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您给祁鹤这个机会。”
莫然拿起酒,准备再敬他一杯。
可徐导却制止莫然,反而冲着祁鹤道:“祁鹤,你不敬我?”
“敬你。”
祁鹤也爽快,举杯就一饮而尽。
“好!好!”
徐导兴奋的鼓掌,夸赞他的同时,还不忘上下打量他,“虽然年纪轻轻,可真是好酒量啊。”
“徐导,萧卓和祁鹤你都见过了,不知道你觉得谁更适合你的电影?”
沈知循没空在这儿浪费时间,他酒量不算好,也不喜欢陪人喝酒。
如果不是今天莫然会来,他绝对不会跟着来。
眼看着这个女人喝了两杯酒,沈知循的眼神一点点的冷下来。
明知道自己的胃不好,还喝酒,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
徐导面露难色,摇摇头:“两个人都很优秀,从形象来说,完全符合我的要求。只是,这演技嘛——”
“萧卓演过许多角色,想必徐导在这一方面,早已做过功课了。”
“哈哈哈,那倒是。”
徐导笑了,“可祁鹤最近的节目,我也看了,他进步很大,我也挺看好他的。”
“那徐导您想怎么做?”
莫然适时的开口接话,“是不是应该先试镜?”
“演技都这么好,就不需要试镜了。”
徐导摆了摆手:“今天来点好玩的,萧卓和祁鹤的酒量都不错,不如,就比喝酒如何?”
“这——”
萧卓与祁鹤对视了一眼,他们没想到这个导演会这么儿戏,而且离谱。
“怎么?你们不愿意?”
徐导的脸色冷下来,“其实有很多人,也很适合这个角色。如果你们不愿意的话,我还有时间,可以叫别人来。”
祁鹤是不情愿的,他想走来着,可是萧卓这傻帽,居然答应了。
“好,我答应。”
靠!
祁鹤在心里爆粗口,就这么答应了,这个人真是一点底线都没有。
“祁鹤,如果你不喜欢——”
莫然知道祁鹤的脾气,已经有了放弃的打算。
谁料祁鹤居然答应了。
“好,我也答应。我祁鹤的酒量虽然不好,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
听了他的话,莫然抽了抽嘴角。
昨天才喝的烂醉如泥,现在就说自己酒量不差了。
她要是知道这个导演这么儿戏,就不带祁鹤来了。
徐导叫进来两打啤酒,祁鹤和萧卓面前一人放了一打。
两人最开始,喝的都挺快的。
可喝到后面,纷纷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祁鹤已经有了醉意,而萧卓明显也不行了。
“加油啊,快点加油!”
眼看着两人都要醉了,徐导却兴奋的叫了起来。
莫然只觉得太搞笑了,她想带着祁鹤离开,却听徐导又说道:“都这样了,莫经济,沈总,你们都不打算帮忙?这样吧,如果你们能帮他们喝,也算数。一样的,哪一边先喝空瓶,我就把角色给谁。”
面对这样的诱惑,莫然抬眸,看向沈知循。
沈知循也抬头看着她。
四目相对,莫然从他的眼睛里看不见任何的情绪。
沈知循应该不会为了自家的艺人,做到替人喝酒的地步,可莫然愿意。
她抿唇,仿佛下定了决心,毫不犹豫的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仰头就喝了下去。
“莫然!”
祁鹤想制止她,“你喝酒行吗?别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我酒量很好,放心。”
一瓶啤酒喝掉了大半瓶,莫然感觉还算可以。
她酒量不错,可是胃痛一直是个问题,所以也不能喝太多。
眼看着桌子上只剩四瓶了,她一鼓作气,将手上剩余的小半瓶全都喝了下去。
她已经喝完一瓶了,沈知循那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萧卓的经纪人今晚突然有事没来,他总不能让沈知循替自己喝,除非不要命了。
于是他又拿起一瓶啤酒,仰头喝了起来。
看他这么拼命,莫然又有些不忍。
祁鹤也不想莫然替他挡酒,又拿了一瓶喝了起来。
莫然再去喝倒数第二瓶的时候,已经有些不行了。
胃部的疼痛传来,她咬唇,不动声色的用手按住腹部。
可依旧疼痛难忍,实在喝不下去了,她抬头,刚想跟祁鹤说些什么,却见沈知循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
怕被他看出异样,莫然放下酒瓶起身:“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间。”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包厢。
走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水漱口,又洗了把脸,莫然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再喝下去,她就要吐了。
走廊里空气不流通,也只有洗手间这里才有个窗户,可以通风。
她站在窗边,用力的呼吸,觉得好受点了,才想回去继续战斗。
刚出洗手间的门,就看见沈知循站在门口,冷着脸看着她。
“胃不舒服,还拼命喝酒,是嫌自己的命太长?”
他有时候就是会这么毒舌,莫然没空搭理他,“作为一个经纪人,这都是我该做的。以前,我也是这么对你的,不是吗?”
莫然这话说的倒挺有艺术感的,明明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能激起沈知循心底的怒气。
“我给你多少工资,他给你多少工资?”俊脸蒙上一层阴霾,男人明显生气了。“在你眼里,我跟他一样是吗?”
“怎么不一样?”
莫然靠在身后的墙上,顺手从包里拿出一颗胃药,吞进嘴里。
“祁鹤给我的工资,并不算少,我对他以后的发展很有信心。”
“呵呵。”
沈知循冷笑一声,却什么都没说。
“你笑什么?”
看见他的笑,莫然就觉得讨厌。
“你还真看的起他。”
“沈知循,你到底要干什么?”莫然实在不想再跟他兜圈子,“以前这种场合,你从来都不会来的,你今天为什么要来?是因为知道我要来,所以才来的吗?”
“你倒是挺看的起你自己。”
沈知循一步步走过去,将女人逼到墙角动弹不得。
浑身被沈知循独有的男士气息包裹,莫然原本就红的脸更红了。
“你要干什么?”
男人的脸庞尽在咫尺,莫然连他的呼吸都听的清清楚楚。
她别过脸去,却见他只是慢悠悠的抬手,从她的头上拿下来一片树叶。
要死了,在这个鬼地方,她头上怎么还能有树叶?
肯定是刚才在洗手间吹风吹的,树叶全从外往里飞,没想到还飞她头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