师尊可不是这种态度。”
宴南初看着愈来愈近的脸,只能不停的将身子往后仰。
“躲什么?”
陆柯的手握住了他的后颈,让他避无可避。
“陆柯!我是你师尊!”宴南初试图强调这一点,让陆柯停下自己荒诞的行为。
“我知道。”
宴南初察觉按在自己身下的手,惊呼道:“别!”
“师尊不是总问我,带你来的目的是什么?”陆柯诡笑一声,上下其手,低哑着嗓音耳语:“这就是。”
“放...放手!”
陆柯抚着他的腹部,道:“在秘境的时候,师尊可不是这么说的。”
宴南初哏了一下,才道:“那是中了狐妖的计。”
陆柯垂头,在他嘴角轻轻落上一吻:“可是现在师尊不也很享受?”
他似乎被戳中了心事,却又不承认,半晌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胡...胡说!”
宴南初一扭头便看见敞开的大门,他心一惊,拽着陆柯的手就要挣脱出来,可眼下他没有了灵力,又哪里会是陆柯的对手。
陆柯轻笑一声,“怕什么?”
“放手!”
陆柯看着他的利齿将自己的虎口死死咬住,血流在他脸上,好不妖冶:
“别不识好歹!”陆柯紧紧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提起来,“我现在就让他们看看,他们的高高在上的元夕仙尊在我身下到底是什么样!”
宴南初无措地乱抓着,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只知道,不能让陆柯这么做。
陆柯察觉到身边的人没了动静才慌乱地放开手。
宴南初如同得到了大赦,大口呼吸着空气,“别...咳..咳咳...”
他咳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别.....别去。”
陆柯心头一软,拦腰将他捡起来,像哄孩子一般轻声安慰:“好...不去...”
宴南初埋在他怀里,轻声啜泣。
陆柯的种种行为比直接杀了他还难受,好好的一个乖孩子,怎么就养成了这种样子?
直到怀里的人呼吸均匀,他才将人抱进寝室,余光偏见那半开的门,脚顿了一下,一挥指,那门便紧闭起来。
他将宴南初轻轻放在床上,生怕惊扰了他。
他坐在宴南初枕边,伸出手将额间紧拧的眉头舒开,原本苍白的脸因刚刚不停地抽泣,微微透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