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宴南初难住了,他会什么才艺,他可什么都不精通。
“我会弹琴!”
陆柯:......
一想到之前在周府弹的那次,他就全身发麻,“可以。”
刘姐一听他还会这才艺,赶紧坐好,让人搬来古琴,“你弹给我听听!”
铮!
“停!不用弹了!”刘姐撑着脑袋,连忙阻止。
宴南初一脸懵的抬头看了一眼陆柯,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什么都没说。
刘姐满脸无奈:“我这醉仙楼才开一百年你就想把它毁了是吧?”
“很难听?”
刘姐直言道:“找个人教教他!”
宴南初:......
几天后
“刘老板,你还是换个人教吧,我这实在教不了!”
“哎?别走啊!”
刘姐转身进屋,咒骂道:“你到底会什么?”
“会弹琴。”
“可是你这也弹的不好呀!”
“我再弹弹其他?”
这话可把刘姐整的没话说了。
说着宴南初又弹起了沈羲弹的那个曲子,只是略微有些寡淡。
刘姐略微顿了一下,淡淡道:“勉强还行!明天就给我上台,不然我这钱要什么时候才能赚回来。”
宴南初神情这才放松下来,深呼了一口气。
陆柯倒没想到他还能记得这个曲子。
“它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随便弹的。”宴南初是真不知道这个曲子还有名字。
“那不如你给它取个名字?”陆柯笑道。
宴南初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断念。”
陆柯:.....
什么破名字?
“凤求凰。”
“嗯?”宴南初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说的是曲名。
他倒是真听过原曲,只不过没想到陆柯竟然能想到这个名字。
第二日一开台,刘姐就安排他上台,一身白衣,头戴着落地斗笠,一股子谪仙的味道。
一曲毕,引得台下的观众纷纷叫好。
翌日
没想到来的人更多,大多数都是些年轻的小姑娘,纷纷想一睹他的容颜。
刘姐看到这场面,简直笑的合不拢嘴。
“没想到还能使用美男计。”刘姐数着手里的银子,狡黠一笑:“你弹不弹琴已经重要,只要人坐在那里就行了。”
陆柯沉着脸,不悦道:“还差多少?”
一听他这么说,刘姐就赶紧将银子装到了兜里,嘟囔道:“还差的多呢!”
“放心,只要钱一够,我就把你们送出去。”
“这里是哪里?”宴南初问。
“这里...”刘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才接着解释道:“这里就是一处秘境,住在里面的大多数都是些妖,偶尔会有几个小鬼,那天抓了你们的那两个就是。”
“为什么他们的样子与外面的人会一模一样?”
“只能说这个秘境与外界刚好平行,所以这里也就沿用了他们的样貌。”
“你们来这么久也看到了,这里不会有太阳,况且这几年陆续地有人误闯结界,看来离崩塌也不远了。”
陆柯也将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提了出来:“这是你们自己造的?”
刘姐摇摇头,颇有些怀念:“是个仙人给我们造的,当时我们狐族被人类和修士追杀,正巧被他遇到了....他说如果结界不稳,他会再来加固,只是...”
讲到这里刘姐垂下了眸子,不知道想些什么,坦然地耸了耸肩:“我想他不会来了。”
“这么多年都未出现过,我想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刘姐嘴角一弯,附和道:“我想是的。不过这百年来,我们过的安安稳稳,我们已经很感谢他了。”
刘姐讲到这里便收住了话题,临走前还嘱咐道:“你们先休息,记得明天继续。”
“你有没有觉得她看你的眼神不对劲?”陆柯复杂地看着他。
宴南初淡淡说道:“他看的不是我。”
陆柯轻轻垂下眼眸,默默而立。
“你胆子倒真大,竟然敢将大人留在这里给你赚钱。”刘伯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她手上的钱袋。
“留在这里对他来说有什么不好?他现在也仅仅是个修为较高的修士,他现在不是神。”刘姐眯着眼,幽幽道:“外面只有无尽的斗争。”
“况且他身边那位...”
刘姐打断了他的话,冷冷道:“放心,我会放他们走的。”
刘伯只得叹了口气。
他和刘姐是唯一见过那位仙人的妖,自从秘境被造出来后,只要是心底纯良,无祸害百姓的妖均可自由出入。
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流逝,秘境也在开始垮塌,伴随而来的就是各色各样的人或者小鬼都开始出现。
这一百多年其实也就是偷来的,不然他们哪里能活到现在。
刘伯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她看的不是你是谁?”陆柯戏谑的眼神看着他。
“不知道。”宴南初轻抿一口茶水,又接着说:“他会让我们出去的,只是时间早晚。”
“我不想让你上去了。”陆柯拉着他的手幽怨地说,“看着台下那群女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这和将你剥光放在他们面前有什么两样。”
“胡说什么!”宴南初一听到剥光两个字瞬间就不淡定了,绯色爬满了耳尖。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陆柯闷着笑,偏偏脸上还要装作一本正经。
“你要没事就坐在这里听我弹琴!”
........
“要不然我们做点别的?”陆柯微微一用力,宴南初就被他带到了怀里。
宴南初慌乱地想要从他身上起来:“放手!光天化日!”
“这叫情不知所起。”陆柯手不自觉地往领口探去,声音都变得酥麻。
“死渣男!”宴南初闷哼一声。
“什么意思?”陆柯猛都仰起头来,扳着他的脸,迷茫地问。
“整天戴着个破面具。”宴南初没好气地说着。
“把你脸上这层雾去了。”
陆柯表情微微僵硬了几秒,随即又恢复正常,轻笑两声:“这我可不能答应你。”
“那放开我。”宴南初一肘打在陆柯肚子上,才从他的“魔爪”中脱离出来。
“肚子疼。”陆柯捂着肚子假意道。
然而宴南初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他。
他们又在这里待了三天,刘姐才将他们送到出口。
“此去山高路远,珍重。”
刘姐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送给了宴南初,随后毫无眷恋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