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南初哪里会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他人早就到了魔界。
才踏入魔界境内,就引来一阵骚乱,守城的护卫们乱成一团。
因为他们探不清这个人的实力!
“天痕山的人?”
“快!...快去禀报护法!”
宴南初没有心思跟他们在这里耗,直接将人掀翻闯了进去。
一身白衣与幽黑的魔界格格不入。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元夕仙尊。”一身紫色薄纱,勉强能遮住身体的重要部位,从上空缓缓落下。
“想必这位便是大名顶顶的毒手美人洛蝶?”
洛蝶是魔界数一数二的美人,更是魔界的圣女,从上一代魔尊就一直跟随左右,即使魔尊陨落之后也一直待在魔界,可谓忠心耿耿。
最擅长的便是用毒!而媚毒更是使得炉火纯青,两道的人见到她都要避三分。
“原来我们清冷高华的元夕仙尊也惦记我们魔界第一圣女呢。”
还没有见到人,宴南初已经猜到来者何人,想必应当是魔界二护法:鹩
“不知仙尊大驾我们魔殿是做什么呢?”洛蝶笑着垂着发丝,走向宴南初,眼里都是戏谑之色。
宴南初眼睛目视前方,硬是一点眼神都不敢放她身上,他有些后悔擅自闯进来。
“近日你们魔界的不停的在人界作乱,不知你们是怎么处理呢!”宴南初找了个借口,咬牙道。
洛蝶拧着眉头,自从老魔尊陨落之后,他们便不再轻易出魔界,这会他说的这些她是有疑虑的。
“仙尊,你看看我们暗无天日的魔界,他们想去见识外面的奇花异草,也不过分吧!”鹩提高了声音,特意强调后面这句话:“更何况!是你们的人一直以来都容不下我们!”
宴南初哑口无言,他说的没错,是他们容不下魔界。
白纸一旦染上墨,便不再干净,人到底还是贪的。
“别这么多废话!”宴南初召出炽羽,直指他。
“仙尊别生气,他被甩了正生气呢。”洛蝶弯着眼,压下他的剑。
仅仅是一瞬间,洛蝶腾空而起放出毒针,退到了鹩的身旁。宴南初身形如闪电般,一个回旋躲掉了密集而来的毒针。
洛蝶眉头紧皱,声音清冷道:“仙尊,我们没做过的事还请勿要诬陷。”
“不是你们又是谁?”
洛蝶的目光一瞬间沉下去,“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宴南初和洛蝶同时出手,瞬息之间便激烈的交锋起来,一白一紫在上空交错,剑光和针影化为残影。
魔界中的子民纷纷侧目讨论,魔界已经好几十年没看见这种景象。
鹩眼看洛蝶占了下风,飞跃而上加入了战斗,这下子局势马上就变得颠倒,宴南初渐渐变得吃力,鹩最擅长的就是蛮力,他那双手被业火淬炼得刀枪不入。
洛蝶抽身而出,咬破手指,淬于银针上,“闪开!”
宴南初暗叫:不好!
洛蝶嘴角勾起,冷笑一声。
宴南初念起法决在自己身前竖起一道屏障,哪曾想洛蝶的血这么厉害,撑不到一秒就破了屏障。
即使快速闪开也还是被一根银针擦过手臂。
洛蝶看着他若无其实的样,以为他没中毒针,气的脸色铁青,“本想送仙尊一道大礼的,既然仙尊不接受那就请离开我魔界。”
“你们就会这种阴毒的伎俩?”宴南初持剑负于背后,阴冷道。
“仙尊,这只是能自保的手段而已。”鹩嘴角一抽,话里间都是讥笑。
“你们这种长在阳光下的人,又怎么会理解我们这种阴沟里的蛆虫?”
洛蝶的笑让他头皮发麻。
宴南初轻轻的在她那面容如玉的脸上打量了一番,拧了拧眉头,他本想说点什么,却还是住嘴了。
体内的毒用灵力已经难以压制了,他必须马上离开。
“如果可以,我也想让你们长在阳光下。”
洛蝶只当他说的是疯话,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嗤笑了一声:“他发什么疯?跑来魔界作死?”
鹩冷哼道:“这些人都是一团屎。”
“说了多少遍!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洛蝶拧着他耳朵叫道。
鹩是她捡来的一只鸟类,她哪里会救人,只会用毒,随便搞了些没毒的东西给他敷上,没想到还真活了下来。
捡来的时候还是只鸟,恢复了倒变成人,就是这说话总是改不过来,每次都被她拧着耳朵锤一顿。
鹩歪着头,手护着自己的耳朵,想要减轻拉扯带来的疼痛:“知道了知道了!”
“我再听见一次就把你毛全扒光!”
洛蝶踹了他一脚,便往回走了。
鹩还在揉着耳朵哼唧。
哪曾想洛蝶一走后,躲在屋子内的人便探出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看什么看!滚回去!”鹩现在很生气,丢脸的样子都被看去了,他用什么威严去管下面的人。
那些人缩了缩头,却没有回去。
鹩:“......”
要不是洛蝶不允许他再说脏话,他指定能骂上三天!
“护法,你看。”
鹩正要走呢,一个人捏着一根银针呈到眼前。
“血。”
鹩眼前一亮,捏着银针屁颠屁颠的跟上洛蝶,嘴里欢快的叫着:“洛蝶!你看我发现什么了?那东西被你针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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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南初回到无相峰时已经是半夜,走的时候没能让陆柯知道,回来也得小心翼翼。
回自己家都跟做贼一样。
“唔!”还没进屋子,嘴角的血就压制不住了。
“喵!”饭团见他这个样子,吓的弓着身子跳起来。
宴南初叹气,被它这一叫,都前功尽弃了。
“饭团,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宴南初捏着它脖颈提起来,放在怀里,顺势就坐在了地上。
良久都没有见陆柯的身影。
体内的毒又隐隐发作,他往里面瞧了两眼,黑漆漆的,应该是不在。
轻手轻脚的闪到了屋内。
宴南初刚准备点燃竹子灯,便被陆柯冷不丁一声给吓得抖了抖。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