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走完后陆柯才放过他。
陆柯察觉到宴南初冰冷的视线,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师尊!”
宴南初用灵力探了探肩:这小子力气怎么这么大!准红了!
才准备开口骂他两句发现嘴角也很疼!这算怎么回事!
宴南初站起来整理凌乱的口领,看着还跪在地上认错的徒弟,心又软了。
“你起来。”
还躺在自家徒弟怀里,真是乱了套了!
陆柯就像一条委屈巴巴的小狗,低着头也不敢直视宴南初。
宴南初才不理他:“跟上去看看。”
知道自己的这个行为没用,他才收起脸上的表情跟在宴南初后面。
突然宴南初像是想到什么,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条白沙蒙在眼睛上,他实在不想再看知道那头皮发麻的场景。
还好有灵力护体不用眼睛也可以走。
陆柯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宴南初,一种禁忌感从他心底升起,此刻的宴南初在他心里就是谪仙一般的存在。
被风微微带起的白沙和衣角融为一体,与这环境格格不入,他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明,而他陆柯就是泥地里翻滚的蛆虫。虽然他从未想要这样承认自己。
“还不快跟上来?”
宴南初冷冽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陆柯颔首跟了上去。
他们在山洞外看着里面的那群“人”围在湖中央哗啦啦地在喝里面的水,那些黝黑的生物也顺着嘴里跑。
宴南初直泛恶心,转头看着身后的徒弟倒是看的目不转睛。
陆柯也感受到他的视线,疑惑的看着他,似乎在问“怎么了?”
宴南初使了个隐身术,比刚刚陆柯用的更高级,只要不是比他灵力还高的的修士基本不会有破绽。
顺着水边看去那些生物竟然顺着水流渐渐形成一巨人的形状,村民纷纷跪下朝拜他,嘴里还咕咚念着什么。
“不好!”
陆柯反应过来,环住宴南初的腰闪出了洞外。
很快那个巨人朝那些村民就是一个大血口,将其吐了进去。很快又吐了出来,显然他能吸收不多,村民就像被他又褪了一层,只剩一点点皮肉挂在骨头架子上。
砰!它又分散开来化成一摊水,溅得四处都是。
还好他们退的够远,不然他们又要被那脏东西弄的都死。
宴南初用赞赏的眼神看向自家徒弟,奈何他蒙了面纱陆柯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那群村民很快就排好队往村子里去,宴南初二人继续跟在他们后面。
宴南初有些不满陆柯这样一直护着自己:“我自己可以走。”
陆柯夜意识到自己的不妥,马上放开了他并往后退了一步,保持距离。
宴南初:“.......”
他有这么可怕吗?怎么老是爱做这些动作?
陆柯还有些心悸,宴南初真的很软。
要是宴南初听到这个字估计会跳脚,这不就是说他没有健身,没有肌肉呗!他明明就是一猛男!
当然这些他都不会知道。
很快他们就跟着村民进了村子,宴南初抿着嘴,看着他们像往常一样各回各家。
待他们都安静下来后,宴南初探查四周,果真如刘二说的一般都死绝了。
他朝陆柯摇摇头。陆柯也知道他的想法,面色变得沉重。这种现象他前世只见到一次,那是全城都成了死尸比这还要严重的多。
只不过那时他可没有那么好心去插管人界的事,具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
“师尊?”
宴南初还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做:“你觉得下一步该怎么做?”
陆柯冥想了一会:“留在这。”
说完陆柯还观察了一眼宴南初的表情,直到听见他说“好”陆柯眼角眉梢都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惊喜之情。
二人随便找了个无人的屋子落脚,摇曳的火噼里啪啦响着,宴南初靠坐在草堆上闭目。
陆柯时不时瞟过去一眼,眼神不敢多做停留。见宴南初一直没什么反应他也盘膝而坐。
很快他们就和村子融为一体,夜色里唯有火苗还在燃着。
宴南初置身与混沌中,发不出一点声音。了,连系统也不能联系到。周围漆黑一片,没有来路也没有归途。
很快他便察觉有什么萦绕在他周围,困得他动不了身。
有个冷冽声音从远方传来:不论去到哪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他直冒冷汗,不知道又惹了哪位大神。命苦的娃就只有等死的份?
雾气散去他清明过来,毋的睁开眼发现火星还在跳着,周围也没有魔物来过的痕迹。
反倒是陆柯额角渗出的汗滴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轻唤了陆柯一声,没什么反应。
陆柯体内的两股气息在不断的互相攻击,他竟然控制不了。
他试图运息来压制住它们,奈何根本起不了作用,再这样下去他会爆体而亡。
宴南初也看出他的问题所在,当即伸出右手在他背后助他一臂之力,直到陆柯平息下来。
“怎么回事?”宴南初眉头皱成一团问他。
陆柯缩了缩脖子闷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气息就紊乱了。”
宴南初用探究的眼声打探他一番,继而又面无表情的坐了回去。
他一个人出问题也就罢了,连陆柯也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这个地方真有点邪门?
咔嚓!
是树叶踩碎的声音,二人相视一眼陆柯率先提着剑跟了出去,宴南初闪现到刚刚声响的地方。
瞳孔皱缩,这是人的脚印,可他来的时候明明探查过,这个村子没有活人。难道还有人起死回生?这倒是新鲜事。
很快陆柯空手回来,宴南初知道他应该是连影子都没看到。
宴南初打住他要说话的声音:“回去。”
陆柯跟在他后面一句话也没说,宴南初突然停下来陆柯没注意撞了上去。
宴南初的头像是磕到了什么铜墙铁壁,震惊的看着后面的人,一看不知道,陆柯什么时候竟然比他高出这么多?!
他后脑勺还疼着,脸上的表情自然好不到哪去:“心不在焉的做什么?”
“我是不是特别没用?都没有追上那个东西。”
宴南初听起来他委屈极了,面上放缓了下来:“这不是你的问题,我都没弄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陆柯就像一只会笑的小狗,听见宴南初的解释解释脸色就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