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家也是个精明人。
“大家先去找房间休息下。”
青阳发话后,大家就纷纷跑了出去。
常年在山上哪里见过这种气派的房子,都激动的不行。
“哎,陆柯你怎么不去?”白术刚准备要出去,发现陆柯没动,奇怪地问道。
陆柯笑他:“这国师府这么大,还怕找不到住的?”
“是哦。”
“师兄,我总觉得这国师府所有东西的位置摆放都不对劲。”青阳打开窗子拧着眉头说。
“反的。”
“什么是反的?”
玄青解释:“整座府邸都是反的,从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
“你仔细看庭院,他住宅虽然背靠北方,但他却在南面加了一堵高墙。”
“气分阴阳,世间万事万物都需要“负阴抱阳”,那他这样岂不是挡了很多东西?”
玄青又将他拉到门口,指给他看:“不止如此,院子里的树都正对房门。”
“连花草的位置都不对。”
宴南初坐在桌子旁,静静地看着他讲解,总觉得奇怪,不知道是他们俩奇怪还是房子布局奇怪。
“师尊看什么呢?”陆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宴南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起身没搭理他,“不管他怎么摆,只要没做什么伤害百姓的事便不用管。”
青阳打趣道:“那我们住这两天不会什么事都不顺吧?”
陆柯接话道:“楼寒霜住了这么久反而还爬到了这么高的位置,能有什么事?”
“陆柯真是越来越聪明了。”青阳笑着出了房门。
“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宴南初见他还不走,眉心蹙了蹙。
“为什么你总皱眉?”
宴南初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这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
“回你房间去。”自从上次被咬了一口后,一和他待在一起就有些后怕。
“会回的。”但他却没有要走的迹象,仍旧端着茶杯自顾自地喝着。
宴南初只能坐在一边无聊地顺着饭团的毛。
直到陆柯等的心急了也不见他说话,“师尊先休息,我走了。”
宴南初看着怀里的小东西被抱走,还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出门了。
“拿去。”陆柯不耐烦的将饭团递给京墨。
【你能不能别总是单手托着我?这样硌的我肚子疼!】
“要求还挺多。”陆柯不以为意。
“走!我们出去玩去!”京墨就像只脱缰的野马,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影了。
陆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也能把日子过的这么平凡,就像另一个自己说的,他是幸运的,他没有被宴南初抛弃,没有被他虐打过。
“我说你能不能别整天跟着我?”
他正站在院子里,冷不丁就听见了白术的怒骂声。
他倒蛮好奇谁能惹他这么生气?
“我没有跟着你。”空青僵硬地解释。
白术冷笑一声:“我去哪里你就在哪里,有这么凑巧的事?”
这借口未免太劣拙了一些。
空青磕着眼,没说话。
站在墙角的陆柯忍着笑意走开了,没想到白术也有今天。
“滚你房间去!”
白术觉得他简直是不可理喻,这几天他都快烦死了,在哪里都能看见他!
白术见他还不动,索性将他晾在一旁也不管。
“你怎么来了?”陆柯一开门就看见坐在椅子上的叶莺。
叶莺冷哼一声:“仙尊让我跟着你,我不能来?”
“滚出去。”陆柯觉得多看一眼都是对他眼睛的侮辱。
“不!”
“把你毛拔了。”
叶莺眼珠转了一圈,习惯性的拢了拢身子。
“前几天去哪了?”
一提起这个他就生气,“你还好意思说!出周府的时候你发什么疯!差点把老子烤了!”
陆柯觉得一愣,他可不记得有这件事:“什么时候?”
叶莺努了努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怎么?失忆了?”
“就你回来的那个晚上,我也刚好回来,本想和你打声招呼就被你捏住了!”
陆柯轻笑着着点了点头:“那你命还挺大。”
“要不是我跑的快!早化成白骨了!”叶莺越说越气愤。
“京墨和丑东西出去了,你现在要是走还追的上他们。”
话才说完,就只剩几根毛留在原地。
“既然大家不想办宴席,楼某就遵从大家的意见,但是这饭还是要吃的。”楼寒霜举着杯子朝大家敬了一杯。
宴南初也不得不拿起酒杯,一口下肚辣得嗓子疼。
从没喝过酒的他,一杯下去竟然看东西也有了重影。
“师尊,你没事吧?”陆柯担忧地问。
宴南初晃了晃头:“无事。”
“这楼长风不会在杯子里放东西吧?”白术有些担心。
“不会。”空青在旁边回答他。
白术低声暗骂道:“不用你回答!”
空青:.......
“来来来!大家不必拘束。”
“楼掌门,这令兄的尸首和失踪的人还要麻烦你派人一同寻一下。”宴南初提醒道。
“这是自然,自然。”
“那我也会知会其他三派的人,我们目前在京都,至于来不来都在他们。”
楼寒霜知道他这是在通知他,而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虽有不满却还是笑着回了:“这当然可以。”
“多谢楼掌门理解。”宴南初举起酒杯,也回敬了他一个。
“哪里哪里。”
待众人散去,楼寒霜若有所思地坐在长亭上。
“主上!”一个黑影从假山后出来,戴着黑色披风,只隐隐约约看到一双锋利的眼。
他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问道:“楼长风死了,你说这是真的假的?”
“当年楼长生死的时候也不见尸首。”
楼寒霜冷笑道:“这两兄弟玩什么把戏?”
“主上是觉得他们没死?”
“反正在大家眼里,他们是死了”
话还没落音,管家的声音又急切地传来:“主上!”
他悄悄瞥了一眼那个黑影,才接着说:“皇上找您。”
“去带些药来。”楼寒霜眼角抽了抽:“这皇帝怕活不过几年了。”
“那天痕山的那群人?”
楼寒霜不屑地说:“翻不起什么水花。”
“只要失踪的人不是我们派的就不用管,还有楼长风死的蹊跷,一旦收到什么东西,不管是什么一定要亲自给我。”
“这两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楼寒霜骂道。
“知道!”那黑衣人转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来无影去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