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是在沈知循别墅卧室的床上，莫然躺在真丝被子里，翻个身都觉得浑身酸痛。
身旁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她抬手，摸索着自己的手机。
“下午一点了？”
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她昨天实在是太累了，连沈知循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身上黏糊糊的，莫然进浴室洗澡。
躺在沈知循的浴缸里，她闭上眼，有片刻的放松。
不过很快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苏南星。
犹豫了几秒，她还是接了起来。
“苏南星。”
“莫然，听说你离职了？现在在哪呢？”
男人的语气听起来很兴奋，莫然无奈浅笑，“我离职你那么开心干什么？”
“你忘了我说的？随时欢迎你来做我秘书，认真的，我真的缺个秘书。”
“我也是认真的，我不会再做秘书了。”
“也可以做别的，你能力那么出众，还怕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岗位吗？”
苏南星不依不饶，莫然蹙眉，有些疲惫。
“下次再说吧。”
挂断电话，她刚想好好的泡个澡，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次的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她没见过。
“喂？”
“莫然，你有空吗？我想约你出来吃个饭。”
这声音冷冷的，有些熟悉。
是柳影。
“就在天马对面的咖啡厅，出来见一面吧，我在那等你。”
没给莫然拒绝的机会，柳影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说真的，莫然挺无奈的，她好像并没有答应要去赴约吧？
可也不能让她在那等自己，想了想，莫然还是收拾了一下出门了。
咖啡厅里，柳影面无表情的坐在靠窗的位置，咖啡早就已经被她捧在手上，却一口没喝。
莫然一眼就看见了她，柳影太突出了，很难不让人注意。
“来了？”
眉眼微抬，女人的语气极冷。
“嗯。”
莫然在她对面坐下，随便点了杯咖啡。
“你找我什么事？”
“沈总不太喜欢我，我想知道他所有的兴趣爱好，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柳影顿了顿，红唇微启，看向莫然的眼神莫名，“包括在床上，他喜欢哪个姿势，喜欢主动还是被动。”
“什么？”
她后面这句话，倒是莫然没有想到的。
“有钱人不都是这样的吗？”柳影嘴角的笑容有些讽刺，“我前面几位老板都是这样的。”
“……”
莫然今天算是见识了，这个世界上还真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啊。
她以为自己跟她一样？随便谁都可以睡？
“说真的，我不太明白，像沈总这样优秀的男人，是个女人都想留在他身边，你为什么还要辞职？是给的钱不够多吗？”
眼神陡然凛冽了几分，莫然抬眸看着她，冷笑道：“柳影，你还真是直接。”
“我这人向来如此，代真找我来，也不过是因为我跟你长的像而已。”柳影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既然要做替身，我也得下点功夫。”
莫然下颌微抬，反问道：“你不知道沈知循快结婚了吗？”
“那又如何？”她并不在意，“只是陪睡而已，又不是要跟他结婚。做我们这行的，早有这种觉悟不是吗？”
我们这行？她说的她们做秘书的就像是出来卖的一样。
莫然看着她半天，觉得两人没有交流的必要。
“我想我没什么可以告诉你的，但是有一句话，我希望你知道。既然我选择离职，就说明我并不能满足沈知循所有的要求。所以你来问我这些，没用。”
“那又为什么要找一个跟你长的这么像的人去做他的秘书？难道不是对你念念不忘？”
“我们只是长相相似。”
莫然顿了顿，回答她，“或许，他喜欢这一挂的长相。至于床上功夫，说不定他并不满意我呢？”
“你的意思是——”
柳影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讥笑，“我明白了，我们的确只有长的像而已，在那方面，我看你的确不如我。”
说着，柳影挺着胸膛，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
她走之前，还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莫然的胸膛。
这什么意思？觉得自己的胸不如她的？
靠！
莫然看着她那傲人的身材，心情差到了极点。
她真的很想问问代真，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极品。
接到莫然电话，代真飞一般的跑来了。
代真刚坐下，就开始叉腰大喘气，“别说话，我先叫杯水喝。”
“我还没喝。”
莫然把自己的咖啡递给她。
代真二话不说，端起来就一口干完了。
“从片场赶来的，那几场戏改了又改，改的我火大！”
代真抱怨着坐下来，话题转移的飞快，“昨晚沈知循把你带去哪里了？你们发生了什么？”
“别提他。”
提到昨晚的事情，莫然就来火。
莫名其妙的，肩膀还被他给咬了一口，到现在都在疼。
“我想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代真投来暧昧的目光，莫然纤细白皙的脖子上，有一块小小的红色印迹。
虽然小，可是成年人都知道那是什么。
注意到她的视线，莫然连忙把衣领拉高。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跟他还没说清楚吗？不是说离职，就两不相欠了吗？”
两不相欠？
莫然的脸色沉了沉，她倒是真的想跟沈知循两不相欠。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
再有下一次，她莫然就是个蠢货了！
见她真的不想提这件事，代真又转移了话题，“你叫我来干什么？”
“那个柳影，你从哪里找来的？”
莫然把刚才那番话，如实告诉了代真。
听完后，代真差点被咖啡给呛死。
“咳咳——她真这么说？”惊诧过后，又恢复平静，摆了摆手，“随便她啦，反正她的事情也跟你无关，她要是真的能在床上搞定沈知循，那个狗男人就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这样不好吗？”
“这番话，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莫然后悔了，她应该把沈知循所有的喜好，都告诉她。
刚才被自己所谓的自尊心给迷惑了，白白浪费了一个好机会。
“柳影那个女人不简单，你别担心，她留在沈知循身边肯定没问题，说不定，人家今晚就要爬上沈知循的床了。”
代真冲莫然挤了挤眼睛，莫然尴尬的笑了笑。“是吗？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