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赶到了段碧芊口中的商场，到了之后，就在门口等着。
段碧芊和段子歆两人迟迟不来，莫然在风口里站着，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她怀孕本来就吃不下东西，现在身子也虚的很，再这样下去，怕是不用去医院手术，孩子就没了。
“对不起啊莫然，路上堵车，让你久等了。”
两人姗姗来迟，看见莫然，段子歆连个正眼都没给。
段碧芊倒是笑的很开心，可是那笑容，莫然却一眼都不想看。
“没关系，这个时段，的确会堵车。”
莫然抿唇浅笑，保持礼貌。
段碧芊就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地折磨她，莫然心里清楚，但是她也没那么容易就被打垮。
无非就是遛遛狗，拎拎包，这种卑躬屈漆的事情，之前跟着沈知循的时候，做的就够多了，莫然习惯了。
“姐，可以去逛街了吗？今天我生日，你说的，我想买什么都送给我！”
段子歆挽住段碧芊的手，两人并肩朝着商场里走去。
莫然看着两人的背影，深吸一口气，保持着微笑跟了上去。
“姐，我喜欢这个！”
“买！”
“还有这个！”
“都包起来！”
没一会儿，莫然手里已经提了六七个大大小小的购物袋。
衣服的份量倒是不重，但是多，拿起来也费力。
两人走的飞快，段子歆逛完一家店就奔向了另一家店。
“姐，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平时我要什么都不给我的，今天居然送我这么多东西！”
段子歆一边试鞋，一边问段碧芊，“而且你都给我买，自己也不买。”
莫然站在一旁，暗自冷笑。
呵呵，这还不明显吗？就是想要莫然来拎包而已，只不过是找了个借口。
“那双鞋子也不错，拿过来试试。”
段碧芊没有回复段子歆，而是指着不远处的鞋子说要试试。
店员正在替段子歆试鞋，其余的店员在忙。
“抱歉段小姐，麻烦您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来帮您拿。”
“不用了，既然你没空的话，莫然——”
段碧芊扭头看向莫然，眨了眨眼睛，笑容优雅且无辜，“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拿一下呢？我的腿走路走多了，不太舒服。”
“好。”
不舒服？不舒服的应该是自己吧？她一路悠闲的走走罢了，哪里会不舒服。
放下手中的购物袋，莫然从鞋架上拿下那双鞋，递给段碧芊，“段小姐，你要的鞋。”
“不帮我试吗？”
段碧芊蹙眉，一副质疑的模样，“莫然，谈生意，是要拿出诚意的，我目前还没看出你的诚意。”
修长且白皙的双腿交叠，段碧芊将脚放在莫然面前，“我买鞋子，从来不会亲自动手换。”
拿着鞋子的手收紧，莫然抿唇，脸上的表情僵硬了几秒后便重新换上笑容。
“好，我帮你换。”
她单膝下跪，正准备弯腰帮段碧芊脱鞋，熟悉的声音忽然在头顶响起。
“莫然！你在干什么？”
莫然抬眸，看见了许久不见的苏南星。
他的身旁跟着一个女人，亲昵的挽着他的手，是宋雨泽的妹妹，宋灵儿。
宋灵儿看她的眼神充满着鄙夷，“莫然，你这是在干什么？都已经沦落到帮人换鞋的地步了？你的情夫沈知循，没有好好照顾你吗？”
莫然：“——”
宋雨泽和宋灵儿不愧是两兄妹，嘴巴都那么贱。
“苏少，宋小姐，真巧啊。”
段碧芊高高在上的瞥了两人一眼后，又看向莫然道：“还不继续吗？我没有那么多耐心。”
莫然没有犹豫，弯腰帮她换上了鞋子。
“莫然！”
苏南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莫然明明去天马娱乐做了公关部的经理，怎么会跑来这里给段碧芊换鞋子。
他认识的莫然，不会这么卑微。
他上前一步，直接抓住莫然的手，制止她的下一步动作。
“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替她换鞋子？谁的意思？沈知循的意思？”
“不是。”
拿开他的手，莫然语气平静，继续给段碧芊换另一只。
“是我自己愿意的，段小姐的腿脚不舒服，我帮她一下而已。”
“她腿脚不舒服，需要你帮忙换鞋？这里这么多店员，都是死了吗？”
苏南星气愤的环顾四周一圈，大声呵斥道：“人呢？这个店是不想要了是吧？信不信我马上派人给砸了。”
“苏少！”
店员连忙起身，弯腰跟苏南星道歉，“对不起苏少，今天的确忙了点，人手不够。”
“忙了点？忙了点就可以让客人给别的客人换鞋子？你们经理呢？”
苏南星的气愤超出了莫然的想象，她想让他不用这么激动，段碧芊已经开了口。
“苏少何必这么激动？莫然跟你似乎没什么关系吧？她给我换鞋，也需要你来为她出头？你不顾及自己，也要顾及一下你身边的宋灵儿啊，人家毕竟是你的女朋友。你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自己的女朋友，给别的女人出头，是不是不太好？”
话音刚落，宋灵儿已经气的甩开了苏南星的胳膊。
“苏南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传闻都是真的？你真的跟这个莫然有一腿？”
“你说什么？”
苏南星蹙眉，语气明显感觉没有之前嚣张了。“我只是路见不平而已。”
“你今天来，是陪我买东西的。”宋灵儿双手叉腰，气呼呼的转身就要走，“我现在不想买鞋子了，我要去买衣服，你跟我走！”
苏南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不走。”
“你不走？苏南星，你居然敢不听我的话，你信不信我告诉叔叔！”
“你除了告状，还会干什么？”
苏南星瞪了她一眼，“宋灵儿，我忍你，是因为你是我爸替我选中的相亲对象，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我过分还是你过分？”
宋灵儿气炸了，扭头看向莫然，抬手就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她这一巴掌来的猝不及防，莫然根本没想到，自然也没有躲过。
“莫然，你这个贱人！”
“宋灵儿，你干什么？”
苏南星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他抓住宋灵儿的手，狠狠甩开，然后整个人挡在了莫然面前。
“你凭什么打人？你给她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宋灵儿恶狠狠的瞪着苏南星，“苏南星，我才是你女朋友，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