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身上没有腐尸的味,那又是谁?每日出现在国师府中,难道楼寒霜一点也不知道?还是他在隐瞒着什么?
打斗过后突然放松下来,他整个膝盖专心的疼。
看来那个人实力不容小觑,竟然能屏蔽将整个院子的人,包括宴南初。
“你干什么?”宴南初迷迷糊糊之间察觉到身边稀疏的声音,转头看了陆柯几眼,又接着倒睡了下去。
“腿疼。”陆柯小声抱怨道。
陆柯都以为他睡着了,过了好久才听到宴南初半梦半醒间嘟囔了一句:“明天就好了。”
他莞尔一笑,在他脸上轻嘬了一下:“明天就好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
音译已经一整天没有见到莲华,急的睡不着。
想要找他却不知如何开始。
难道是莲华丢下他了?
一想到这个他就心灰意冷,他从来没有觉得莲华喜欢过他,当初救他也可能是因为,他只是一只收养的宠物而已。
只不过现在不想要他了,便将它丢在此地。也难怪,现在他已经不是那只蠢狐狸了,莲华又凭什么要带着他。
“但是...能不能跟他告个别再走?”音译捂着脸躲在被子里抽泣。
“不喜欢便不喜欢吧,以后我不会再跟着你了。”音译擦干眼泪,愤恨道。
“他们怎么总是会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哭的这么伤心?”叶莺不解的转头望向京墨。
“你要是喜欢一件东西,你却抓不住它,你能不伤心吗?”京墨斜了他一眼,鄙夷地解释道。
叶莺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一侧:“那我不能换个东西喜欢吗?非要追着一个干什么?”
京墨:“.....”
“那你之前干嘛要追着宴南初不放?”
叶莺还特地想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也没有吧,最后还不是跟了陆柯,我有什么怨言吗?”
“一只臭鸟,跟你说你也不会懂的。”
见他走开,叶莺追着他过去骂道:“你说谁是臭鸟!”
“谁回答就是谁咯。”
叶莺扑翼着翅膀,在他两耳来回转,生怕他听不见:“我叫叶莺,叶莺!”
“知道了。”京墨假意抠了抠耳朵,“等会儿耳朵都要被你吼聋了!”
叶莺没好气道:“说出来找陆柯,结果躲在这里听墙角。”
“他是个活生生的人。哦,不,他是个大魔头怎么会有事儿呢?”
叶莺翻了个白眼:“那你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四处转转。”
“大晚上的,有病?”
“你怎么知道?”
“妈的,真有病!”说完叶莺便往前飞走了。
在这个地方,突然多出个人来总归是不好,这几天他都是以真身示人。
次日
陆柯还是与宴南初说了实情,并且把昨晚遇到莲华的事也一并说了,只是隐去了一些东西。
他还是希望宴南初能警觉一些,有些话他不能直说,只能在旁边暗暗提醒。
宴南初听了只是眉头微微一皱,并未多说什么。
“知道了,你让白术他们也小心些。”
“那...这个楼寒霜要不要调查一下?”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你还想要调查他?”宴南初摇了摇头,“只怕我们都早已经在他的监视之下。”
“总归会有办法的。”陆柯眯着眼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个玄色冰丝斗篷,“对吧?”
“你从哪里弄来的?”
宴南初不敢相信,看这成色和面料应该是来自瀛洲岛的冰蚕丝,仅仅做一条披风就要耗费两年的功夫,这种披风不仅能御寒,而且使用特定的咒语还能隐身。
况且瀛洲岛常年在湖中移动,迷雾常存。普通人单单是找到上岛的路,就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没想到陆柯竟然能拿出这种东西。
“京墨昨天从别人手里买来的。”陆柯一笔带过,“京都这种地方,有这个东西也不奇怪。”
陆柯没有将这个东西的来历告诉他,随便扯了个谎。
宴南初转念一想,觉得他说的也没错,毕竟这是首都,各国商人来往密切。
“这里还有一条。”陆柯又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条。
宴南初这下彻底黑了脸:“你到底给了京墨多少钱?”
“不知道,钱都在他那里。”
陆柯向来对钱这种东西没有概念,换作平时,别人找他多少他接着便是。
“以后少给他们点钱,不然整个天痕山赔进去都不够他们用。”
陆柯眼底带着一丝诧异,随即一笑:“我知道了。”
京墨还抱着饭团乐呵呵的穿梭在各个角落,丝毫不知道自己的零花钱已经被扣。
“你先回去,我找青阳商量一下。”
陆柯连忙拽住他,沉声问:“为什么我不能跟着去?”
“你们还小。”
陆柯:.....
这是什么说辞?
“师尊我已经行了冠礼,不是小孩子。”
宴南初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走吧。”
青阳看到陆柯和宴南初一起来也是有微许的震惊,不过也是一瞬间而已。很快,他又恢复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喲,陆柯怎么来了?”
“我有事要说。”宴南初打断了他的话。
见宴南初一副严肃的样子,他收起扇子汕汕道:“出什么事儿了吗?”
宴南初将眼神转到陆柯身上,示意他。
陆柯收到宴南初的指示,一五一十的将他与宴南初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听到这青阳的脸色,也难得地凝重起来。
他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玄青:“你怎么看?”
玄青问:“其他三大派的人什么时候到。”
“最多后天。”
玄青抿着唇冥想了一会,才淡淡开口:“明天晚上,青阳先吸引楼寒霜的注意,我们去闯一闯府上。”
青阳:“我觉得行,刚好这几天我与楼寒霜走的比较近,吃两顿饭也不会引起他太大的注意。”
“不行,我和师尊去。”
陆柯不是不赞成这样的提议,只是他想护在宴南初身边,不管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