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寒霜找到了!”
青阳兀地站起来,急问道:“在哪?”
莲华淡淡出声:“国师府。”
“让我们过去,我看此行不简单,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宴南初皱着眉头,“该来的还是会来,走吧。”
一到国师府,就乌泱乌泱挤满了人,为这阴气的府邸倒增加了一丝人气。
“天痕山的人来了。”
青阳在宴南初耳边轻哼了一声,暗暗叫:“他们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
青阳也不和他客气:“听说找到楼寒霜?”
“压上来。”郭峰现在连说话都挺直了腰板。
“楼掌门说说,你抓的那些人都拿去干什么了!”
没想到楼寒霜不承认,且一口咬定:“我没抓!”
李长国:“那国师府的这么多死尸怎么回事?”
“不是我,不是我!”
李长国低笑一声,威胁道:“你要是再不说,我们就把你送上锁仙台,看你还说不说石实话!”
其实所谓的锁仙台也只不过是,一个邢台,专拷问犯错的修士,甚至当场绞杀。
一听到他这么说,楼寒霜变得畏缩起来,惊恐失色道:“千万别!我说,我说,是皇帝非要逼着我这么做的!他要长生不老,我不得不这么做...”
“长生不老?”郭峰冷笑一声,“你不知道连我们几乎都不可能长生不老,更何况凡人!”
“但怎么可能杀了这么多人?”明默不解。
他垂着头,犹豫了一会才断断续续道:“给...给皇帝做了药浴。”
“丧尽天良!”
在场的人无疑没有这么说。
明默被吓得当场愣住,久久才回神:“楼寒霜,为了爬到皇帝身边,你真的是连良心都不要了,这么多百姓,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楼寒霜一个眼神都没递给她,冷漠道:“我不像你们清高。”
“你!”
李长国直摔了茶杯,因为过于愤怒,导致他身子微微颤抖:“那我们的人呢?是不是也是你抓的?”
“没有,我真没抓到你们的人。”见大家还不相信,急忙大声道:“我可以发誓!”
“那我们的人呢?”
听到郭峰这么一问,宴南初脑子瞬间清醒,这句话是意有所指。
“是天痕山的人!肯定是他们!”楼寒霜突然像只疯狗似的,将矛头直指他们。
“元夕仙尊,这该如何说?”
宴南初岂会看不出来他眼里的那点东西,无非就是要将这个黑锅递给他们。
“郭掌门觉得呢?”宴南初反问。
郭峰一时语塞。
“我看这事与天痕山也脱不了关系。”李长国这个搅*棍又开始了。
青阳回击道:“依本君看,你们合欢宗也大为蹊跷,我记得你们也常年在外诱骗年轻男女....”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口,点到为止即止。
李长国见大家议论纷纷,表情变得极为不自然:“我可不会像你们天痕山,上演这种自导自演的戏码。”
“大家别忘了,天痕山还有个入魔的陆柯!”
“对!就是陆柯!他们来我府上的那几个晚上,我天天见他鬼鬼祟祟在我府里乱窜。”楼寒霜拼命地点头附和道。
“陆柯不是我天痕山的弟子。”宴南初一出声,房间内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
青阳诧异地看着宴南初,他以为凭借宴南初对陆柯的在意程度,再怎么也不会这么说,所以他也一直没提。
李长国笑的意味深长:“可他是从你们天痕山出去的弟子,元夕仙尊,您想要众人如何信服?”
宴南初抬起眼皮,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仿佛冰川一般,让人不寒而栗:“本君只是知会你们一声。”
可楼寒霜是个不怕死的,嘴里还叫嚣着:“你们看,天痕山除了威胁人还会做什么!”
“我真的没有抓你们的人!”
明默清冷地说道:“你有没有说谎,我们到锁仙台一测便知。”
“我说的都是真相,为什么你们不肯信我?”
“不好!往后退!”宴南初看着他面颊上浮起的青色刺青,厉声吼道。
“为什么...就是不肯信我?”
有人吼道:“不好!外面的死尸又来了!”
“不是都已经清理完了吗?为什么还会有?”
“不知道,看起来上次还多。”
李长国咬牙问道:“楼寒霜!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多杀了几个人而已”他嗤笑一声,外面的死尸越发激动,里面和外面均打成一片。
“空青!护好白术!”话毕,青阳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和楼寒霜打斗起来。
“不需要!”白术朝空青翻了个白眼。
空青抿了抿唇,未多说一个字。
“他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强?”
宴南初解释道:“他应该是在来之前吃了什么东西。”
“没想到这人到死都要倒打我们一耙。”青阳转头对宴南初说:“师兄!你出去镇住外面的死尸,这里交给我们!”
宴南初看了一圈,想必这里他们可以应付,便提剑往朝门外去了,上次受的伤还隐隐作痛。
不行,这样根本杀不完,也杀不死!
“断念!”
宴南初收了炽羽,单手持着断念飞向半空,悠扬的琴音从指间倾泻而出,温劲而雄,下面的死尸纷纷停驻,眼神迷茫,不知所措。
倏忽,琴音从轻缓开始变得急促,一阵哀嚎不断,然而宴南初却没有停手。
大堂内打斗的人也开始随着琴音变得越来越激烈。
直至最后一声琴音落,底下的死尸倒成一片,宴南初也满头大汗喘着粗气。
他没想到这把琴用起来竟然这么耗费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