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换？你想问什么，我告诉你。”
男人的桃花眼深邃，那一闪而过的悲伤让莫然欲言又止。
“你的初恋现在在哪？”
既然给她机会了，那么就问吧。
其实心里，还是有一点想知道的。
“……”
薄唇紧抿，沈知循没有回答。
“沈知循——”
莫然看着他，心里忽然有些不忍。“要么，再换个问题。”
“嗯，你继续。”
沈知循往后坐，上半身靠在椅子上。
他的神情从一开始的黯然，变得慵懒。
莫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其他问题。
除了刚才提及的初恋，沈知循的事情，她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怎么？对我不感兴趣了？”
沈知循勾唇，漫不经心的开口，“这才几天，就把我这个前上司忘的一干二净了？”
他的话引人无限遐想，莫然还没回应呢，就瞥见一旁的摄像人员在偷笑。
“我是真的没有问题想问你，你知道，我一向都不喜欢过问别人的事情。”
莫然深吸一口气，觉得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聊十分钟就算了，还聊三十分钟，谁能熬的下去。
莫然的眸子闪了闪，她在想，要不要装晕？或者装肚子疼？
她犹豫着，伸出手去拿桌上的杯子，想喝口水。
“那我问你。”沈知循挑眉看她，慢条斯理的开口，“听说，你喜欢你的新上司？”
“咳咳——”
沈知循话音刚落，莫然差点就被口水呛到。
她抬眸瞪着他，这个狗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从哪里听来的？”
“听说，你不懂吗？”
“听谁说？”
莫然放下手中的茶杯，顺便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
“都上了热搜了，你觉得呢？”
沈知循冷笑一声，然后从椅子上起身，“导演，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了，不必浪费这三十分钟。”
丢下这句话，沈知循转身去了阳台。
靠！
莫然真想掀桌子，他以为她想跟他聊吗？她早就不想聊了好吗？
“这个——”
导演想劝沈知循，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此刻的沈知循很生气。
从哪句话开始生气呢？从那句莫然喜欢她新上司那边开始。
没办法，沈知循不想聊了，谁敢继续拍？
导演挥了挥手，摄像立刻停止拍摄。
“今晚把摄像都撤出去。”
在导演带着一群工作人员离开的时候，沈知循发话了。
“好的沈总！”
导演挥挥手，工作人员立刻把隐藏的摄像头全都撤掉了。
“你干什么？”
莫然隐约觉得不对劲，本来和沈知循单独在一个房间她就已经浑身难受了。
想到有摄像头在，沈知循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倒也罢了。
现在不但摄像师撤走了，所有的摄像头也都撤掉了。
那如果沈知循对她怎么样，也没人能帮忙了？
“导演，这个房间的门锁好像有问题。”
最后一位工作人员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特意把门给关上了。
可是关上后，他发现这门好像有点问题。
回头再去拧的时候，发现卡住了，好像拧不开了。
“那赶紧找个人来修一下？”
另一个工作人员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毕竟里面的人是沈知循，得罪不起。
“打什么打？”
导演一把拍上他的脑壳，“你傻啊？你看不出来沈总对莫然有意思？”
“那——”
工作人员挠了挠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门——”
“坏了就坏了，反正他们也要一起住一晚，等明天再找人过来修。”
“导演，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我看那个莫然好像不是很喜欢沈总。”
有个女摄站出来，她在拍摄的时候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莫然的不自在，她觉得莫然应该不喜欢沈知循。
再说里面又没别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呵呵，你懂什么？”导演不屑一顾，“那个莫然，当了沈总五年的秘书，这五年，什么事情没干过？什么秘书总裁的，他们之间的那点事，谁不知道？”
导演勾着嘲讽的笑，抬脚走远了。
其余几个工作人员也只好跟着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莫然和沈知循两个人，虽然沈知循此刻还在阳台上，可是莫然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此刻已经是晚上九点，按照游戏规则来说，今晚她应该跟沈知循同住一个屋檐下。
但是，没有工作人员在，她多少有些担忧。
趁沈知循不注意，莫然转身，蹑手蹑脚的想离开。
可是当她想要拧开把手时，却发现门把怎么都动不了。
胸口的怒气蹭的一下子就冒了上来，她扭头，刚想开口骂人，就看见沈知循倚在栏杆上，面带笑意的看着她。
“沈知循，是不是你叫人干的？”
“我叫人干什么了？”
男人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加深。
“你说呢？门把是你找人弄坏的，是不是？”
莫然深吸一口气，看着男人那张笑意盈盈的脸，心里的怒火更甚。
沈知循戏虐的笑，“呵，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想——”
贝齿咬住唇瓣，莫然瞪着他，后面那几个字没有说出口。
“我想干什么？”
男人抬脚，一步步朝她走来。
他前进，她后退，最后退到无路可退，整个人被逼到墙角。
“你说，我想干什么？”
男人温热的呼吸在耳畔喷薄而出，莫然伸手，用力将他推开。
“你想干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沈知循收回视线，低笑，“嗯，仔细想想，我是该趁着四下无人，干点什么。”
看着他嘴角的笑意，莫然双手握成拳。
“沈知循，以前跟着你，我怎么不知道你那么无耻？”
“我以前也不知道，你火气这么大。”
男人走到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
昏暗的灯光下，那张冷峻的脸，竟莫名柔和了几分。
莫然抿唇，觉得自己应该冷静。
沈知循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跟他硬来，倒霉的永远都只会是自己。
“我们好好谈谈。”
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莫然的语气软了几分。
男人抬眸，眼带笑意。
“好，你想谈什么？”
奇怪，他今天一直都在笑，可莫然总觉得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