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宴南初微愣了一下,嘴角动了动,还是将他引到了房内。
“我...陆柯怎么样了?”
陆柯手一顿,微勾着唇角,妖冶的眼眸里划过一丝玩味:“怎么?很关心你徒弟?”
“我希望你能放过他。”
“没想到堂堂元夕仙尊对魔也能这么心软。”
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再说那“陆柯”可从来没将他放在眼里。
宴南初淡淡道:“他是我徒弟。”
“可是如果他要你命呢?你也给?”
宴南初垂着眼眸沉默了,他当初教导陆柯的时候为的就是希望最后他能留自己一命,可现在陆柯还是走上了老路。
宴南初盯着他,确信道:“他不会杀了我。”
陆柯眼底带过一丝诧异,随即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勾笑,“看来你很信他。”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宴南初将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甩开。
陆柯紧紧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勾着轻浅的笑:“仙尊,睡了就不认了?”
宴南初抽了抽嘴角冷冷道:“既然魔君没什么事就回去吧,现在天痕山不欢迎魔修到来。”
“你不说有谁会知道?”
宴南初抬眼瞥了他一下,冷漠道:“这里是天痕山。”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陆柯伏在他耳边低哑着嗓音道。
宴南初兀地站起来:“自重!”
陆柯的嘴角勾着噬魂的浅笑:“更过分的都做了,还怕这样?”
“你!”宴南初气的脸色铁青,“那夜的事还请魔君忘了吧。”
“忘了?”陆柯脸色骤然大变,面色阴沉,“看来仙尊是忘了那夜是如何在我身下承欢的了。”
“不如再体会一遍,如何?”
一息之间,宴南初猝不及防就被推倒在了桌子上。
宴南初咬着唇,脸色绯红:“你要做什么?”
陆柯恶劣地勾了勾唇,缓缓笑了起来:“都这样了,你猜猜我要做什么?”
“腰肢都软了。”
宴南初在心底暗骂,这人怎么随时精虫上脑?
这次一定不可能让他得逞!
宴南初在偷偷在将炽羽唤在了手心。
“这是要做什么?谋杀亲夫?”
陆柯缓缓地将炽羽抽出来,搭在了他颈侧,阴恻恻的说:“你说炽羽会划破你的肌肤,贯穿你的心脏吗?”
宴南初咽了咽口水,没回话。
哐啷!
陆柯兀的将剑扔到了地上。
“它不会,我会...”
他覆身而下,宴南初瞳孔骤缩,一时没反应过来,任由他这么做。
陆柯发觉身下的人没有任何动静,心底莫由的恐慌起来。
他将宴南初的衣服拢紧,并紧紧抱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放手,我快要被你勒死了。”宴南初闷闷出声。
听到他这么一说,陆柯才松了一点点,“你没事?”
宴南初朝他翻了个白眼:“你放开我就没事。”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陆柯撅着嘴埋在他胸口。
宴南初嘴角抽了抽,不是?这认起错来怎么和陆柯一模一样?
他起身推开了面前的人:“你回去吧,以后不用来了。”
陆柯微微皱了眉,心想着应该是自己刚刚惹他生气了,他才这么说。
“那你好好休息。”说罢,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宴南初见他一走,不知道是心落还是心空了一节,陡然又坐回了凳子上。
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入夜。
“师尊?”
就在宴南初准备上榻时,没想到陆柯竟然来了。
宴南初见他全身上下泛起的魔息,瞬间拉下了脸上的愉悦,警惕起来:“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师尊。”陆柯又怎么会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抱手靠在门边。
“想着师尊许久没见我,必定是想念的。”
宴南初嘴角扬起一丝苦笑:“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徒弟,也不再是天痕山的弟子。”
下一秒他就被掐住了脖子,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他险些晕了过去。
陆柯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怒气:“从你将我从山下捡回来的那一刻,你就永远也不能摆脱我。”
只见宴南初粲然一笑,这一刻他竟然什么都不怕:“现在你要弑师?”
陆柯手上加了力,冷眼看宴南初尽本能地挣扎着。
突然他放开了宴南初,后者摔在地上,喘着粗气,不停的咳着。
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叫他使不出任何一点灵力。
陆柯身形一闪,他刚刚竟然差点就杀了宴南初!怎么会这样?
宴南初捂着胸口一字一句道:“怎么不杀了我?”
陆柯原本想解释一番,但转念一想如果另一个“陆柯”真的要杀了他,那他只希望宴南初不要手下留情。
“我念旧情,当然是要慢慢来。”
“你!”
陆柯将他提起来,按倒在床上:“你不要刺激我,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宴南初感觉自己的肩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去,疼痛让他皱了皱眉,说不上一句话来。下一秒,就被吻住了唇。
宴南初瞳孔放大,他是自己的徒弟!竟然...,
宴南初只觉得难堪,拼了命的抵触陆柯,越是这样陆柯越是不放过他。
就在他准备认命之时,偶然瞥见陆柯耳垂上的那颗痣,如五雷轰顶。
脸色刹时变得苍白,那魔君耳垂也有颗一模一样的痣,在同一个位置。
陆柯,魔君,难道陆柯就是魔君,魔君就是陆柯?
此刻,他只觉得胃里的东西在翻涌,他一用力将陆柯从自己身上推开,起身在墙角干呕了起来。
宴南初只觉得痛极了,五脏六腑都在互相撕扯着,整个人失了血色,像搁浅的鱼,艰难地呼吸着。
陆柯被这一幕刺痛了眼,紧紧抓着桌角,关节发白,他就让他这么恶心?
浑然不知道自己的已经被戳破。
他转身出了无相峰,一路将山中的妖物都打了一遍,心中仍然气郁难解,提着剑冲到“陆柯”那里,与他大打了一架。
震的宫殿摇晃,洛蝶都以为魔界是出了什么事,忙不迭地出来巡查。
“怎么回事?”京墨睡的正香呢,就被晃醒了。
鹩紧赶慢赶也来了:“好像是在魔君的寝宫。”
一行人还未到门口就被扑面而来的剑意甩了几里。
京墨摆了摆手:“我还是回去睡觉。”
“我想起来赤红找我有事。”
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