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南初一眼便看出来这个东西要做什么,他一个快闪拽住了陆柯的领子,没想到竟然不敌。
陆柯感知到宴南初在自己身后,生怕师尊受伤的他,转身左手环住腰,右手将头护在自己胸口。
宴南初整个人完全陷进陆柯怀里,可恨的是这个姿势他还动不了,只能任由如此。
就着这个姿势两人滚到了畜牲腹中。
还好内壁很软,不然宴南初后背要被嗑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身上的徒弟压在他身上已经不省人事,宴南初想用灵力給他弄醒:“我去!真是祸不单行。”
他试了几遍发现根本用不了灵力,费了老大劲才把陆柯从他身上掀开。
宴南初盘坐,看着陆柯忿忿道:“这小子看着没肉,怎么这么重?!”
系统嘲讽【哪能像你一身软肉?】
宴南初翻了个白眼【草,落井下石的家伙。】
……。
得!又没声了。
他轻轻拍了拍陆柯的脸:“陆柯?”试图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徒弟醒过来。
没反应。
宴南初翻出一瓶药丸,也没有标签。他哼唧道:“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吃了再说。”
把药丸放进陆柯嘴里自然就化开了
他欣慰地点头:“看来是个好药,都不用喂水。”
宴南初看着陆柯一时半会也不会醒,便在这四周转了转,也不知道这是哪个部位,怎么四周都是空旷的?!
算了,他还是回去吧,等会小徒弟该醒了。
果然他到的时候陆柯已经醒来,正四处找他:“醒了?”
听见宴南初的声音,他放心了不少,还以为要是落在了消化液了可怎么好:“师尊可好?”
宴南初试探的问了一嘴,有些心虚:“你…没事吧?”
陆柯走到他身边,一脸开心:“谢师尊,我没事。”
“师尊有发现什么吗?”
宴南初摇头:“没有。”
顿了一会他又说:“像这种大型精怪体内应该有妖丹。”
“我们找找看。”
“这里面不可以用灵力,小心些!”
陆柯点头“嗯”。
两人走了顺着弯弯绕绕走了很久,才到一处满是肉柱子相连的地方,时不时还有小线条甩来甩去的。
两人运起轻功,穿梭在肉柱子中。
陆柯忽然道:“师尊,您看那个!”
“什么?”宴南初闻言望去,須臾之后脸上露出一丝笑来:“是妖丹!”
“你去!”宴南初快步跑到陆柯身后,一掌将他送了上去。
陆柯才靠近妖丹,附近的肉蕊就像收到威胁一般纷纷朝他袭来。宴南初见状也避开四处荡悠的线条来到陆柯身边,一同对战妖物。
被限了灵力始终会变得力不从心,特别是他这样从来不舍得走一步的人来说!今天要不是靠着原主的力气撑着他怕是早被勒死!
必须要速战速决,不然他可真要死在这畜牲肚子里:“我替你挡着这些东西,你去取!”
陆柯借用那肉蕊的蛮力,垫脚俯冲到妖丹旁,没想到竟然镶嵌在肉里,他一不做,二不休从腰间拔出短刀插在了上面。
那怪物应该是察觉到疼痛,四处翻转。陆柯觉得四周都变得天旋地转,手里还死死地拽着短刀。
趁着怪物休息的瞬间,他猛将短刀抽送进去转了一圈,被一下子甩丢出去。
过了好一会那怪物才停下来,陆柯爬起来捏着妖丹跌跌撞撞的走向被撞晕的宴南初。
满脸的血让人看起来有些瘆人,他从下摆扯了一张干净的破布将身上的血擦拭干净才扶起宴南初。
妖失去了内丹自然会失去被打回原形,不一会儿那妖怪变成一个小蚯蚓似的游走了。
他们二人自然也从它腹中出来。
一个空灵的声音像远方的流水一般缓缓传来:“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陆柯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他,仿佛是戳穿了他的心事:“你个老和尚说些什么呢?”
那和尚也不答,自顾自的说:“阿弥陀佛,接下来逝去的村民就由贫僧来超度。”
那和尚倒是长的不赖,一身玄色的袈裟,手上脖颈上个挂一条佛珠。眉目如画,额间还有一个血色般的神印,如果不是出家人走在红尘中也能有段风流佳话。
陆柯冷然道:“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和尚合手作一,给他一个淡淡的微笑:“施主理解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在离开之际那和尚又说了一句,“执念而生,执念而亡。”
一念放下,便是重生。
陆柯嘴角噙着笑,目光却渐渐变得阴鹜狠戾。他抚上宴南初苍白的脸庞,从额头到嘴唇,仔细一看他脸上竟然生出一丝贪婪之色。
宴南初一个激灵惊醒过来,他有些惊恐的看着面前满脸忧心的人,就在刚刚他察觉到一阵阵阴冷,如同身处魔骨崫。
他在想结局魔尊到底是怎么死的?!!
“妖怪除了?”宴南初站起来,看着周围清澈的水面无表情的问。
“是。”
出了洞口,村子里升起了零碎的星光,就像漫天的星星。
宴南初若有所思的问:“这是有高僧在此?”
陆柯:“不清楚。”
宴南初:“……。”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上道呢?
“妖既已除,我们走吧。”
陆柯拽住他的衣角,宴南初骤然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他。
“我们去哪里?”
“去寻个好剑。”宴南初想起那把断成两节的破剑就翻白眼,男主怎么可以没有好的武器?!!
陆柯眼睛一亮:“真的吗?”
他记得里男主在阴山有一段机缘,就是在这里他拿到了自己的武器“赤霄剑”。
“走吧,去阴山。”徒弟倒是有机缘,跟他可一点也没关系!
“师尊,我们走着去吧。人家行侠仗义的都是这样。”
陆柯拽着他的衣袖甩来甩来去,宴南初都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跟他撒娇了,活着的时候就是宅男一枚,死了反倒招架不住这架势。
“可以。”
倒是亏待了他这把老骨头,迟早得被这小子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