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娱乐,总裁办公室。
昨天之后,沈知循就没联络上莫然。
明明让她从段家离开后给凌河打电话,她也没打,现在手机关机,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总裁。”
凌河推门而入,来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报告莫然的行踪。
“莫然请了两天假,今天和明天。”
“去干什么了?”
说了不许她请假,居然还敢,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查到她一早进了医院,到现在都没出来。”
“医院?”
想起她昨天一直不舒服,沈知循的脸色难看了起来,这个女人该不会真的生病了吧。还需要请两天假这么严重,看来不是小病。
“她在医院干什么?”
“查不到。”
凌河摇摇头,“我问了许多医生,都说不知道。”
“哦?这么神秘?”
在天马工作这么多年,莫然是有点人脉的,在医院里也认识许多医生,她若是有意不让人查她做了什么手术,怕是想查也查不出来。
可她越是不让人查,这件事情,就越是有猫腻。
“是的,而且——”
凌河摸了摸鼻翼,欲言又止。
“说。”
“而且,苏南星也在。”
凌河早上去查,看见苏南星也吓了一跳。
而且苏南星的脸色并不好,估计莫然这次病的挺厉害。
“她在哪家医院?”
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沈知循披上就往外走,凌河立刻抬脚跟上。
“仁爱医院。”
医院里,代真和苏南星买了饭菜回来,莫然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放下。
“吃不下吗?”
代真担心她不吃饭没力气,心里也很难受。
“不想吃,我想休息一会儿,你们回去吧,我没事,不用人照顾。”
莫然固执,代真知道她说不用就是不用,也没说什么,只说晚上再过来送饭。
苏南星也没说话,看了莫然一眼就默默的走了出去。
这倒跟他平时的性格不太相符,代真出去后就开始问,“你这就走了?”
“走什么走,我就在这待着。”
苏南星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脸色并不好。
知道他不会轻易离开,代真点点头。
“我去给她拿点洗漱用品,你不放心,就在这里陪她。”
“嗯,放心,我看着她,不会有事。”
代真走后没多久,沈知循就到了。
查到莫然在哪个病房很容易,沈知循到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长椅上的苏南星。
苏南星心里正郁闷呢,抬头看见沈知循的时候,心里的火“蹭”一下就冒上来了。
他迅速起身,瞪着沈知循。
他的目光太过凌厉,像是要把沈知循千刀万剐。
就是这个该死的,害得莫然这么惨,他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拳。
不对,一拳不够,打死了也不够!
“苏先生,你这么看着我们家总裁干什么?”
凌河注意到苏南星的目光,这目光是恨不得沈知循死啊!
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用这样的目光去看沈知循?
“你来干什么?”
苏南星没好气的开口,“这里不欢迎你。”
待会儿莫然看见沈知循,肯定很生气,她现在身体状态极差,不能生气。
“好笑,我们总裁来这里,还需要你欢迎?”
凌河蹙眉,心想苏南星今天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莫然呢?”
沈知循没理会他,看了一眼他身后紧闭的房门,抬脚就要进去。
“站住,谁让你进去了?”
苏南星直接挡住他的去路,帅气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苏南星,你有什么资格拦我?”
沈知循盯着他,语气并不算太好。
说实话,他原本是不担心的。
莫然这个女人,怎么都不会轻易让自己出事。
可是苏南星的反应太过强烈,他反而有点担心。
“我怎么没资格拦你?今天有我在,你就别想进去看莫然!”
苏南星阴沉沉的脸,在头顶的白炽灯下看起来很可怕。
凌河突然不敢开口搭话,他早就知道苏南星对莫然有意思,所以即使苏南星在这儿守着莫然他也不觉得奇怪。
可是今天苏南星这反应有些太夸张了,他不得不开始想,莫然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才会让苏南星如此愤怒。
莫然本来就很累,浑身无力,睡觉也睡不安稳。
门口传来若有若无的争吵声,吵的她头很疼,睡不着觉。
苏南星的声音一阵一阵的,像是念经一样,她听了更难受。
想开口叫他别吵了,可是张了嘴声音却并不大。
无奈只好拿出手机想给苏南星打电话,却发现了许多未接来电和短信。
二十三个未接来电,和五条短信。
电话和短信,都是沈知循发来的。
短信内容无非就是追问她和段家谈的如何了,还有她死到哪里去了。
到最后变成了,居然敢不接他电话,是不是想死。
看着这几条短信,莫然也明白了,外面的人不是别人,是沈知循。
真是要死,他居然都找到医院来了,看来这件事情,想瞒都瞒不住了。
打通了苏南星的电话,苏南星的语气瞬间就变了。
“怎么了莫然,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让沈知循进来。”
“你还想见他?”
苏南星握紧手机,没想到莫然这个时候居然还愿意见沈知循。
“没什么想不想的,他是我上司,既然都来医院看我了,我总不能避而不见。”
没有意义,事情总归要解决,她已经无感了。
电话刚挂断,门就被打开了。
沈知循进来的时候,莫然冲他笑笑,顺便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抱歉沈总,我手机关机了,刚刚才看见你给我打的电话。”
她的语气淡淡,还带着职场惯有的疏离感。
她的脸色并不好,苍白。
笑容也很勉强,整个人虚弱又无力。
内敛的眸子闪了闪,沈知循一步步走过去,瞥了她正在输液的手一眼。
“生病了?”
“是啊,小毛病而已,不劳您费心了。”
莫然点点头,又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啊,沈总。”
她的态度淡漠的让他心里窝了一股无名火,沈知循想发作,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作。
“什么病?”
“小病。”莫然勾唇,漫不经心道:“女人的小毛病而已,沈总不会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