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替陆柯着急,怎么陆柯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看白寇就要得手,陆柯一把将她推开,嫌弃道:“师姐请自重!”
陆柯都觉得自己不干净了,拍了拍白寇碰过的地方,味道一点都没有散去,他眼底的恶心又多了一分。
白寇泪雨如下,哭的楚楚可怜:“陆柯,我到底哪里不好?”
如果是别人估计会怜惜一番,可惜了…他不是。
陆柯原本想讽刺她一番,但一想到自己还要待在这个地方那么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我不好。”
陆柯快速离开了那个地方。
白术见陆柯走了,也快速跟了上去。,“刚刚你怎么回事?”
陆柯没想到白术跟了过来,心有余悸道:“不知道。”
媚术,刚刚他差点就着了白寇的道。
陆柯没想到她竟然会修炼这种术法,天痕山向来视这种东西为耻,她竟然……
不过以她前世的样子来看,能做出这样的举动也不奇怪。
“唉,师姐真是越来越突破我的世界观了。”陆柯还没伤情,他倒还先难过起来。
“是你蠢。”陆柯鄙夷的看着他,走之前还嘲讽一句,“好好学习!”
又是这样!
“你们真是烦死了!”白术气的咬牙切齿,捶胸顿足的叫道。
陆柯早就走远了,哪里听得到他在讲讲什么。
“我倒是要看看,你喜欢的人长什么样,竟然敢拒绝我!”
白寇楚楚可怜的样子已经褪去,表情变得狰狞,眼神如同寒针似的望着陆柯离去的方向。
“我要是将她杀了你会怎么样!呵!”
她估计是失心疯了才没有发现角落里,青色衣角消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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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宴南初坐在门口的合欢树下,依旧抱着那只丑东西,陆柯朝它甩去一个阴狠的眼神,它又炸毛弓着身子跳下来,跑出去了。
宴南初手里没了东西空落落的,还有些无所适从。
“听柳长老说,你今天和他顶嘴?”
“他还真和你说了?”
宴南初瞥了他一眼,“你真和他顶嘴了?”
他见陆柯没说话,那应该就是了。
“跪着。”
陆柯二话没说就扑通跪了下来,“请师尊责罚!”
这声响吓宴南初一跳,这不打也怕是不行了,毕竟柳长老那边,他得给出一个交代。
宴南初唤出一根细长鞭子来,看起来有些粗糙,这打在身上怕是“有些”疼。
啪!
一鞭下去,陆柯的背上就渗出一道血痕,明晃晃的印青色的衣物上。
他有些下不去手,还在犹豫要不要打第二鞭的时候,陆柯咬牙:“请师尊责罚!”
咦?
这孩子脑子没问题吧?
还是一鞭就打傻了?
“请师尊责罚!”
宴南初第二鞭下手稍微轻了些,但陆柯身形还是闪了一下。
他看陆柯这种不服气的死样子,他心底又来气,连抽了好几鞭。
既然这么喜欢挨鞭子就多来几下好了!
待他有些累了,他才将鞭子扔掉。
“呵。”身子倒是强,这个样子都还跪直在地上,“滚进去!”
“是。”陆柯毫无唇色,脸色煞白的往屋子里挪,但不是他的屋子,又躺在了宴南初的床上。
宴南初气的呕血!
打了他一顿还要照顾他,作孽!
陆柯见到床就闭眼倒在上面,打的时候不觉得痛,这会过了劲才觉得浑身都痛。
前世的痛感又回来了,但是心境却不一样了。
“喵。”
陆柯半睁着眼,看见饭团正立在床头,示威,他嗤笑一声,骂了它一句:“丑东西。”
饭团现在才不跟他一般见识,它跳下床蹭了蹭宴南初的腿,好像在跟陆柯炫耀,现在宴南初是它的。
陆柯冷冷的望着它,鄙夷之色尽在脸上。
宴南初将饭团扒拉到一旁,捡起毛巾给陆柯处理血迹。
再不弄,等会血要是干了,贴着伤口,会越发疼。
陆柯看着被丢掉的丑东西,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出了声。
“还嫌打的不够?”宴南初故意加重了力度,陆柯疼得呲牙咧嘴。
“够了够了!”陆柯捂着头,低声道:“疼。”
宴南初心一紧,动作放轻了些,“柳长老那边我要给个交代。”
他没想到宴南初竟然会告诉他这些东西,“我知道。”
“你…”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陆柯正疼的厉害呢,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嗯?”
“你把衣服脱了。”他尴尬不已,虽然两个都是男子,但是进入沈羲的意识后他还是有些忌讳。
“哦。”
陆柯撑着床艰难的爬起来,还好天痕山的衣服比较轻薄,脱起来也不费劲,但牵扯到伤口还是疼得满头大汗。
宴南初将脏衣服嫌弃的地丢在一边,醒目的伤疤显现在眼前。
他觉得还是下手狠了些。
宴南初的手下意识的抚在他的脊背,陆柯身形微微一震,这么久以来,这或许是他们最亲密的时候。
他竟然有些贪恋这种感觉,宴南初应该再打重一些。
他有些暗暗期待要是自己死了,宴南初会是什么反应。
这个想法一冒出头来,他又干紧按了下去。
他不应该沉溺于这个假象,宴南初应该还有其他计谋,他不相信宴南初会放过他!
“好了,这几天就不要下床。”宴南初收拾着桌子上药瓶并嘱咐,“学堂那边我会和长老说一声。”
半天不见陆柯回答,宴南初瞧他一眼原来是睡着了。
他嘴角不可察觉的勾起,小狼狗睡着之后看起来比醒着要乖的多,不随随便便炸毛,怪可爱。
饭团不知道又从哪里进来,翘着高高的九尾大摇大摆。
宴南初在它叫出声之前用灵力将他噤声。
发不出声的饭团垂着尾巴,焉叭叭的找了个角落盘睡着。
它对宴南初彻底失望了,说到底在他心底的份量还是不及陆柯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