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转了性子，连柳影都觉得奇怪。
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沈知循，见他的脸色难看，害怕的连端着酒杯的手都抖了抖。
“沈总啊，你这个公关经理不错啊！”
王总快活的咬着排骨，还不忘跟沈知循夸赞莫然一句。
莫然倚靠在沈知循怀里，抬眸去看沈知循。
他的脸冷的像冰川一样，眼底的目光似乎要把莫然千刀万剐。
他生气了！
她自然知道他会生气，像他这样占有欲那么强的男人，看见自己去伺候别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于是她冲她挑了挑眉，语气妩媚道：“沈总，不知道人家表现的好不好呢？”
她故意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倒想看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满意。”
男人眼底的怒气收敛，收回视线后，让柳影陪着王总喝了几杯。
这合约即将就要谈成了，王总被怀中的女人搞得心痒难耐，忍不住提了个要求。
“沈总，今晚，你的公关经理不如就——”
他话里的意思谁不明白？
莫然在他怀里，听见这话，身子也颤了颤。
咽下一口口水，她立刻抬眸去看沈知循。
心想这狗男人应该不会那么狠的，让自己陪睡这种事情，他肯定不会同意。
毕竟他占有欲那么强，还有洁癖。
“好啊！”
可是男人轻飘飘的两个字，让莫然的心猛然沉了下去。
好？他居然说好？他是不是疯了？
柳影也以为沈知循不会答应，可他竟然答应了。
这还真是惊喜啊！
“沈总真大方！来，我的秘书也可以给你享用。”
王总大手一挥，莫然才注意到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女人。
她缩着身子躲在一旁，似乎生怕有人提到她。
王总喊她的时候，她的身子明显的抖了抖。
“苏月，过来！”
小女孩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应该是刚出来工作的，被王总这么一吼，扭扭捏捏的就走到了王总身边。
“沈总，这妞还是个——”
王总凑到沈知循耳边说了句什么，声音虽小，可莫然听的一清二楚。
“是个雏。”
听见这三个字，莫然和柳影对视了一眼，两人眼底的情绪均极为复杂。
沈知循却没什么反应，只是笑笑，“挺好。”
“好个屁！”
莫然还没爆粗口呢，柳影已经爆了。
“这么小的小丫头，能干啥啊？”柳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沈总再洁癖，也不能洁癖成这样！”
她能说出这番话，倒真的让莫然刮目相看了。
再扭头去看沈知循的表情，明显已经不太好。
莫然只好清了清嗓子，扭头窝在王总的怀里撒娇，“王总，我们沈总可不喜欢太嫩的，你看我和柳秘书就知道了，他喜欢成熟的，你下次啊，再给她挑一个。今天还是让人家小姑娘走吧。”
莫然这么一撒娇，不光是王总，就连沈知循，都有了反应。
王总忍不住了，起身拉住莫然就要去开房。
看他这么猴急，莫然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
老色鬼！
一边跟他往外走，又一边想着待会儿该怎么脱身。
走之前，沈知循拉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道：“只要你不愿意——”
“我愿意！”
没等到他把话说完，莫然已经甩开他的胳膊。
“沈总，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公关部经理，就不劳您费心了，既然你那么关心柳秘书，就赶紧回去吧，她多喝了几杯，估计不太舒服呢！”
说完这句话，莫然头也不回的跟着王总走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柳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沈总。”
沈知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柳影连着喊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反应。
苦笑一声，柳影又抬高音量道：“沈总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跟着王总上了电梯，一路来到一个套房。
莫然刚进门，王总就有些迫不及待。
她故技重施，让男人先去洗澡。
洗澡的时候，莫然一直在想该怎么办。
这个王总她之前没见过，所以对他也不了解，结婚没有也不知道。
坐在沙发上，却如坐针毡。
莫然开始后悔，刚才就应该喊沈知循帮自己的。
“呕——”
突然又开始反胃，莫然心里有了主意。
或许待会儿，可以吐王总一身，看他还有没有心情。
“嗡嗡——”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莫然拿起来一看，发现是柳影。
“过来开门。”
门打开，柳影一边撩拨着头发一边进门。
“你干什么？”
看见她这架势，莫然蹙眉。
“你说我干什么？”
柳影挺起胸膛，把衣领拉的更低了点，然后勾唇，浅笑着看她，“你不是不愿意吗？既然不愿意，我来代劳。”
“你——”
莫然哑口无言，看着女人积极的模样，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明明视自己如仇敌的，怎么会想帮她？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是帮你，我是帮我自己。”
柳影苦笑道：“我看的出来，沈总很看重你，你说的话，他一定会听。这次我帮了你，你也要帮我，帮我保住我的工作。”
“你想保住工作而已，不必要这样，沈知循也没说要开除你。”
莫然不明白柳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据她所知，沈知循从未说过要开除她。
“不然呢？让你去？还是那个小姑娘？”
柳影无奈的摇摇头，“我不想让你们走我的路，反正跟我睡的人太多了，我已经麻木了。”
“柳影——”
她这么说，莫然听了挺难过。
“小宝贝，你在哪呢，我洗好了。”
王总的声音刚在身后响起，眼前已经陷入一片黑暗。
柳影拔了房卡，顺便用力把莫然推出门外。
莫然还没站稳，已经听见里面传来柳影的声音。
“来了，王总！”
心口猛然收紧，莫然看着眼前这道紧闭的房门，一阵恶心，跑到垃圾桶旁就狂吐起来。
抬头的时候，看见一双修长的双腿。
沿着锃亮的皮鞋向上看，是沈知循。
“怎么？没喝几杯就吐成这样。”
“沈知循，你去救救柳影。”
莫然没有时间跟他说废话，她抓住他的手，“她为了帮我——”
“你不是不需要我帮吗？”
男人冷冷的看着她，无情的开口，“现在怎么又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