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歆被炒了,没办法的事情,莫然想开口帮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上午收拾东西的人是她,下午就变成段子歆了。
她一边收拾一边抽抽嗒嗒的哭,一边抱怨。
“我根本不知道我的电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而且我上了锁的,怎么会被人看见投标书?”
“这事情压根怪不得我!说不定捷迅早就猜到我们的竞标价了!”
段子歆说了许多,莫然站在那看了一会儿,就被沈知循叫去办公室。
进去的时候,沈知循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午后炙热的光线洒在他身上,使得他整个人都镶上了一层金边。
贵气!
莫然只觉得沈知循全身都散发着贵族的气息!
“我听人说,你上午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离职了?”
阴郁的声音,听的出来他心情并不好。
也是,一个大项目黄了,他的确应该心情不好。
“东西太多了,先收拾收拾而已。”
莫然的语气挺软的,这个时候,她不想惹沈知循不高兴。
“我现在没秘书了,你辞职的事情,以后再说。”
呵,语气再软都没用,沈知循压根就是不想放她走。
“如果空降不行的话,我们可以在秘书部里挑一个,林月不错——”
“再犯今天的错误,你来承担?”
沈知循抬眸,一个眼神射过来,莫然有些郁闷。
“沈知循,我是真的要辞职,到时间我就会走。”
“今晚在半山别墅等我。”
瞥了她一眼,沈知循收回目光,继续看杂志。
“我今晚有事。”
“你要不要看看你进公司的时候,签了个什么合约?”
沈知循随手一扔,就将一份合约摔在莫然面前。
看着那份文件,莫然的脸色白了一下。
她哪里用的着看?那份合约的内容,她记得清清楚楚。
上面写明了做他秘书的义务,包括了私人服务。
至于什么时候终止,就要看沈知循什么时候肯放她走。
这些天,沈知循没再提秘书的事情,莫然以为他肯放自己走,几乎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可是今天看来,都是一场空。
今天段子歆这事,估计也没那么简单。
“不说话了?”
沈知循见她冷着脸,勾起薄唇笑了笑,“你收拾东西,头也不回的上苏南星车的时候,可不是这种表情。”
总是给他一张寡妇脸,不哭不笑的,看久了也觉得心烦。
“你看见了?”
她上苏南星车的时候,身边分明没人,沈知循怎么知道?
“我需要亲眼看吗?”
莫然哑口无言,是啊,沈知循想知道什么,坐在这里喝杯咖啡的功夫就会知道。
“总裁,段小姐来了。”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段碧芊踩着高跟鞋走进来。
看见莫然的时候,笑着冲她点头,“莫然在呢?我没打扰你们吧?”
“没有。”莫然回以微笑,“如果沈总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莫然出去顺手关门,刚巧听见段碧芊问:“子歆犯的错误并不算大,知循,你要么再给她一次机会?天马亏损的那些钱,我替她赔!”
办公室门被关上,莫然站在门口,叹了口气。
她环顾了四周一圈,这个待了五年的地方,她真的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回到座位上,整理了一些资料,没过多久,段碧芊就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了。
“莫然。”
她走过来,嗅了嗅鼻子,脸色并不算太好。
莫然猜到,沈知循没有接受她的赔偿,段子歆也不可能回来了。
“知循他没怪你吧?我进去的时候见你们似乎在争论什么,子歆的事情,怎么也怪不到你身上,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怎么也不能耽误你离职。”
段碧芊的态度极好,语气中充满着歉意。
若不是知道她是什么人,莫然大概要感激涕淋了。
“段小姐,要么你给沈总提个建议,秘书部没人能满足他要求的话,我喊人事部替他招聘新秘书,社会上人才多得是,肯定有能让沈总满意的那一个。”
段碧芊的双眸忽然就亮了,“你这个主意不错,我马上就去跟知循说说。”
她转身准备进办公室的时候,又转头看莫然。
“对了,我和知循十天后就要结婚了,到时候,你应该还没离职,记得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当然,我连份子钱都准备好了。”
莫然浅笑着点头,目送段碧芊又回了办公室。
她的身影进去了,莫然才缓缓在椅子上坐下。
胸口闷闷的,像是喘不过气。
原来十天后,他们真的要结婚了。
莫然故意工作到很晚,其实没什么事情做了,她还是在那里把资料整理了一遍又一遍。
沈知循下午就出去了,一直到下班也没回来。
公司的灯一盏一盏的灭了,甚至有保安进来查人。
“莫秘书,你还不下班吗?大厦要锁门了。”
莫然站在马路边打车,秋风嗖嗖的,她穿的少,冷的不停跺脚。
好不容易等到一辆车,到达半山别墅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
别墅的门关着,从外面看,里面的灯也都暗着。
莫然突然松了口气,这说明,沈知循已经睡了。
用指纹解开密码锁,莫然猫着腰,换好鞋子,小心翼翼的进了门。
“看来沈知循睡了,我今晚就在沙发上对付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走!”
莫然借着月色摸到沙发上,正准备躺下来休息,忽然摸到了什么。
硬硬的,又有点软,手感很不错。
有点类似,男人的胸肌!
“摸够了吗?”
听见声音的那一刻,莫然就像是触电一样的跳开。
下一秒,别墅里的灯尽数打开。
沈知循就躺在沙发上,手上拿着遥控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你还没睡?”
莫然吓到结巴,站在原地,有些慌。
“在等你。”
“呵呵,我哪里敢让你等?今天工作有点多,我没注意时间,弄晚了。”
莫然的神经绷紧,说实话,她真的被吓到了,而且吓的不轻。
她本来想的是,晚点来,沈知循已经睡了。
第二天早上莫然再早点走,这样跟他碰不到面,若是问起来,就说她去的晚,不想打扰他。
可谁知道,他居然会坐在沙发上等她回来?